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憤憤地拍着欄杆,嘴角胡須翹起,愠色地說道:“這,這孩子簡直是胡鬧。”
季筠聽到樓下傳來的響動,自己慢慢放下茶盞從裡間走出來,看着樓下鬧哄哄的一群人,滿是笑着說道:“季柏啊,你看這不挺好的嘛,衆人歡慶,就連喜頭錢都有人提前備好了。”
季柏聽着季筠的意思,明顯是話裡有話,本想再追問幾句,就見管家季郃一路提着袍角快步跨樓上來,季郃快步走到季柏面前,說道:“家主,還沒找到小姐,我才找到跟着小姐的幾個小厮問,說是小姐出去搶人去了,”
季柏心下十分疑惑,便問道:“搶人?”
可他轉念一想,搶什麼人?難道是剛剛被擄走的書生?
這孩子明明就是在惹是生非,剛剛那群小厮架着人就跑了,依照她的性子,少不得把人家拳打腳踢一頓,季柏愠色地的說道:“她到底想作甚,好好的招親不來,非要把這樓下鬧得一團亂。”
季筠站在旁邊也聽到季柏的埋怨,季柏臉上有些尴尬,都是自己往日太過縱容,這才使得她一直無法無天。
季筠倒是毫不在意,自己撚着胡須,臉上滿是笑意往裡間走去,說道:“你還不快請老夫上座,我也好喝杯棠小娃的喜酒啊。”
劉諱帶着三人将這書生從人群中架到外圍,讓兩人擡起麻袋裡的人直接擡着走,幾人擡着這麻袋走進小巷裡,七手八腳的把人推搡進入停在小巷裡等候的馬車,在馬車旁邊,還立着幾個虎型大漢。
“哎呦!”
翟奕被人七手八腳推搡進馬車裡,自己被他們摔在木闆上,心想自己這是沖撞誰了?
可他最近也沒得罪過誰啊,這突然間就被人套麻袋扔在這裡,腦袋偏生還磕在馬車内的車璧上,直撞得頭冒直冒金星,眼前一陣發暈,嘴裡嚷着:“疼死我了。”
幾人合力将麻袋裡的人推搡送進馬車,頓時長歎一口氣,哥幾個大笑着,那意思最明顯不過,誰讓這小子活該倒黴,等候的車夫坐上車轅,随即趕車離開小巷。
“喂,你可還記得我?”那人說着就往翟奕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翟奕腦袋正暈的慌,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他冷不慌地就被人在腦袋頂一敲,連忙大聲求饒喊道:“疼,疼,姑娘你下手輕點。”
“你還知道疼啊!”
季棠忍俊不禁地嗤笑起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自己擡起腳尖輕輕踢了下麻袋裡的人,看你往那裡躲,這次總被我抓住了吧。
翟奕不明所以,他如今被麻袋套住,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是誰,自己連忙勸說道:“姑娘,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苦為難我這個讀書人。”
“虧你還記得自己是個讀書人,我可沒見到你把自己當個讀書人。”季棠一手悠閑的撐着面頰,面帶笑意看着這個麻袋裡的人,既然人已經抓到,接下來那就全憑她自己的意思來處理這個人了。
翟奕聽這姑娘的話,從話語間得知她好像是認識自己,可自己不認識什麼姑娘啊,這到底是招惹到哪路神仙了,翟奕躲在袋裡好聲央求道:“姑娘,你能不能先把這袋子解開,實在是在裡面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