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聞池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些,不留一絲餘地的說:“他們一直離得遠,還不清楚有多少人……”
“既然是跟蹤,人就不會很多。”宋融打斷他:“與澤君北境都來過這麼多次了,想必也沒什麼可逛了,一會兒跟我走一趟。”
與澤君:?放着這逆天修為的不找,你找我?!
聞池抿了下嘴唇,仿佛聽到了宋融的潛台詞,嘴中的話瞬間縮了回去,可那雙手卻還是想觸碰他,宋融冷淡的模樣更是觸動着那根神經,不禁讓他想向昨晚那樣,按着他的手,逼着他張開嘴,熱烈的歡迎自己進去,将冰冷的話捂熱,再像以前那樣遞給他。
可聞池隻是張了張嘴,便默認了他的話。
宋融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回客棧就擡步走去。
與澤君眼見不對,輕浮的态度瞬間收了起來,雷達稍稍豎起,生怕自己踩到這兩人的雷點。
那晚聞池給他的震驚仍舊記憶猶新,可細細一想倒也都合理。
聞池狗屁不通,執念是他活着的唯一動力,将宋融留在身邊就是他完成執念的首項,宋融顯然高估了他的理解能力,低估了他的腦補能力,倆人誤打誤撞走到今天,一點兒都不奇怪。
隻不過……看尊士這反應,嘶——
*
與澤君想了一路,直到将聞池送回客棧,和宋融走了老遠,借用雙隸弓找到跟蹤者的具體位置才幡然頓悟。
尊士喜歡宋融!
“艹!”
宋融爆呵一聲,一把推開與澤君,翻身躲開攻擊。
隻見他的眼罩掉落在一邊,左眼紫色靈力暴漲,漲的他腦仁生疼,雙隸弓從一縷煙緩緩顯形,剛剛散出去的靈力回歸本身,完事後得意的朝宋融翹了翹弓槽。
“你大爺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煉了。”
宋融眼瞅着雙隸弓趁他不注意拒聽他的指揮,擅自破除聞池給它設下的禁制,得意忘形的用靈力襲過他的身後,瞬間暴露他的釣魚執法。
宋融:“靈少!”
“你靈少現在沒功夫!”與澤君在一堆暗器中躲避着,手裡掐着劍訣,當啷一聲把即将射進他眉心的飛镖震成灰燼。
“你姥姥的,吓死我了!”與澤君擡起劍指着雙隸弓,怒吼道:“你别以為有沈丘的靈力我就不敢揍你!等回去的,我和你主子好好收拾你!”
宋融用靈力強制将雙隸弓握在手裡,面色不悅的瞪了它一眼,緊接着拉弓,一根箭随着他的動作憑空而出,周遭靈力如雲,輕盈的鍍在那根箭上,宋融歪着頭,弓呈四十五度角半斜着,拉弓瞄準一氣呵成。
嗖的一聲,箭矢宛如驚弓之鳥,由點成線,甚至與它對上的暗器直接被它的起浪彈開,瞬息之間就來到暗算的人臉前,那一刻仿佛時間變得尤為漫長,那人隻覺得走馬燈一晃晃的閃過,随後不帶一絲疼痛的貫穿他的頭蓋骨——
一箭定三魂,被雙隸弓射中,就連投胎傳世都是妄想,那人當場魂飛魄散,□□瞬間湮滅,在這世間,仿佛被抹除了所有的痕迹。
與澤君一邊震驚于這一箭的威力,一邊想撤回方才的口嗨。
親臨者宋融更是驚愕,雙隸弓再次自傲的發出轟鳴聲,如果它有眼睛和嘴,宋融覺得它肯定在用蔑視的眼神看着他,然後再嘲弄道:廢物。
宋融談定拉弓,刻意壓制着它驚人的威力,嗤笑道:“再牛逼在聞池面前不也跟個孫子一樣?”
雙隸弓:……閉嘴!信不信我開個定位給你來一發!!!
雙隸弓效果固然滲人,可使用它也極其消耗靈力,目前為止僅僅三箭,宋融已經能感覺到體内靈力虧空了。
二話不說,宋融登時放棄了用雙隸弓裝逼,召出短刀飛身上前,步子靈巧一轉,來到與澤君跟前替他擋下一擊。
“不是說好不暴露實力的嘛!你那一箭,家底都沒啦!”與澤君又想吼又隻能低着嗓子,聲音怪得不行。
“……平時都收着,怕給你們萬空宗弄出個窟窿遭你師兄惦記,好不容易能爽一次,我剛剛也就使了六成力!誰知道這麼屌?”
“屌???你爽得都說胡話了?”
與澤君看他們攻勢漸弱,在宋融無語的眼神中解讀到了同樣的想法,劍利落的挽了個劍花,下一秒,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