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對方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遂拱手一禮來演示心中的尴尬:“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嗯,既然你叫我一聲公子,我也不好拒絕不是,我叫司徒衍,以後同行,怎麼樣?”反正司徒衍是個沒臉沒皮的,他才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自己達到目的就好。
見多方就如狗皮膏藥,打也不是,說也不是,青年隻好咬着牙答到:“行。”
語閉,青年便拉着少年的手往屋外走,反正現在他們知道的除妖師的事還是少之又少,本來也沒打算能知道多少,現在又遇到了這麼一個人,待哪不是待?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青年加快了腳步。眼見二人越走越遠,司徒衍也沒有要追的意思,反而悠哉悠哉回到自己房間去收拾起了衣服。
出了客棧少年高興地拽了拽着他哥衣角:“哥!哥!他沒有跟過來!”
青年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客棧,視線正好與司徒衍對上,青年站在二樓對他微笑着揮手,深藍色的綢緞在陽光下顯得波光粼粼,耳上的藍色水滴耳墜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二者交相輝映,司徒衍處在其中則白地發光。
青年一見司徒衍就和觸了黴頭一樣,馬上移開視線,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但不可否認的是剛剛那一畫面還是給青年帶來強大的視覺沖擊,讓他難以忘懷。青年在心裡默默惋惜一句:可憐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樓上的司徒衍并沒有被青年的舉動傷害,他自得其樂,好似别人的嫌棄能使他更加愉悅一般。
司徒衍掐了個訣,迅速收好東西,又用了張閃現符。瞬間在樓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年總覺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後背,心裡毛毛的,于是走了一段又回頭看去,司徒衍原地消失的畫面剛好被他看見,他低聲說了一句:看走眼了吧。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精神反常厚臉皮的人會是傳說中的除妖師。
鏡頭來到快樂的說書人。
說書人正走到一半,心中不停感謝着為他解圍的那個飛人。可轉念一想才發現,那人為什麼這麼眼熟?藍色身影,武功蓋世,潇灑不羁。越想說書人臉色越不好看。怎麼越想越覺得他是二樓住的那位魔王呢?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說書人拍了拍腦袋自我催眠。然後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正專心走路呢,突然撞上一堵透明壁,說書人走路速度過快,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了上去,被彈回摔在了地上。薄薄的銀票從懷中露出一個角。
壞了,準是那位爺來了。說書人心道。
果不其然,來的人正是司徒衍。隻見說書人麻溜地自地上爬起,這動作一大,懷中的銀票難免就會露出更多。
司徒衍也不打算饒了他,逼近說書人道:“喲呵,胸口那别着的是什麼東西?看樣子還挺重要?”
說書人立馬将票塞了回去,盡己所能地後退:“沒什麼。沒什麼。”
“嗯,今天除妖師的故事很精彩啊。我聽了深有感觸。不得不說你這老狐狸說書真是一絕。”司徒衍意有所指道。
說書人這個人精哪能聽不出來司徒衍話裡話外的意思,司徒衍無非是表明自己知曉他出賣他,不對,準确來說應該是傳揚他們除妖師豐功偉績的壯舉。
說書人還想在掙紮一下:“大人謬贊,大人謬贊啊!老胡子一把,老故事一堆,哪有什麼絕不絕的。”臉上挂的是谄媚的笑。
“你說兩百兩,夠你喝酒、吃穿用度多久?”司徒衍看向說書人的眼神已經鋒芒畢露。
說書人不敢在含糊,取出懷中兩百兩,雙手奉上。“大、大、大、大人,今天賺、賺的”司徒衍一個眼刀過去,說書人馬上改口,“坑、坑的錢全在這裡了,請您過目。”
司徒衍接過說書人手裡的錢,留下一句:“不義之财不可取。”便消失不見。
“大人慢走。”說書人恭敬地送走人。開心地将兩百兩自懷裡取出來。“還好,還好,我有兩手準備。”再定睛一瞧,手中銀票早已變為兩張白紙。說書人頓時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