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你媽媽在的時候可經常幫左鄰右舍，我照應你是應該的。你們現在出門是準備去哪？”

陳姨自然是看到了在後面的姬箬。

“我們去外面走走，太久沒回來了有些地方都不認得了。”

“走走？你們吃飯了嗎？”

向歆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她往對門拉去，“你這孩子在客氣什麼，我可是做了你們的份，外面的飯菜哪有家裡做的香，你們不吃可就浪費了。”

向歆晨硬是被拽進對屋，姬箬自然也跟着她進來了。

“陳阿姨真的不用，我們不餓。”向歆晨還在掙紮，一個聲音突然闖入。

“姐姐快來吃吧，你們不吃我媽不讓我動，我都快餓死了。”

飯桌上的女孩眼巴巴看着她們，樣子可憐極了。

“是啊，沁沁早就餓了，一直在等着你們呢。”陳姨也借勢說道。

女孩穿着校服，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向歆晨不忍心她挨餓隻好就範。

“麻煩你們了。”一直不說話的姬箬冷不丁說道。

向歆晨也趕緊跟着說了一句。

飯桌上幾乎都是陳姨在問家長裡短，問完向歆晨又把注意力放在姬箬身上，向歆晨也注意到了她正在打量趕緊扯開話題。

“阿姨叔叔呢？他不在家嗎？”

說到這陳姨就來勁了，繪聲繪色地給她講着自己生下陳沁後發現那男的不僅喜歡賭錢還總是喝醉後揚言要打她們母女倆，她也是直性子當機立斷要求離婚，為了女兒的撫養權拉扯了大半年才總算把這個婚給離了。

“媽媽你怎麼都不跟我說？”陳沁這些年也是第一次聽自己媽媽講這事，以前問道關于自己爸爸的事她都一直閃爍其詞，小時候她也問過為什麼别人都有爸爸她的爸爸在哪時媽媽也隻是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時候你還小不是嘛，這是我們大人的事，現在你大了我才敢跟你說的。”陳姨歎了口氣，給三人都夾了菜，憶起以前那段痛苦的回憶，接下來再也沒心思跟她們聊天了。

飯後向歆晨主動提出要洗碗，陳姨堅決不讓把兩人趕到了客廳讓她們輔導陳沁的作業。她自己本身也沒讀過多少書，小學時的作業還能指點一二，上了初中後她就有心無力了，而陳沁也在初中後成績一直處于中下遊。

“我也不會這些題。”向歆晨一看到這些題目就眼皮發沉，好像它們自帶催眠的作用，高中她的成績也好不到哪去，小考靠柏舒，大考全靠蒙。

“我自己慢慢解，姐姐們看電視吧。”陳沁挪了挪位置，縮到角落又開始咬筆帽解題。

姬箬蹲到她旁邊小聲說了幾句後小姑娘的筆突然動得飛快，沒一會就翻了頁。

沒一會向歆晨就借着要去采購生活用品拉着姬箬離開。

“想不到你還會高中的題目。”她剛才流暢地給陳沁解題的樣子向歆晨羨慕極了，要是自己讀書的時候有認真聽課就好了。

“以前教過。”向歆晨的話讓姬箬腦海突然跳出小時候在老宅的記憶。

她沒上過學，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間，白天有老師教她，晚上又早早地被叫去休息，那些年她連樓都沒下過，說是被禁在房間也不為過。

雜貨店的老闆娘正在門前坐着，向歆晨跟她交流了好一會，到最後用起了家鄉話才訂好自己需要的東西。

姬箬聽不懂她說的話，隻能在門口看着倆人發呆，沒多久向歆晨就朝她走來。

“買點水果給陳阿姨吧，她今天對我們這麼好。”

姬箬自然是依她的，今天出來的時間不算晚，附近的幾家水果店還是都關了，走遠些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家已經在把東西往屋内搬了。

向歆晨趕緊跑上去，說了幾句又跟着店主進了屋内，沒一會就拎着兩袋東西出來。

“一份是陳阿姨的，一份是我們的。”向歆晨提了提袋子。

“回家。”姬箬牽起她空着的那隻手，發現自己的手比對方冷，還沒松手就被向歆晨反握住。

“别放開，好嗎？”路燈下向歆晨看着她，眼睛像小狗一樣濕漉漉地。

姬箬于心不忍，把自己手往她掌心塞。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