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諱幾人被人喊來都等在門外,玉汝和玉娆兩人趕緊把東西裝好拿到小姐的房中來,将東西一起收進包袱裡,這姑爺也真是的,老爺不過就說他幾句,犯得着就鬧着跑,真是白瞎了小姐在兩人之間周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季棠從衣櫃中捧出幾身翟奕的衣袍,也一起裝入另外的包袱裡,翟奕走得匆忙,眼下雖說是夏日,山林間的風也容易使人着涼,她倔歸倔,自己終歸是多要關切她,随即朝門外喊道:“劉諱,你們幾個進來。”
“小姐,”幾人應聲紛紛進門來。
“劉諱,你帶着他們騎快馬往你上次去的重朷村的方向趕,見到翟奕把這些東西給她,她要是不要就跟她說,如果她不要你們就把她綁回來。”
“如果她願意回來就回來,不肯回來一定要她把東西都收下。”
“小姐,那我們還帶麻袋嗎?”有人冒出一句問道。
玉汝見到問這話的午章,很是愁人地說道:“小姐的意思是讓你們吓唬他,沒讓你們真綁人,他要回他家就讓他回呗。”
幾人領命拿起桌上的東西轉身離去。
“回來,回來,”幾人聽到季棠的喊身連忙又轉身走回來。
季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直覺得這群人辦事不放心,便再三囑咐說道:“她要是接下東西,你們就把馬給她,讓她自己回去。”
“她脾氣太倔了,要是和你們争論,莫要理她話茬,你們說話都注意些。”
“是。”幾人轉身要走,下一刻又被季棠叫回去。
季棠思慮再三,要是翟奕真的要走夜路,她孤身一人恐不安全,連忙又将幾日喊回來:“等一下,你們記得拿把匕首給她,萬一遇上什麼,她好歹也有個東西防身。”
“小姐,還有什麼别的吩咐嗎?”劉諱午章幾人覺得小姐估計又會喊他們回來,便立在那等着季棠的話,見她未再囑咐什麼,劉諱便又問道。
季棠:“讓她自己小心點。你們去吧。”
“是。”幾人這回拿着東西連忙往外趕。
重朷村全村也就幾十戶人家,鄉野村間雞犬相聞,誰家有什麼事,不出半日就會被傳遍全村,或者村戶口角,大家也是能勸就勸,有什麼紅白喜事,不需多說男女老少都會前去幫忙,畢竟鄉裡間,今日不見明日見,
之前劉諱前去打聽翟奕在村裡如何的時候,劉諱碰巧聽到翟奕趴在圍欄和隔壁的鄰居說要過段時間進城幾日,這才有了小姐帶着一群人專門守在巷子裡蹲他的一幕,好巧不巧就把新姑爺套麻袋綁回來,說不定小姐與姑爺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且說樂毅歸京都後,悄悄離開了倚蘭閣,他靜立在密室中等候整個下午,晚間的時候終于聽到密室石門開啟的聲音,自己連忙朝着進來的人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屬下無能,冀州的事情辦砸了,請主上責罰。”
悄聲慢慢走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權傾天下,統領京師大營的攝政王蕭霂,也是當今陛下的義兄,雖是不惑之年鬓角卻已經沁染幾縷白發,當年京都之亂是他力控全局,當今的陛下才能坐穩龍椅。
但是陛下對攝政王近年來卻是别有用心,這些年一直想要将王爺手中的軍權收回。
蕭霂日常本就軍務繁雜,各地駐軍換防,錢糧開支,匪亂流寇,北境敵軍騷擾,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來謀略處置,今日和那位沒事找事的陛下周旋,在宮裡竟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他走到茶幾前自顧自倒滿茶,緩緩坐在桌前慢慢喝着,聽聞樂毅的回禀,神色冷冷的問道:“他們人呢?”
“翎衛司的人嗅到我們去冀州的事情,我讓他們分開進城。”
“說吧,這次事情是怎麼辦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