本來沒什麼想法,看她這麼一通折騰。顧向南眸色漸深。
進了浴室,宋染剛脫下衣服,門倏地被人打開。
男人語氣低沉,邊解開襯衫的扣子邊朝她步步緊逼: “一起洗。”
什麼一起洗!不出所料,宋染被人吃得一幹二淨。
被壓上牆的那刻,她雙眸水潤。身上感官混亂,腦子卻陡然清醒。
他剛剛是不是在逗她!
下一刻思緒又被拉回,顧向南緊貼在她的耳邊啞着聲音輕問:“走神?”
後背被抵在浴室瓷磚牆上,後方是冰冷的觸感。
宋染幾近要哭出來,紅着眼委屈道:“我沒有……”
時間悄悄流逝,熱氣氤氲的浴室裡,迷迷糊糊中她聽見顧向南好像輕笑一聲。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宋染被他收拾洗幹淨放在床上。
她伸手沒什麼力氣地攔他,聲音還殘存着哭過的餘韻:“我好困啊。”
作為合同的乙方,面對甲方的第一需求她理應是不該拒絕的。
但此時此刻她忍不了,什麼職業道德都被扔到一邊,因為真的很累啊!
顧向南眸裡盛滿笑意,神色有着餍足後的滿足。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掌心,沒什麼可信度地保證:“最後一次。”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被抱進浴室。清洗完,顧向南把她放到床上。
頭挨上枕頭,要睡死過去的瞬間,宋染腦子裡隻閃過一個念頭:以後包養男人,一定不找顧向南這種體力過于旺盛的,真的吃不消……
翌日
中午醒過來,床側一如既往地空蕩蕩。
宋染洗漱完後踩着拖鞋慢慢悠悠地下樓。拐角處偶然瞄見顧向南坐在沙發的背影,她扶着樓梯下樓的手一頓。
跟着反應過來,今天是周六他休息。
她搖搖頭,惋惜地歎口氣。身為霸總,居然還敢雙休。不應該每天恨不得撲在工作上嗎?這樣才能為女主創造美好的未來。
顧向南似是感覺到她的眼神,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樓梯處拉着她的手往餐廳方向去。
“天天睡到中午起,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寬大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掌,宋染聽見這話腦袋裡登時浮現出昨晚被欺負到哭的樣子。
她有些許忿忿不平地回道:“我要是能早睡,肯定也能早起。”
昨晚那些旖旎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身後的宋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的耳朵變紅。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了兩聲,抱歉道:“我下次盡量注意。”
下次注意?說得一本正經,等到了床上又是一副樣子。才不信這些鬼話。
吃完飯,宋染又開始犯困想往樓上房間去。樓上有她的房間。兩個人的關系還不至于暧昧到同住一個房間,簡單的金錢關系如果與感情挂勾,那麼最後總會有一方受傷。比如原書裡的原主,很活生生的例子。
顧向南喊住她,宋染疑惑地将邁上台階的腳收回。
“晚上陪我去參加姜家的晚宴。”
捕捉到敏感的字眼,宋染問道:“姜家?”
“他家老爺子過七十大壽。”
宋染聽見回答,擰着眉開始思考。小說裡姜绾就是姜家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二十多年。長得好看又多才多藝,從初中開始就有人排着隊追她。但可惜的是這位眼高于頂的大小姐看不上其他人,隻看上了顧向南。
喜歡他八年一直得不到回應的姜绾一氣之下進了娛樂圈,倚靠姜家的人脈和資源,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小花之一。
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今天參加這宴會絕對沒好事。可這是老闆的要求!
“好呀,我陪你去。”臉上挂上熟悉的微笑,她答應地十分幹脆。
離下午宴會還有段時間,她趁機睡了個午覺起床,然後精神抖擻地被帶去做造型。
宋染生得好看,衣服搭配起來也容易。
造型師給她挑了一件當季高定,珍珠白的禮服,絲滑的面料在燈光下波光粼粼,像湖面微微泛着陽光。
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鎖骨若隐若現。
做頭發的時間有點久,宋染無聊地隻能扣手指甲。
扣的百無聊賴至際,餘光瞄見有人推門進來,顧向南穿了一身手工定制黑色西裝,看着就價格不菲。
狹長的雙眸淡淡掃過她,眼底閃過驚豔。她平時沒有機會穿得這麼隆重,說起來這還是顧向南第一次帶她去正式的場合。畢竟她的身份尴尬,有錢人誰不私底下養兩個人玩玩,可搬到明面上又是一種說法。
他不自覺回憶起第一次看見她的場景。醫院的走廊上,顧向南剛拜訪完生病住院的顧家長輩。那位長輩職業特殊,一生從事祖國的科研國防工作。平時生活簡樸,哪怕現在退休了也不願意搞特殊。顧家也有自己投資的醫院,設備先進,醫療資源充沛。但長輩不願意去,做晚輩的也勸不動。
嘈雜的走廊上人來人往,他隔着人遙遙看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她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出奇地漂亮。精緻的眉眼卻皺着,在翻看手裡的紙張。
宋染手握檢查單心不在焉地直直撞上他的肩膀,單子灑落一地。她連忙道歉蹲下來撿起紙張,“對不起,我剛才在看東西。”
顧向南垂眸拾起腳邊的一張紙遞給她,淡聲道:“沒關系。”
她接過東西,說了聲謝謝後徑直離開。
然後就是他起了興趣,吩咐張特助打探清楚宋染的背景,再在她最需要錢的時候伸出援手,将人死死困在身邊。
現在看來,這株含苞待放的玫瑰已經被他養得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