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自己從書房出來,朝着東南的角落走去,這時候也不知道貓在不在,昨晚給胖貓當人肉墊子自己摔得傷疼,胖貓居然還朝自己叫喚,真是好心沒好報。
唐雖從護院的廊房出來,手裡拿着從後廚要來的魚幹,橘子的嘴可真是越來越挑剔了,以前給它喂啥吃啥,自打小姐給它喂過幾次魚幹,這貓就開始挑食起來,如今這一日三餐還得給它單獨去送吃食,真是養着個祖宗。
這本是他從路邊撿回來的野貓,驚雷一陣陣大雨,唐雖出門當時沒帶油傘,自己躲在一處的屋檐下,隐隐約約聽到貓的叫喚聲。
當他順着聲音撥開一處老舊的草席,這貓就躲在草席裡,一身濕漉漉的泥水,全身上還粘連着粘液,可見是剛生下沒多久,草席裡就一隻幼崽,母貓已經不知去向。
唐雖略将草席掩蓋回去,複又走回屋檐下,這雨說下就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來,他望着那灰蒙蒙的天際,看來一時應該不會停下來,又聽到草席裡的貓叫喚起來。
這剛出生的貓叫喚聲格外尖銳,這叫喊聲讓他左右為難。
他站在屋檐下猶豫再三,想等着母貓回來,這貓應該就不會叫得這般嘶啞,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母貓回來的迹象,估計是剛剛的暴雷驚吓到它,也不知蹿到那裡去了。
唐雖糾結地撓着的腦袋,他這撿隻貓回去好像不太好吧,要是驚吓到小姐,可就錯大了,他們這群護衛自小跟着季棠,眼瞅着小姐和他們一起長大,往日小姐待他們兄弟們都很好,這要是吓到小姐,怎麼說得清楚。
可這貓要是不救,說不定被這雨一凍,小命就嗚呼了,唐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自己趁着雨勢小些,掀開草席将幼貓抱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放在懷中揣回季府。
這貓初到季府時倒是挺安靜,也不叫喚,吃飽就睡,以至于它這長肉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兄弟幾個閑來無事的時候便會逗逗這貓。
季棠看到橘子的時候,這貓好竟好生自來熟,直接就在季棠面前的草地上随意翻滾,露出它那一身肥膘來,每次見到季棠便往她腳邊去蹭。
胖橘每天吃飯沒個定點,你什麼時候喂它,它都吃得倍香,唐雖拿着魚幹朝着院落裡喊道:“橘子,出來吃飯啦。”
橘子聽到唐雖的喊聲,自己蜷縮在牆角下像是沒睡飽般,閑散地張開嘴露出兩顆茸牙慢悠悠地打着哈欠,聽到喊吃飯,眼睛溢出一股懶懶地舒适,松散的眼神眨着困光,慵懶地起了身,茸茸的腳墊向前一搭,誇張至極的抻直伸出一個懶腰,這時才從木架上跳躍下來。
橘子踩着步伐走向唐雖的位置,又飯點,這人怎麼今天晚來了。
翟奕聽到唐雖在喊橘子,聞聲便穿過回廊走過去,她要找的正主原來躲在這裡。
唐雖蹲下身去,手拿着一條魚幹送到橘子嘴邊,橘子當即便一口咬住吞入口中,細細品味起來。
翟奕走過來,也在唐雖一側也慢慢蹲下來,她看這橘子這身材,真的是胖得厲害,吃這麼多,怪不得長得這麼胖。
唐雖将手中的魚幹張開伸到翟奕面前,說道:“姑爺,你要不要喂喂它,橘子很聽話的。”
翟奕自己伸手拿着一條魚幹在橘子眼前晃蕩,橘子将口中的魚幹吞咽下去,正盯着翟奕手中的魚幹,這人還讓不讓自己吃,總是拿着在眼前晃來晃去。
翟奕将魚幹放到橘子的嘴邊,一下又從它嘴邊拿開。
橘子可不想搭理這個人,昨晚上這人還兇自己,它怎麼能忘記,她那般氣勢洶洶朝着自己喊,它可記得這人昨晚上兇狠得态度。
翟奕逗弄了一會兒,見胖橘并不是很想搭理她,覺得沒趣,便把魚幹放在橘子面前的草地上。
橘子自己低頭去享用自己的魚幹,誰知道一隻大手就往自己的脖頸處伸過來,直接觸碰到它脖頸後的絨毛,橘子本能地扭頭,當即就朝着這隻手來上一口。
“橘子,你居然咬我。”
翟奕本想摸摸橘子脖頸後的絨毛,她才伸手一觸碰,就看到橘子目的明确地張開大口朝着自己的指尖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