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坐下跟爹說說,”季柏将女兒安置坐下,惡狠狠地掃視了翟奕一眼。
從外慢悠悠走進來的季筠看着被扔在中堂發愣的小子,隻是無奈搖搖頭,也不多言,走到一旁慢慢坐下,靜待看這場好戲。
季柏見到自己女兒哭得淚如雨下,心疼不已,憤憤地指着中堂這個臭小子厲聲問道:“是不是這臭小子欺負你了。”
季棠聞言更是淚如泉湧,滿腹委屈,略帶鼻音嘶啞地望着翟奕說道:“就是她,這個人無禮地将女兒堵在巷子裡,還想,還想”
“我沒有,”翟奕連忙辯說,這姑娘家謊話張口就來,她要再不說,還不知道會把什麼壞事扣在自己頭上。
天地良心,翟奕自己被磕到頭,腳踝扭傷正痛着,結果還被季棠訛上了。
“家主,鎮北侯和刺史大人來了,”季郃急匆匆從府門口一路小跑進門來禀,
季柏連忙說道:“快請,快請。”
姜授和婁郁從外間緩緩走進季府來,看到前廳裡鬧哄哄的一片,
季柏連忙笑臉滿面向兩位大人迎上去,招呼道:“侯爺,刺史大人快請上座,”
季棠向兩位大人盈盈道萬福,堂中衆人紛紛見禮。
“翟奕,你怎麼在這裡,為何弄成這模樣,”婁歡看到被綁得嚴嚴實實倒在地上的翟奕,連忙上前來将翟奕身上的麻繩解開,說着扶起翟奕問道。
翟奕略帶憤意解釋道:“我被人無緣無故套麻袋,一睜眼就被這季家小姐抓到這裡來了,”
“你說謊,”站在一旁的玉汝見這書生找人訴說起來,連忙朝着季柏說道:“家主,明明是這書生他不認賬。”
“季家主這府裡着實熱鬧,”姜授和婁郁兩人飲過茶,看着堂中這場鬧劇,
“讓侯爺見笑了,”季柏心下明白,唯有尴尬的拱手說道。
季棠見狀也淚意潸然哭訴道:“兩位大人,今日本是阿爹替我招婿之日,午間誰知路過巷道時,這人因招婿之事心生不軌,竟将我堵在小巷中輕薄,欲行不端。”
翟奕聽着季棠的話,這髒水怎麼淨往自己身上潑,她今日哪裡有時間欲行不端了,她哪裡去過小巷了,又怎麼可能會去堵季棠的路,自己明明是和婁歡在書肆,這季小姐撒謊也不怕閃舌頭。
翟奕一等季棠說完,連忙解釋說道:“侯爺,季小姐所言實乃誣陷,我今日與婁歡在書肆,根本無從有時間去欲行不端,何況季小姐所言又有誰看到,誰能作證。”
婁歡聽到翟奕的話,在一旁連忙點頭認同,言說道:“是啊,今日我兩吃酒完後就去書肆選書,再接着便是去聚福樓前看熱鬧,我可以為他作證。”
婁郁看到自家幺兒卷入其中,便擡手做狀在一旁向姜授解釋道:“侯爺,小子不會說謊,或許這季小姐和書生的事情兩人有些誤會。”
姜授聽完幾人的話心下了然,隻笑了笑說道:“翟奕,你與這季小姐可相熟。”
翟奕的确認識季棠,這一切還得從那次說起,可這侯爺問這事情作何,她可不想和這季小姐有瓜葛,之前的事情是之前,救命的是救命,跟這次沒關系,便回說:“侯爺,我與這季小姐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