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人好狠的心,那麼小的貓咪也不放過。”許清霧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向歆晨不關心新聞,一頭霧水地看着她們,許清霧給她解釋道。
“環衛工人在收拾垃圾的時候發現了一袋骨頭還已經發臭了,打開裡面都是貓咪的骨頭和肉,已經被分開了,肉都被切成了片,袋子裡面臭氣熏天。事情發酵了好幾天都沒能找到是誰做的,聽說裡面最小的貓咪出生才不到一個月。我想做這種事情的人估計現實生活受挫,不然也不會把不滿發洩到無辜又沒辦法反抗的小動物身上。”
向歆晨靜靜地聽完,後知後覺後背一陣發涼,忍不住輕聲說道,“這人是變态吧還是心理扭曲了,這種人就應該抓了關起來别讓她繼續擾亂安甯弄得人心惶惶。”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那人隻是虐貓并沒有虐人,所以警察沒有出動,全靠網民和熱心群衆自發地尋找。”職業的緣故甯珈聽着許清霧描述的畫面面不改色,甚至心情頗好一點點在給魚挑刺,“已經有個大概的範圍了,就在我們這一片,最近大家出門的時候都小心些,特别是遇到奇怪的人最好别靠近盡量遠離。”
“歆晨你跟小箬在外頭的時候可要多加小心了,實在不行我叫人跟着你們,一定不能出現任何意外。”許清霧不放心地叮囑道。
甯珈擡頭來了一句,“小箬骨折還沒好不能出門,在那人落網之前都安心地待在家裡吧。”
幾人在餐廳讨論得火熱,姬箬坐在床邊置身于黑暗之中,對着并不存在的黑影說道,“我要離開了。”
黑影也許有反應,也許沒有,隻是在一直低聲重複着她的名字。
“寶貝怎麼不在家好好待着,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也不跟媽媽說一聲。”穆桦用食指點了點穆宿言的額頭,話裡沒有半點責怪的樣子。
“這不是剛好出差嘛,合作的細節沒談攏,沒想到媽咪也會在,早知道我們就一起來了。”穆宿言親昵地挽着穆桦的胳膊晃悠着。
“我家寶貝什麼時候是這麼粗心的人了?還是說你是為了追某個人?”穆桦拍了拍穆宿言頭頂笑道。
姬箬在哪穆宿言就會在哪。
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所以穆桦這麼說不無道理。
“媽咪你這話說得,我真的是為了工作,倒是媽咪是為了什麼來這邊啊?”
穆宿言抱着穆桦胳膊開始往沙發走,穆桦卻突然停了下來,撚起一撮發絲在指尖細碾着。
“我是為了找位老朋友。”
穆桦笑得高深莫測,後者一無所知,提溜了會眼珠子問道,“媽咪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媽咪有朋友在這?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住酒店?不應該去媽咪朋友家住嗎?”
穆桦揉搓發絲的動作逐漸緩慢下來,最後變成手掌搭在她頭頂。
“做人要有分寸感不是嗎?寶貝你呢?既然是談生意,要不就把酒店退了我們一起住吧。正好我們母女已經很久沒有一起晚上吃飯閑聊了。”
穆桦落下的發絲正好垂在臉龐,穆宿言擡手輕輕地撓了撓臉,“我在朋友家住媽咪,就是那個麥秋臨,你知道的。倒是媽媽的朋友我有點好奇呢,什麼時候讓我也看看?”
穆桦的朋友穆宿言所知甚少,這會表現出的好奇也并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認識她的朋友,隻是想确認某件事罷了。
“寶貝這麼忙還有心思想别的呢?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那人非常注重隐私,希望寶貝可以諒解一下。”穆桦表情逐漸變得陰冷。
該說她這位多年不見的“朋友”重視個人隐私呢,還是難以尋找,她到現在也隻不過是調查到所在這裡而已。
在偌大的城市尋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更何況那人還有意地隐藏起自己的行蹤。
“已經這麼晚了,我要先回去了媽咪,不然小秋秋會擔心我的。”穆宿言從穆桦懷裡起來,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東西。
“快去吧,可别讓家裡那位等着急了。”穆桦說得有些暧昧,眼神像會拉絲一樣再穆宿言身上流轉。
“媽咪你在亂說什麼呢,我跟小秋秋真的隻是朋友而已,你這想什麼呢。”穆宿言急得跺腳生怕對方産生莫須有的誤會。
“我當然知道,你喜歡的一直是你的箬姐姐,寶貝路上注意安全,回去了我們再一起去做頭發。”穆桦送穆宿言到酒店大門才停下來。
“媽咪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走就行。”
怕穆桦一直跟着,穆宿言突然停下來。
“那我就不送了,到了記得打個電話給我。”
“知道了。”
母女倆擁抱了一下才就此分開,穆宿言來得匆忙車都沒開來,這會隻能打車回去。回去時已經臨近十二點。許清霧有早睡的習慣,不出意外地屋裡頭一片漆黑,其他人也被她的習慣帶得早早就回了房間。
“箬姐姐?”穆宿言趴在門口小聲地喚着。
“睡了嗎?”
無人應答,穆宿言又在兀自說着,“我回來了,晚安明天見。”
門關上,床上的黑影好像似有若無地動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