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告訴他,雄主喝醉了,行為沒有根據,不想第二天被讨厭,他應該馬上離開。
可組成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反抗,叫嚣,撕心裂肺。
海茵鬼使神差,跪着走到了蘭禮腳邊,壓抑着呼吸,仰起臉。
“……雄主,我來了。”
蘭禮被他直白渴求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偏開頭,好一陣沒說話。
海茵痛苦閉上眼睛,他在幹什麼!!
理智跟身體在天人交戰。
就在二者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隻手,毫無預兆地捧上他緊緊繃起來的下巴。
蘭禮用指腹,蹭了蹭那兩瓣緊抿着的薄唇,感受到上頭不可思議的炙熱,像是被燙到了般,立馬彈開。
“……雄主。”海茵捉住了他要收回的手腕兒。
呼吸抖得很厲害,海茵顫着雙唇,偏頭,吻了吻蘭禮此刻緊緊攥起來的手指,眼神虔誠炙熱,“……雄主,您可以對海茵做……您想做的任何事。”
蘭禮緩慢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分析這句話的含義,過了一會兒,他傻氣地笑了下。嘴角淺淺彎起,攤開手掌,指腹再次摩挲上那兩片熱烈滾燙的唇。
藏藍色的蠍尾,在這個時候纏上了海茵的脖子,用半硬的鱗甲感受他脖子上強勁有力的脈動。
這是很危險的信号。脖子是雌蟲最脆弱的地方。
海茵呼吸不暢,喉頭大幅度湧動起來,心裡卻絲毫不害怕。
他說過,雄主可以對他做任何想做的事。這句話,發自真心,沒有半點兒虛假。
慢慢的,感受到他的虔誠順從,尾鈎變得柔軟,卸了些力道,如同一隻溫柔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将距離拉近。
“……雄主。”
“想親。”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
海茵頓了頓,緊接着呼吸加重。
學霸受到的沖擊不小。說不好奇,假的……
清醒狀态下,或許尚能保持理智。酒精上頭,入侵前庭系統,以緻大腦失衡,隻能任由本能欲望占盡上風。
“……雄主,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海茵嗓音沙啞的可怕。
蘭禮慢吞吞又重複了一次,“想親。”
不是親冷冰冰的機器蟲,而是指尖下,這張形狀漂亮的,有溫度的熱唇。
海茵渾身止不住戰栗起來。
落在蘭禮眼裡,這種亢奮的生理反應,變成了畏懼。
因為西羅就是這樣的反應。
這種反饋太讨厭了,蘭禮氣餒地别開臉,“睡覺。”
“……雄主,不。”抓住他腕骨的手,暗暗施了幾分力,不準他在這個時候抽離。
海茵看着蘭禮,鼻息近乎哽咽,“求您……”
蘭禮呆了會兒,明白過來後,腼腆抿唇笑了。
他徐徐俯身,淺淺吻在了海茵的唇角上,再一點點,吻到正中央。
生澀,笨拙,無藥可救。
好軟,好熱情,比想象中還要棒。
急躁粗重的鼻息交錯,蘭禮将手指,沒入海茵的發林。火紅色的發絲纏繞在如雪般潔白的指根上,瘋狂,瑰麗。
蘭禮一下下抓扯着海茵的頭皮,似乎在說,手感真好,他很喜歡。
海茵抽走隔在他和雄主之間礙事的枕頭,起身,回抱住雄主,雙臂逐漸收緊,将雄主禁锢起來。
尾鈎松開他的喉嚨,轉而勾住他的腰,反将他圈獵在懷。
海茵很早就想要這個擁抱了,克制了很久,很辛苦。
看他可憐,所以雄主額外獎勵了他一個吻。
海茵吻的莽撞又粗魯,幾次磕到了蘭禮的牙,蘭禮吃痛,退開一點兒。
海茵立馬緊張地停下,忐忑不安地望着蘭禮,害怕被嫌棄,被拒絕。
蘭禮摸着自己被磕破的嘴唇,“不準咬,會疼。”
教育完心急的雌君,他又主動把唇印了上去。
邊吻邊口齒不明地罵:“壞東西。”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