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頓昂思學校這波赢麻了!
其餘高校罵罵咧咧退出群聊。
誰能想到,那隻自稱來自垃圾星,要主動上學,還說希望住校的雄蟲,居然長這樣?
長成這樣還敢住校??
不怕被堵在宿舍門口求婚嗎?
若不是蘭禮說想住校,其餘高校也不會聽信謠言:
【據可靠消息,是隻巡邏隊從垃圾星撿回來的蟲,病的快死了,連精神力都沒有,身份信息還是前幾天醫院幫忙補辦的。】
【估計是想打着上學的幌子來騙貢獻值,回複如此老練圓滑,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誰家好雄蟲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要淪落到住校?難道他沒雌君嗎?得差到什麼樣才會連個雌君都匹配不上?】
【資料寫的已婚,我這邊打探到的消息是,他的雌君很窮,結婚都靠貸款,欠了一屁股債,emmm……你就悟吧。】
【誰簽誰傻缺,誰簽誰上當,不信走着瞧。】
沒了對手哄擡物價,這塊鑲了金的活招牌,區區五千萬就被艾頓昂思拿下。
高校們悔不當初,集體哭暈在廁所。
蘭禮邊吃早餐邊翻看評論,素白修長的手指不斷滑動着光屏,看到幾分鐘就滿額的報名速度,緊抿着的嘴角終于放松下來。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的心理。
在此之前,蘭禮是有些忐忑的,擔心自己起不到與價值匹配的宣傳效果。一條十來秒的宣傳視頻,短短幾句話,他反反複複拍了很多遍才好。
現在懸着的心終于踏實了。
就在蘭禮心安理得把五千萬揣兜裡的時候,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們突然找上了門。
一起來的,還有本該在戰場上的海茵。
看到海茵和一衆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同時出現在家裡,蘭禮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莫名緊張起來。
再次見到蘭禮,海茵和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們皆是一怔。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生息,蘭禮徹底褪去病容,原本凹陷的臉頰嘭了起來,看着容光煥發。與之前那隻病怏怏,灰撲撲的雄蟲判若兩蟲。
唇紅齒白,目似朗星。一頭烏黑豐盈的發,配上斯文清秀的長相,有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
見影影綽綽的一群戴着金屬口罩的蟲,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不說話,蘭禮慢吞吞從餐桌前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為首的執法官回過神,局促地對蘭禮鞠了一躬,接着看向被強制執行的海茵,目光不善,“海茵上将,請合理解釋一下,關于蘭禮閣下上學的事。”
蘭禮心尖兒猛地顫了顫。
果然……
沒等海茵開口,蘭禮率先接話道,“他并不知道我要上學的事,是我自己決定的,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好。”
蘭禮的初心是不想讓雄蟲保護協會為難海茵,不料他話音剛落,首席執法官直接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對等候在一旁的下屬打了個手勢,“帶走關押。”
咔哒——
一副銀晃晃的手铐,落在了海茵的雙腕上。
蘭禮震驚到呼吸一滞。
“住手!”
他快步走到雄蟲保會協會的面前,制止他們帶走海茵。
“我上學關海茵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他?”
首席執法官對蘭禮恭敬道:“蘭禮閣下,我們已經查明,您報名艾頓昂思學校并且配合宣傳,是為了獲取五千萬貢獻值。”
“所以呢?犯法嗎?”蘭禮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皺着眉頭說道,“即便違法,你們要抓也應該抓我。”
“蘭禮閣下,是這樣的,海茵上将身為您的雌君,不但沒能保障您的生活,讓您為了貢獻值抛頭露面,并對此一無所知,是他的嚴重失責。他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
蘭禮沒想到,他上個學,竟給海茵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個世界對雌蟲的苛刻程度,簡直超乎想象。
既然如此,蘭禮也隻能入鄉随俗,利用好自己的雄蟲身份。
他語氣驟然轉冷,“我精心準備的驚喜,被你們以這種形式破壞了,我現在很生氣。”
雄蟲保護協會的執法者聽得一頭霧水,紛紛錯愕地看着蘭禮。
蘭禮雙手抱胸,擺出一副極不好惹的姿态來,“我想用自己掙來的貢獻值,給我的雌君準備一份生日禮物,現在被你們提前透支了驚喜,打亂了我的計劃,還冒犯到了我的雌君。你們要怎麼賠償?”
蘭禮好歹是個如假包換的學霸,不說過目不忘,但記憶力驚人。
他看過海茵的資料,依稀記得海茵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于是急中生智,扯了這麼個勉強站得住腳的謊來。
低垂帽沿下,那雙如紅寶石一般好看的眼睛,悄無聲息擡了起來,長久落在蘭禮面龐上,神色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