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随意的說道:“過幾日成婚,你可有什麼需要置辦的。”
翟奕費勁地把嘴裡的這口熱茶咽入腹中,遲疑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與你成婚了?”
季棠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剛剛說的啊,大家都聽到了,你要不記得,我喊玉汝來,她也可以作證。”
翟奕急忙推說道:“不是,剛剛那是情急之下,我口不擇言,當不得真。”
季棠在翟奕一旁略帶委屈,喃聲說道:“我不管,你話都說出口,而且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你讓我怎麼辦,難不成要我一個人去面對,你看看季垣,他要知道你在騙他,肯定還會來為難我,要是再遇上這樣的情況,我又該怎麼辦。”
“生辰将近,爹也一直在催我成婚,你難道忍心讓我一個人來承擔這一切。”
季棠一番話說得翟奕原本打定的主意有些動搖,今日季垣這人趁着季家主不在府中,便直接來為難季棠,可見這事情不是她原來想得那麼簡單。
可翟奕也有些為難,雖然她能幫季棠一時,可以後呢,她又能幫多久?
可若不幫她,難道就任由人家又上門鬧事不成。
“翟奕,你在想什麼?”
翟奕思來想去端着手中的茶盞發呆,足有一晌,這才慢慢說道:“仨月。”
季棠疑惑地問道:“什麼?”
翟奕放下手中得茶盞,擡手伸出三根指頭,向季棠解釋說道:“三月,我幫你三月,我們可以假成婚,你看怎麼樣。”
季棠:“那三月之後呢?”
翟奕:“三月之後就是國考,我要去京都參加科考,到時候我們就和離,你随便找個由頭說我跑了,丢了,反正随便編,”
“可你不是身份有疑嗎?”
“我自有辦法解決,若是這三月裡,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我便早些寫和離書予你,你放心,我不會拿你季府的任何東西。”
“不行,三月太少了,何況再有幾月就該是我生辰,難道你要我。”
翟奕聞言緘口不語,為虛無荒誕的卦象,難道自己就要多留些時日?
季棠見翟奕如今既然肯松口,肯定心中做過許多考量,不過她既然肯松口,難保過些時日她不會推翻之前的決斷,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來解決。
翟奕被婚書一事鬧怕了,複又想想向季棠說道:“你得寫份證書。”
“寫證書做什麼?”
翟奕要這證書自然有她的考慮,季棠這人,她自認為了解得不算透徹,更兼之季棠前幾次的行徑,在山莊吓唬過她,當街擄人,婚書一事,隻是口頭答應讓她心裡沒底,總覺得不太放心。
還是要季棠寫份白紙黑字得證書才保險,萬一到時候她反口,自己也有證據證明,以防再鬧出婚書這樣的事情來。
季棠當即便明白翟奕的意思,自己走去書案前,執筆迅速寫下兩份證書來,先在紙上按過手印,這才遞給翟奕過目。
翟奕看着紙上白紙黑字寫的證書,這才放心不少,随即也在證書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如此一式兩份,季棠手裡一份,她手裡一份,便是最好不過,小心翼翼地将證書收起來放入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