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聽到這個名字,直盯着坐在旁邊的人看上許久,奈何腦裡混沌一片,随即揮揮手說道:“我不喜歡她,甚至還有些讨厭她,我從未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雖然我答應幫她,可我反正就是不喜歡她。”
季棠聞言說道:“翟奕,你我已經成親了,”
翟奕醉醺醺地回道:“可以和離的啊,等我找到機會就走,走了就再也不回來,我要去個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對,誰都找不到,不認識我的地方。”
季棠看着翟奕慵懶的将腿搭在屋橫上,總有種要掉下去的感覺,小心翼翼将翟奕衣袖拉扯住,醉鬼的話不值得她信任。
“别拽我,你走開”
翟奕說着一把将自己的袖口扯将過去,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片,一直在糊裡糊塗的巡回轉圈,不滿地說道:“我不欠你錢,你走,”
“夜晚風大,你和我下去吧。”
“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裡賞月,我不想看見季棠,我特煩她。”翟奕說着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手拎着酒壺直打嗝,腦袋裡莫名的刺痛傳來,連忙捂着腦袋嘟囔道:“疼,”
“你怎麼了?”季棠趕緊護住搖搖晃晃的人,翟奕有些抗拒季棠的接觸,自己往後退了一步,腦袋裡一陣陣地傳來疼痛,反複嘟囔着:“腦袋疼。”
季棠攙着翟奕細聲哄道:“先下去,我給你吃些藥就不疼了。”
聽到可以不用腦袋疼,翟奕有些疑惑地為道:“真的嗎?”
她這頭疾的毛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出現了,自己也不記不太清,一直以來都隐藏在她腦袋裡,素日裡她和衆人一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可這時斷時續的頭疾,最終仍是無法根治,多年後她在無盡的痛苦中煎熬。
“嗯,下去吧。”
季棠見翟奕沒有如剛剛那般抗拒自己,趕緊扶着她從屋頂下去,劉諱和幾個兄弟們架着竹梯,哥幾個在底下一直緊盯着,眼睛都不敢眨下,生怕這姑爺一腳踩空掉下去。
等将翟奕安全弄下去,季棠對這個快醉到地上的人滿是無奈,唯有一手緊緊環在翟奕腰間,架着翟奕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可真是個醉鬼。
翟奕覺得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軟軟無力的胡亂踩踏腳步,也不知道是誰架着自己往前走,索性将力氣都壓在一側的人身上。
玉汝想要上前來幫忙,季棠搖搖頭表示不用。
季棠用力攙着醉醺醺的酒鬼回到新房去,她不喜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與翟奕有過親甚的接觸,這是她作為翟奕妻子不可被任何人突破的底線。
一路上翟奕雖走得慢騰騰,可感覺看什麼東西都模糊重影得厲害,腦袋很重,她已記不得是多少酒下肚,隻覺天旋地轉,忽有一人扶着自己,本想推開這個人,奈何自己頭昏腦脹,手使不上勁來,也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雖不知道是誰攙着自己,可旁邊的人卻給她種莫名的信任感。
季棠好不容易才把人攙扶回房中,向後面跟進來的玉汝說道:“快去打盆熱水來。”
季棠将翟奕倚靠在房中圓桌前,便去找放置在櫃子裡的解酒藥丸,聽見一響,等她扭頭一看,這醉鬼已經把桌上擺置的喜棗、花生、子蓮的盤盞全都打翻在桌,新房裡喜物滾落四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