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箬在心裡反複想着這幾個字，站在門口又朝屋内看了一眼，直到把每個角落都看遍。

“走吧。”

地址把她們帶到了辦公樓，周圍都是一樣的建築，就連樓層也一樣，向歆晨找了好一陣才找到她們的目的地。

“清霧阿姨就在裡面吧。”

屋内沒有動靜也沒人出來迎接她們，向歆晨壯着膽子推開門，偌大的屋内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角落有個人影縮着。

“小西？”向歆晨試探地叫了一聲。

“你們快走！”小西臉色煞白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失控地朝她們喊道。

“你怎麼了？”向歆晨向前一步，發現她一臉的血，正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後突然出現人影把她壓倒在地。

“她們有槍，她們就是一群瘋子！”小西發瘋大叫，平時穿得□□的西裝早已淩亂不堪，頭發也披散開黏在臉上。

“你可真難請。”

身後的人出聲，下一秒姬箬就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向歆晨看不見壓在她身上的人，但是看見了站在後頭的穆桦。

“又是你，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你到底對小西還有清霧阿姨做了什麼？”

“她對我的人下手，我不過是反抗了一下。”穆桦笑了笑，上前突然把她的頭往地上按。

“你太礙事了，哪都有你。”

向歆晨被砸得眼冒金星，頭更是痛的她叫出聲來，聽了穆桦的話忍痛繼續挑釁道。

“怎麼？害怕了？怕我到處張揚你們姬家的醜聞？”

“媽媽在哪。”姬箬出聲，被電擊過後渾身酥麻，就連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穆桦揮了揮手，向歆晨被人輕而易舉地拎起跟小西丢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穆桦捏着姬箬下巴，眼裡帶着狠勁，極力克制住想要捏碎她下巴的沖動。

然而姬箬沒回應她，隻是把頭扭到一邊。

“你真以為她們就可以保護你一輩子嗎？”穆桦扯着姬箬胳膊粗暴地往另一個房間拽，“讓你看看你覺得能保護你一輩子的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吧。”

房間内的燈光把許清霧身上的傷照得一覽無餘，早上出門時還溫柔的與她擁抱的人，現在一襲長裙已經染上血迹，被綁在椅子上沉重地喘着氣。

“真對不起，讓你看到媽媽這麼丢人的樣子。”許清霧笑了笑，即使意識已經開始恍惚還是使勁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知道眼前的人是姬箬。

見到許清霧傷痕累累的瞬間姬箬仿佛在腦海裡聽見了自己驟然急促的心跳，跑過去嘗試給許清霧松綁。

“不用這麼費勁，很快你就見不到她們了。”漆黑的槍管抵在許清霧額頭，穆桦挑釁地看着姬箬，“我的大小姐，接下來我打算把她跟外面兩個解決掉，你有辦法救下她們嗎？”

話音剛落姬箬又因為電流而跪在了許清霧身前。

“外面的動手。”穆桦朝外頭喊道，沒多會就傳來了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着小西的尖叫和求饒，唯獨沒聽見向歆晨的半點聲響。

“放了她們。”

尖叫聲已經變成哭喊，姬箬撐起身子與穆桦對峙着。

穆桦不屑地嗤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要求？”

姬箬确實沒有跟她談條件的資本，但她有穆桦不得不聽她話的辦法，她們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人，那她就讓她們得不到就可以了。出門前她早就把小刀藏在身上，這會毫不猶豫地把刀刃對準自己脖子的動脈，目光凜然地看着穆桦沒有絲毫懼意。

“放了她們，我就跟你走。”

“小箬你在做什麼？快放下太危險了。”許清霧不顧身上的傷痛，一個勁掙脫着身上的繩子。

姬箬看了她一眼又馬上看向穆桦，見她還是嘴角挂着笑輕蔑地看着自己，絲毫不被她威脅到。

“你動刀試試。”

話音剛落姬箬脖子就滲出了血絲，穆桦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看來她們圈養的金絲雀确實長大了，不再是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對象了。

拳打腳踢盡數落在了向歆晨身上，而她好像沒有知覺一樣，眼睛死死盯着姬箬進去的房間，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姬箬現在一定在跟穆桦談判，就算再痛也不能發出聲音影響到姬箬。

肚子被狠狠地踢到時裡頭也傳來了動靜，過了一會又安靜了，但是落在她身上的拳打腳踢卻沒有停下，向歆晨縱使身子素質極好也扛不住了，渾身疼痛骨頭更是像斷了一樣令她動彈不得。

“一定要平安地出來。”

昏迷之外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