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亰便回過味來,連忙向季棠追問道:“你這大半夜的叫我過來,就為給她瞧病?”
季棠解釋說道:“她前些兩日受了些刺激,當時就吐血了,我本想喊你來,但碰巧你又不在醫館,是你爹給她瞧的病,她腳踝的傷處說得人醒來,才好給她接骨,白日劉諱路過說看到你回來,我便想着讓你過來。”
宋亰聽完對季棠的話,頓生一陣無語,簡直是無言以對,季棠何時對翟奕這麼關心了,仍是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她了,居然被你氣得吐血。”
季棠倒是毫不隐瞞自己做過的事情,慢慢說道:“我擺了她一道,“婚書”已經拿到手,眼下事情已經解決,接下來就等着你來忽悠她。”
宋亰聽着這話,季棠顯然是把她當初開玩笑随口胡謅說的話當真了,那時季棠和她說自己與翟奕的事情,問自己如果翟奕不願意成婚怎麼辦。
宋亰當時手裡忙着切藥,絲毫沒多想,就随口說道:“你和書呆子講什麼道理,要我說你直接把人抓起來,逼她把婚書上手印一按,這婚事不就成了,到時候我還能順帶喝上幾杯喜酒。”
誰知道季棠還真去抓人,這可真就尴尬住了,宋亰無奈地撇撇嘴。
照這麼說,她雖不是主謀,但也是從犯,但願翟奕不知道這事,要不然何其尴尬,宋亰連忙推辭道:“我可不忽悠她,你是主謀,我就是個從犯,你自己幹壞事,可别賴上我。”
季棠心知宋亰肯定會出言拒絕,但她有别的方法讓宋亰應諾,便輕聲說道:“宋亰,你可别忘了,這主意還是你出的,要是我告訴我爹,你也躲不過去,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讓人把那醫書還回去。”
宋亰一聽到要把醫書還回去,登時就急起來,連忙求饒道:“好季棠,别動我的醫書,我們有話好商量,你這人真的是。”
宋亰頓生一顆八卦好奇的心,她微擡拉着坐着的椅子靠過去,盯向季棠,揶揄道:“你這有新情況啊!”
季棠也知道宋亰想聽什麼,隻是回道:“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嘛,我爹急着為我招婿,我又不想成親,和他說他又不允,我能怎麼辦,總不能随随便便就找個人嫁吧。”
宋亰撇撇嘴回道:“你可拉倒吧,這天底下的好郎婿這麼多,你要是真想招婿,哪裡還沒個合适的,明明是你自己想賴上這傻子。”
季棠:“我确實覺得她是不二選擇,所以還得你來幫忙。”
宋亰聞言正經起來,季棠雖然這麼說,她也得仔細觀察下翟奕這個人,雖說眼見不真,接觸時間不多,但還是能仔細瞧瞧看,畢竟有時候人的本性,不會因為短暫的時間而刻意改變。
宋亰眼神靈動清清嗓子,心下立馬就有主意,便催促說道:“說吧,說吧,你想要怎麼忽悠她。”
“你先給她看看,要是傷得不重,就把傷往重處說,先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季府養病,等過幾日,我把大婚的東西置辦好,她想走也走不了。”
“可我看她能站着,最多養幾天就走路,你這大婚是不是倉促了些,怎麼真不打算改改,再看看什麼良辰吉日?”
“不改,她身體不好,你完全可以編個理由忽悠她。”
“我可是大夫,不能為此欺騙病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