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知錯,魅魔冷哼一聲,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我喜歡你,所以謝長,”她微微停頓,“你也要喜歡我,這是其三。”
“……”
謝長辭卻不上當,神色平靜地望入她眼中。
沒有套路成功,簡俏略微失望,可心知把人逼急了也沒用。
想明白後,少女用另一隻手将桌子拍得啪啪響:“那就從朋友做起。”
兜兜轉轉,雙方間的關系再次回到最初。
可對簡俏而言,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畢竟謝長辭單方面脫了馬甲,卻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哄着人把手松開後,簡俏重得自由,發現腳腕莫名多出道紫色淤痕,咦了一聲。
魅魔心裡一凜,“方才水下是不是有東西?”
剛才忙着應付他,簡俏根本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受過傷。
見她将裙子提起,露出一截晃人眼的肌膚,謝長辭同樣将視線投向少女左踝,在看到那一圈青紫後,謝長辭面色不變,在簡俏詫異的神色中蹲下,撫上患處。
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待簡俏再去看時,淤痕已然不見。
發現果真不痛了,魅魔口中啧啧稱奇。
道了聲謝,在收獲對方的蹙眉後,簡俏故意裝作看不見,“我該走了。”
集中精力将人哄了半天,簡俏的精力已然不濟,再加上這具身體剛被改造完,她現在急需休息。
見她欲走,謝長辭聲音冷肅,“我陪你。”說完,俯身撿起地上的玉牌,頗有些笨手笨腳地擦淨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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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俏以為這次隻是短暫分别,卻不曾想,自此往後的兩個月,謝長辭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負責聯絡的玉牌一動不動,和那人的對話仍然停留在溫泉那日。
簡俏并未多想,畢竟任務并不急于一時。
但也有好消息——
她終于學會辟谷了!
那天後,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七天七夜,提前用光了當月的假期,醒來後對上的便是清淨峰衆人擔憂的目光。
“簡俏,你終于醒了!”
“你這次睡得實在古怪,一開始就連胡師兄都看不出病因,我們隻得給你的家人寄了信。”
“信?”原本渾身舒坦的簡俏忽然心下一動,“什麼時候寄的?”
“約莫五日前,中洲距呂洲路途遙遙,多虧我聰明,拜托同門師姐蹭了靈舟。”
回話的是比簡俏晚來的紅櫻,知曉自己做了好事,面上正洋洋得意。
她一說完,簡俏便暗道不妙。等人都散去,她才在屋内焦急徘徊,心煩意亂地思考着對策。
這下遭了!
若崔韶真收到那封信,有一半的可能會來中洲,依他對“春嬌”的了解,極有可能會覺察到不對,再加上她又改了名字,現下清淨峰上下都知道她叫簡俏,而非春嬌。
魅魔很清楚,雖然臉可以模仿,但性格卻極難,尤其對面還是原主最親的人。
如果身份洩露……
簡俏暗暗咬牙,甚至對導緻這一切發生的謝長辭生出了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