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相信嗎?我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兩人長得很像,真的還有這個的必要嗎?”麥臨秋拎着裝發絲的塑料袋,拿起又放下。
“以防萬一,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姬蘇文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會對一個不記事的小孩做什麼事,我不允許這件事有一點差池。”許清霧表情堅定,握着的拳頭因為過于用力而輕微顫動。
“親子鑒定啊。”麥臨秋端詳着發絲,突然笑了,像嘲諷又好像呓語,“鑒定?親子?”
“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盡快出結果。”許清霧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一星期。”麥臨秋鄭重地把袋子收起來,見許清霧還沒走好像正盯着自己發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事。”許清霧回過神來,抓起包起身打算離開,“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結果的。”
麥臨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前腳許清霧剛走,後腳服務員又送了一杯新的咖啡上來,沒多時一道窈窕的身影走進店裡在咖啡前落座。
“好久不見了,言。”麥臨秋熟稔地打招呼。
“也沒很久吧,上一次見面不是才一個月前。”一路走來有些口渴,滾燙的咖啡穆宿言一口氣喝了大半。
麥臨秋是在穆宿言讀書時候認識的,誰都沒想到初次見面水火不容的兩人日後會成為好友。
麥臨秋撐着下巴看她,“她拜托我做親子鑒定,有什麼打算嗎?”
“還沒想好。”穆宿言有些不适地往旁邊挪了下位置,許清霧才走沒多久,她一着急坐下時上面還殘留着體溫,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其實我覺得完全可以不用,畢竟這兩人長得還挺像的,你覺得呢?”麥臨秋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把提拉米蘇分成小塊,卻遲遲沒有送入口中。
早在讀書的時候穆宿言就給她看過姬箬的照片,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長相,而第一次真正見道本人卻是在姬箬綁架那天。正好她那天去找穆宿言說事,卻意外地遇上姬箬被人綁架。雖然昏迷不醒形象淩亂,但是她見的第一眼就知道穆宿言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了。
誰會拒絕一個看起來精緻又很易碎的瓷娃娃呢。
“她想做什麼随便她,不管怎樣我的人不可能讓她帶走的,就算她是箬姐姐的媽媽也一樣。”穆宿言臉色微沉看着許清霧離開的方向。
早在姬箬拜托她調查姬朝霜沒多久她就順藤摸瓜廢了好大功夫才挖出許清霧這個人,隻不過那時候她并不是這個名字。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穆宿言震驚于姬箬有兩位母親,更驚訝于應該已經死亡的許清霧并沒有離世,而是在多年後回國改名開始四處打探姬箬的消息。
“看起來你很有把握,除了項圈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姬箬的項圈是穆宿言拜托她做的,隻不過她并沒有自己出面,而是裝不經意地在穆桦面前說了下她的業務範圍,沒多久穆桦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需要,我隻想盡快帶她回去。”穆宿言顯得有些憂心,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要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她不一定能處理。
兩人難得的見面穆宿舍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麥臨秋葉不再強留她,寒暄了幾句近況就結賬離開了。
蔣凝每天都會來,對于向歆晨的冷嘲熱諷視若無睹,每次都會坐在最近的邊上安靜地看着她。相較那天的失控,接下來的幾天都表現得很正常,話也少了許多。隻是向歆晨有時候看她時,會發現她正用一直說不出的眼神看姬箬,有時覺得濕漉漉像兔子,有時又覺得她好像很委屈受傷。
“看你這麼想,要不要我讓姬箬給你安排個職位來公司上班?”向歆晨隻是調侃,沒想到蔣凝當真了,連連問着。
“真的可以嗎?”
沒想到一句無心的話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向歆晨臉上有些挂不住了,扭頭求救地看着姬箬,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可不會蠢到放競争對手的人進公司。”穆宿言恰到好處地出聲,歪着身子從筆記本探出頭打量着蔣凝,“再說你什麼不會,能做什麼?”
因為家裡人的安排,蔣凝從未進行商業上的學習,畢業後就一直遊手好閑跟俞玲彥待在一起,穆宿言的問話讓她頹敗地低下頭,自暴自棄地嘲諷道。
“說的也是,我什麼也不會,去了能做什麼?恐怕連公司的保潔阿姨能力都比我強。”
“至于這麼說自己嗎?”俞玲彥隻覺得她的話刺耳極了,說完又不滿地蹙眉對着穆宿彥說道,“你是秘書你就了不起了嗎?蔣凝這樣又不是她的錯,是她不想學嗎?你以為誰都跟你這樣幸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知不知道有句成語叫身不由己?”
穆宿言臉一沉,從她到這裡開始就接連吃癟,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而俞玲彥這個時候撞上了她的槍口,毫無疑問是要成為她的發洩對象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回怼她就被姬箬打斷了。
“好吵。”姬箬微蹙眉頭合上電腦起身。
“要去哪?”穆宿言也跟着起身,卻被姬箬一個不悅的眼神止在原地。
“走走。”姬箬看了向歆晨一眼,後者馬上會意跟了上去。
“竟然叫那家夥跟着。”穆宿言不滿地嘟囔着,又抱起電腦。
“抱歉,是我破壞了氣氛。”
蔣凝滿是歉意,穆宿言卻置若罔聞專心望着電腦。
“走了,還站着做什麼?”俞玲彥拉着她,瞥了眼穆宿言小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