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五天的針灸,讓小天使每天都在展翅跑路的邊緣撲騰,人們總能在訓練基地裡觀看一出水漫理療室的大戲。
起初阿森納人人都笑基路伯,沒多久人人都是基路伯。最後在各種鬼哭狼嚎中,阿森納在酋長球場迎來了歐冠半決賽的次回合。
“……好的,現在雙方入場,我們可以看到阿森納這邊,有意思的場景出現了——”
解說員剛剛通過近期的一些消息對兩邊的陣容和戰術做出了猜測和分析,送上門的場上新聞就來了。
身穿阿森納63号球衣的某替補球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出入通道口,貓着腰蹲守到出來的第一個小球童,然後抱起來就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嗨,小朋友别害怕,我們在完成一個秘密的交接任務。”基路伯朝着不知所措的球童特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眼神中閃爍着小孩間交流暗語的獨特的狡黠。
話音一落,柔軟的小胖手就主動攀上了基路伯的頸脖,嫩臉親昵地貼了上去。
走在前邊的基路伯和5号球童快快樂樂,留下後面的維爾馬倫孤身一人承受來自身後隊友的嘲笑。
Cherub還小,等會會有人把他帶走的。維爾馬倫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邁向前方。
昨天正滿十八歲的基路伯試圖渾水摸魚地和隊友們站在一塊,讓球童坐在了他的肩上。
這下誰還能分得清替補和主力,基路伯深覺這是一個絕妙的好辦法,自信地挺胸擡頭。肩上的小球童也和基路伯同頻似地挺胸擡頭,小臉帶着嚴肅,略顯驕傲。
呵呵,和基路伯待久了的隊友們哪裡不知道他這顯然易見的小心思,紛紛低頭或遮臉。
這哪裡是丢Cherub的臉,這分明是在丢他們的臉啊,哦,裁判先生終于過來了。
第一次,他們覺得裁判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偉岸,走來的腳步聲有如天降福音。呼~隊長維爾馬倫長舒大半口氣。
“請立刻回到阿森納的替補席上去。”裁判語氣尚是平和的對基路伯發出請求,一手指向場邊的休息區域。
是在對我說話嗎?不應該啊?基路伯牢握住球童的手,正要開口,嗚嗚嗚~
突然被人從旁側捂住口的基路伯轉向一看,米克爾!居然是你!
向來沉着穩重、濃眉大眼的老實人阿爾特塔一邊捂住基路伯的口,一邊向裁判言簡意赅地回複:“馬上就離開,裁判先生。”
與此同時什琴斯尼配合地将球童從基路伯肩上抱走,故意拍拍基路伯的肩膀:“Cherub,小心長不高了。”
真正讓小天使徹底乖下來的,是不遠處傳過來的喊聲——“Cherub,回來!”溫格手邊端着擰開的水杯,稍欠風度地扯開嗓門。
教練都發話了,其他的隊友正經臉色,遠離了熱鬧中心。被剩下的基路伯低垂眉眼,最後再去找5号球童抱了抱,飛快地奔向了替補席。
一個球賽開場的小插曲,宛如正餐上桌前的開胃小菜。
今天的這場比賽隻會比上次的硝煙味更為濃郁,阿森納已經是四球的大比分優勢了,如果在次回合給人掀盤了,不比之前沒進半決賽還要丢人?
而巴薩從來都存在奇迹發生的土壤,他們腳下的足球會更圓,不到最後一分鐘誰都不敢确定赢家的歸屬。
比賽伊始,巴薩得了球權後就一直把球牢牢地掌控在己方半場,倒腳溜人玩的技術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心中對整個球場的跑位都有了成算的哈維底下傳中,一個精準的直塞球給到了佩德羅的腳邊。
佩德羅迅速帶球切至邊路,面對後衛詹金森的攔截,停球轉身,假傳真射地打出平吊球,将将擦着門将的十指關入了網。
“一粒金子般的進球,佩德羅!Goal!”
解說員的嘴上似乎裝上了機關槍,開始突突,
“阿森納有些松懈和自大了,對上巴薩後一直在被牽着跑。其實從球隊出場的時候就展露端倪了,阿森納智天使竟然不聽命令地從替補席混入場上,何等輕視的态度!”
另一位搭檔不想一出演播室的門就被槍迷們的洩憤給殃及,立刻在桌下踹了還在叭叭的解說員一腳。
“咳咳,阿森納迅速發起了反擊,帶球突圍的吉魯,勢頭猶如猛虎咆哮——”
巴薩這一球的打進,便如廠、薩雙方架好的槍上膛的聲響。阿森納這邊的吉魯帶球猛沖巴薩的半場。
不顧後方衣服撕扯的桑切斯奮起直追,眼瞧着吉魯即将起腳,對面來自巴薩後防線上的阿爾維斯急速倒地,連人帶球地一塊鏟。
同時身後桑切斯也刹不住車地和前來解圍的沃爾科特碰頭,然後相擁翻滾一圈。
要不是在球場上,簡直就是一出歡喜冤家的大戲!
草地上摩擦出來的火花很快蔓延到了全場,兩隊球員聚在一塊相互推搡,其中卡索拉本來是在勸架的,勸着勸着也加入了進去。
為了平熄戰火,裁判連發四張黃牌,手快出了殘影。
看得場邊坐着的基路伯不自覺地發出感歎:“真精彩,我也要學會這種!”
這下不用旁邊的威爾希爾出手了,教授直接氣笑了,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那麼Cherub就可以收獲一份禁賽大禮包了。”
聽完,基路伯挺直背,扯過旁邊好兄弟的毛巾搭上腦袋遮耳,不再出聲。
等到上半場結束,雙方累計的黃寶石卡達到了九張,而比分也來到了0:2,阿森納在前。
阿森納上個回合的優勢一下子就被削去了一半,這令槍迷們的心陡然卡在了嗓子眼裡——
“嗐,這不是赢了一半呢(帶上墨鏡,誰也不愛)”
“出來吧!我的小天使!”
“為什麼還不讓基路伯上場啊啊啊啊啊啊,足球是十一人運動,我們要理解。理解?理解什麼!區區歐冠啦,我們不在意的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