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走之後,司徒衍勾了勾唇:“江可檸,剛剛那臭狐狸你認不認識?”
陸銘看了看司徒衍,意識到對方是有些事想問問江可檸,便從他兩身邊走開,去院子周圍搜尋蛛絲馬迹去了。
江可檸自剛剛那妖來時就一直在想來人是誰,司徒衍這麼一問她馬上回答道:“感覺很熟悉,但是不認識,哪裡熟悉我也不确定。”突然,她想起來剛剛那個妖好像帶走了她的大師兄。嗯?什麼?他帶走了大師兄?突然回神的江可檸朝着兩人消失的地方追了兩步後發現根本找不到人了。江可檸馬上轉身問司徒衍道:“帶走了?”
司徒衍一臉詫異,仿佛在問:剛剛當你面帶走的你不知道嗎?司徒衍一想到對方被帶走了嘴角就抑制不住地翹起來,語氣愉悅道:“帶走了。”
小姑娘一瞬間就如五雷轟頂,雙手捂住臉頹廢地蹲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司徒衍有些好奇,雖然他知道除妖師和妖界任何一族都有些或大或小的矛盾,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背後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小姑娘可能是太崩潰了,直接道:“前幾年我們除妖師聯盟曾經組織過一次行動去取狐族的鎮族之寶——狐珠。”
司徒衍也走到小姑娘身旁蹲了下來,附和道:“嗯,然後呢。”
小姑娘突然一激靈從手中擡起頭看向司徒衍,滿臉都寫着:完了,我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又看了看與司徒衍拉進的距離,默默往遠離司徒衍的方向挪了挪。
司徒衍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也不在意她排斥自己了,反而因為她蹩腳的挪動姿勢而笑了笑。
“唉。”歎了口氣後小姑娘可能是放棄了,幹脆全說了:“長老說這什麼狐珠有能讓人容顔重塑、永葆青春的作用,取回來後可以造福整個除妖師聯盟,于是暗中組織一個精英小隊去了狐族,而大師兄就是那次行動的領頭者。”
司徒衍則在一旁裝作不經意地一問:“狐珠都在狐族那麼久了,怎麼原來沒聽說你們除妖師聯盟要去取狐珠。”
小姑娘蹲在地上,朝司徒衍伸出掌心。司徒衍看了看手中——自己剛剛光顧着看熱鬧,還一直把人劍抓在手上。
司徒衍将劍柄放在小姑娘手上,小姑娘在台階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收劍入鞘。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是那幫老頭為了一己私欲搞得行動。當然了,中間還有一個始作俑者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個新來的,那群人精老頭居然沒多久就信任他了。 ”或許是小姑娘也覺得這件事無趣地緊,右手無意識地抽出劍,用那普通修士窮極一生可能都無法得到的寶劍劍鋒在地上劃拉着,不多時地上便深一道淺一道,留下的劍痕中的灰塵、小石子因為殘留的劍氣影響還在輕微震動着。
“嗯。”司徒衍漫不經心道。他沒想到這看似單純的小姑娘居然也認為那群人模狗樣的東西心思不純。
“我當時要不是因為世道亂,家裡吃不飽、穿不暖,沒辦法才去了除妖師聯盟。”說着,小姑娘左手撐着圓圓的臉蛋歎了口氣。
“唉,反正也沒啥,我現在有吃有吃,要穿有穿。用的也是上好的寶劍,他們旁人還羨慕我呢。”小姑娘笑了笑,原本小巧的圓臉就顯得可愛,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看着十分活潑。現在就這樣微微一笑,生命力旺盛地好似要溢了出來。
司徒衍也笑了笑:“是的,現在的你很好。”
小姑娘笑了笑:“是的,我也這樣認為。”
“剛剛光聽你說那‘始作俑者’,你知不知道他的來曆?他實力如何?”司徒衍盤問道。在司徒衍看來,那個“始作俑者”并不簡單,單從他能唬住那群老東西這件事來看就并不簡單。
“這個我們這些弟子哪會知曉?隻是有一天他突然就以座上賓的身份出現在了我們宗門,然後就有了那‘取狐珠’的行動。我也是從大師兄那裡才知道是他策劃了這次行動。”江可檸努力回憶道。
“原是如此。”司徒衍皺了皺眉,這也太難找了,這些無法确定對方身份、實力的信息,給與不給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江可檸看了看緊皺着眉的司徒衍,大概猜測到對方是想要知道這個“始作俑者”到底是誰,然後好對付他。
“雖然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不過他的外貌我還是記得一點的。他有着銀白發色,面帶黑色蝴蝶面具,渾身上下都是單調的黑色,隻是随他走動,光影變換,身上的彩色蝴蝶若隐若現,整個人都顯得肅殺和不近人情。”江可檸想起這些簡直可以說是絲毫不費力氣。“哦,對了。他這個人謹慎得很,很少親自出面,我們一般隻能見到他的下屬代為出面。他的下屬就不那麼好看了。”說到這最後一句,江可檸隻是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