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宿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她到底哪裡好了?說話不過大腦做事又那麼魯莽,被人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向歆晨也許确實沒那麼好,但她不會把她關在房間裡,也不會像穆宿言一樣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穆宿言沒給姬箬回答的機會,低頭不甘心地咬着她的脖子,力道很輕,卻讓她感覺身子一陣陣地發麻,小腹更是傳來奇怪的感覺。
姬箬用盡全身的力氣終于把她推開,卻也因為力竭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氣,全然沒注意到衣服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
心上人近在眼前卻沒法享用,穆宿言閉上眼一連深呼吸好幾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剛才是她沖動了。
“先吃飯吧,我已經叫人熱好了,吃飽了身體才能好快點。”
穆宿言強撐着笑,姬箬也恢複正常,剛才的事好像沒發生過,有的東西卻已悄悄開始變化。
腹部的傷一直都在隐隐作痛,姬箬也很想快點好,接下來的日子都很配合,該吃飯吃飯,該輸液輸液,隻是依舊很喜歡看着窗外發呆。
穆宿言開始變得忙碌,看她的時間越來越少,有的時候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
别墅的其他人都知道穆宿言獨攬大權的事,唯獨姬箬被蒙在鼓裡,她隻想着盡快完成跟姬蘇文交易的事,這樣她就可以去找向歆晨了。
别墅其他人都有意避開姬箬的房間,就連送飯的也是送完東西就跑,除了穆宿言姬箬到現在都沒見到其他人,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發呆,或者是向歆晨。
她在做什麼?
那天的傷怎麼樣了?
知道她不見了會傷心嗎?
會不會又躲起來偷偷哭了?
還有許清霧……
門響了響,姬箬沒有回頭,她知道她想見的人不可能出現在這,所以并沒有回頭的必要。
“姬姐姐,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聲音很耳熟,聽起來主人心情不錯,跟她的腳步聲一樣的輕快。
“是你?”
姬箬看着俞玲彥,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是我,想不到吧?窗外很好看嗎看你看了好久。”俞玲彥走到窗邊,大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過了會失望地搖頭。
“除了花園好像也沒什麼可以看的,姬姐姐你在看什麼呢?可以跟我說說嗎?”
底下不是綠植就是給人納涼的亭子,俞玲彥怎麼看也看不出花來,越來越好奇姬箬到底在看什麼。
“沒什麼。”姬箬收回視線,她看到的景象大概是跟她不一樣的。
雖然她不知道俞玲彥是怎麼跑進來的,她也并不是很喜歡她,但眼下的情形隻要不是穆宿言,其他人她還是樂意跟她交談幾句的。
“姬姐姐最近有出門嗎?”俞玲彥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熟稔地在床邊坐下,開始吃起穆宿言給她準備的零食。
“沒有。”她的傷口還沒好,現在走路還是有些勉強,她也不想讓傷口那麼快好,好了就意味着要去見姬蘇文了。
“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的嗎?”俞玲彥瞪大了眼睛希望可以看到姬箬有不一樣的反應,最後還是得到她冷淡的搖頭。
“唉,她們說你跟大小姐一樣,姬姐姐你這家裡還有别的人嗎?難道是你那個秘書?哦現在應該不能叫秘書,要叫她穆總了。”
俞玲彥歎了口氣,想到了這幾天别墅裡的閑言碎語,家裡其他人的議論都說她已經呆傻了,每天就隻會盯着窗戶發呆,管家還說就跟大小姐剛回來時一樣。
管家是這待得最久的,知道一些以前的事也不足為奇。
“穆總?”姬箬有了反應。
俞玲彥笑了笑,把手裡最後的餅幹一掃而空,又喝了穆宿言準備的果汁,手腳并用地給姬箬說着穆宿言篡位的事。
公司姬家以前的人都被清走了,現在都是穆宿言不知道從哪找到的人,她在公司說一沒人敢說二,甚至還不許底下的職工議論姬家任何人。
“姬姐姐你太可憐了,什麼都沒有了,弄得一身傷不說,現在别墅的人也聽她說的,她不會想把你一直關在房間裡吧,聽家裡的其他人說她們都被吩咐了不能讓你出房間的命令。”
俞玲彥憐惜地看着姬箬,姬箬微微低下頭讓人看不出表情,自然也沒看到她幸災樂禍的笑。
兜裡的手機動了動,俞玲彥馬上彈射站起,又抓了幾包零食匆匆離開。
“姬姐姐你好好養傷,我下次再來看你。”
後門的蔣凝已經等候多時,提心吊膽直到俞玲彥出來才松了口氣,“你跟她說了什麼?說好就去半小時的,我差點以為你被裡面的人抓了。”
俞玲彥俏皮地朝她抛了個媚眼,挽起她的胳膊把零食一股腦都塞給她,“就她們也想抓我?你太小看我了吧,我發現個有趣的事,過幾天我們再來一次。”
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絲毫不知道蔣凝在外面有多擔心,甚至連祈禱都用上了,剛想責罵她又看到她難得開心一回,到了嘴邊的話又轉了個彎。
“那你下次記得早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