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此事推遲可會對小兒有影響?”
司徒衍:“不會。”話音未落,司徒衍便消失在了陸父面前。
陸父那句“需不需要幫助”就如此被堵在了喉嚨裡。
站立在謝府門前,整個謝府死氣沉沉,一點聲音都沒有,大門邊高懸的兩盞紅燈籠顯得更加通紅,但是這一切落于司徒衍眼中隻是一片漆黑。
司徒衍對做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不感興趣,隻是擔憂好友姓名安危司徒衍照着記憶中的路進入了謝府,最先找到自己的好友謝意蘭。
趕至對方房中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司徒衍火急火燎的找到了謝意蘭的房間,“啪”的一聲打開了對方房門。
隻見坐在案前的對方喝茶的手一頓,見是司徒衍來了,眸光閃了閃,随即又笑了笑道:“怎麼來得這麼急?不是又招惹了誰家姑娘到我這來避難來了吧!”
司徒衍一路上緊鎖的眉頭在看到謝意蘭時松了松,語氣不善道:“哪有?我還以為來了就能替你收屍了呢。”
謝意蘭:“怎麼可能,這裡可是謝府。來,坐。”說着,謝意蘭示意司徒衍在書案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司徒衍:“對了,上次你找我喝酒說了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聽見此話,謝意蘭眸色暗了暗:“就喝喝酒,聊了點有的沒的呗,還能有啥。”
司徒衍:“呵,和你聊有的沒的?不太現實吧。”說着,司徒衍打了個哈欠,一陣困意襲來,沖得人昏昏欲睡。
謝意蘭勾起唇,不懷好意得笑了笑:“究竟是什麼,你馬上不就能知曉了嗎?不然我幹嘛來請你赴這頓鴻門宴?”
司徒衍:“不好。”正準備起身,頭腦混混漲漲,一頭栽了下去。
謝意蘭臉上的笑斂了起來,嘴唇緊抿,語氣冷冷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也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一道黑色身影自謝意蘭身後顯現,黑色鬥篷下似是有幽幽的藍色蝴蝶飛舞。
來人勾了勾唇,笑容中帶着邪性:“别急嘛,我又不是個食言之人,那麼着急做什麼?嗯?還是說……那不想成為除妖師了?”
謝意蘭:“沒有,你快點。我相信,他醒了對我們雙方都不會有好處。”
黑衣人:“呵,怎麼會呢?我可是比你還要了解你這個朋友的。”
謝意蘭:“他之後會如何?”
黑衣人玩味地笑了笑:“怎麼?你擔心?”他隻是覺得他十分好笑,一邊背刺人家,但又一邊擔憂着對方。
謝意蘭還是語氣冷冷道:“怎麼會?我隻是怕他不夠慘。我将他當做好友,他可有一時一日将我當做過好友?”
黑衣人:“哈哈哈,夠狠,隻是不知他聽到此番話會不會失望傷心呢?”
謝意蘭眸光閃了閃,複又笑了笑:“大名鼎鼎的除妖師司徒衍,哪會那麼脆弱?怎麼?你和他有緣?還關心他是否傷心?”
黑衣人:怪不得能成為好友,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人。
黑衣人:“我答應的事自會兌現,後面的事你無需插手。”說着,便将司徒衍拖入了陰影中。
謝意蘭:“你最好說話算話。”
黑衣人拽着司徒衍衣襟,将對方往陰影裡一丢,便不管了。
走出謝意蘭的房間,看了看院中的布景:“你家不錯嘛,這麼富麗堂皇,還有……你家祖上鬧過妖禍吧。”
謝意蘭:“嗯。”
黑衣人笑了笑:“那可太好不過了,我輕輕一聞,這妖的屍體似乎還沒涼透啊?”
謝意蘭皺了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黑衣人:“别緊張,别緊張,這不正好可以如你的願了嗎?說吧,在哪?”
謝意蘭黑着臉,将黑衣人帶至了自家宗祠,輕輕轉動宗祠中的燭台,便有“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來,不多時,牆壁上一扇門顯現了出來。
謝意蘭率先進入了暗門,黑衣人緊随其後。
下行不久,一副冰棺出現在二人面前,冰棺中人屍身未腐,表情恬靜。
黑衣人摩搓着下巴:“這是?”
謝意蘭:“聽說是祖輩抓獲的一隻大妖,無法鏟除,借以宗祠祖輩遺留之念力鎮壓于此。”
黑衣人饒有興趣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謝意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一直在笑,這笑盯着他就好似吐着毒液的蛇,十分不懷好意,百分百的危險。
黑衣人摸了摸冰棺:“我會保證,你在我的幫助之後,會和這妖一樣強大。”
謝意蘭此時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他感覺有什麼事漸漸脫軌了……
黑衣人:“好了,我們上去吧。我看你們先祖遺留的念力挺強的,就在這裡啟陣吧。再說,作為你們一家的獨苗苗,在先祖的見證下獲得除妖之力,豈不是更有意義?”
謝意蘭握了握拳頭:“嗯。”
此時的謝意蘭并不知道,一切漸漸都向着他最不願看到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