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白微微點頭。
“上次也是?”
玄白再次點頭。
倉冶心驚,太頻繁了些,不過月餘,問道:“反噬間隔多久?你平常可有不适?”
玄白搖頭,道:“平常并無不适,反噬的時間我也不确定,有時月餘,有時間隔很多年。”
倉冶又道:“如果不用那力量,是否會延緩反噬?”
玄白微微一頓,道:“是,但我所修便是此功法,無礙的。”
無礙?如此輕描淡寫!倉冶腦中又想起了昨日他在亂石當中的模樣,想到了他遍身的傷痕,心中無名騰起一陣火氣,忽然聽得門外咔哒一聲。
“公子,有您的信!”是店小二。
倉冶壓下情緒,推門出去,接過信件,公孫辭的,拆開之後神色一喜,緊接着又是一凜。
玄白身後問道:“怎麼了?可是什麼急事?”
倉冶見他已經下了床,面色慘白,十分憔悴,微微歎了口氣,遞過書信,道:“金玉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生母是她母親好友,叫金豆子,金家出事的那天,他正好跟金玉在逍遙苑,躲過了一劫,
那日我便疑惑,金家的玉簡要金家的血液才能開啟,她既是最後一個,為何還要告訴我開啟玉簡的口訣,果然還有血脈存世。隻是他們一直被風潇的人追殺,此時已經躲入冥府了,公孫辭已經前去探查,要我們保護好玉簡,待他們回來之後,一起解開謎團。”
玄白看完了信,第二頁上是一副肖像,正是他們那天躲雨之時遇到的那小孩子,道:“那日他是被風潇的人護着的,為何還會被風潇的人追殺?”
倉冶道:“風潇内部出現了叛徒?”
玄白看了眼倉冶道:“很難說,也許是叛徒,也許是内部意見不一,起了内讧。”須臾又道:“離魂術非正陽門所長,生人入冥府,麻煩很大,我們得去幫他們。”
這想法與倉冶不謀而合,公孫辭既是金家血案的主理人,與他合作是上選,且他已經表達過誠意了,但他修為很是一般,此去怕是不成。
隻是現下,玄白重傷未愈……倉冶稍加思索,道:“我跟豪幹雲去,你在此處看好玉簡。”說着便從腰間取出玉簡,交給玄白。
玄白接過,答道:“好!”,微微一頓又道:“靈力恢複之後,我去接應你們。”
玄白沒有堅持去,倉冶倒是有些意外,沒有反駁,道:“你先好養傷再說,到......”話語未畢忽覺手掌中微微發熱,是北極恒的消息,鷹隼部奏請增兵,倉冶沒有過多思索,便回複準了。
鷹隼部作戰骁勇,是百獸團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無論什麼戰役,鷹隼部是參戰人數最多的,也總是沖在最前面,因此折損人數也最多。
為了填補空缺,鷹隼部每隔十多年,便會要請增兵,這幾乎已經成了慣例,上次增兵是他父王在位的時候,已經十幾年了。
倉冶處理完,收起了耳朵,便轉身出了門。
“阿冶——,小心點……”玄白在身後叫到。
倉冶腳步一頓,回頭一笑,清風揚起額前的碎發,明媚清隽。
玄白卻臉色蓦地一變,攥緊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