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洺以為司徒衍還要看許久時,司徒衍突然開口道:“你的病有解法了。”
陸洺也在走着神:“嗯……嗯?真的?”
司徒衍勾唇笑了笑:“我沒必要騙你。”
陸洺:“嗯。但是……沒那麼好治吧?父親知曉嗎?”
司徒衍略微頓了頓,聽陸陸這話,似是知曉個一星半點了,會不會他先前正是因為此事所不開心?
思及此,司徒衍覺得事情似乎複雜了起來,微微皺了皺眉。
陸洺知曉自己的病可治之後,他第一擔心他父親會阻撓,他不好抉擇;第二便是擔心病好的後遺症。
于是陸洺瞥了眼司徒衍的表情,想知曉對方對此事的看法,隻見對方低着頭,抿着唇,眉頭緊鎖。
陸洺心中一咯噔,這是不好治的意思嗎?
感知到身邊人的目光,司徒衍馬上轉過頭去,展顔一笑:“無妨,此事你父親已經知曉。”
陸洺悻悻道:“那……病号後有什麼後遺症嗎?”
司徒衍被對方怎麼一問,頓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對方解釋這件事,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輕易将此事擺上明面。
陸洺見對方沉默了,笑了笑緩和氣氛;“沒事沒事,什麼後遺症我都能接受的,總歸不會比死去壞。”
司徒衍勾唇釋然了,笑着道:“對。”
陸洺:“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病?”
司徒衍沉思了思:“這個還需找個時間和你父親聊聊。”
陸洺:“嗯。”
“咳咳。”一兩聲咳嗽聲自司徒衍背後傳來,不是别人的,正是陸父的。
司徒衍馬上轉過身,遮住自己抓住陸洺的手,默默放開。
擡頭自信地看向陸父,見對方仰頭看着天空,心中如做錯事的小孩子害怕被大人發現的那顆大石,重重落了地。
放開手後,司徒衍朝着陸父處走了走,陸洺則跟在司徒衍身後。
見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背後還跟着自己的兒子,陸父對司徒衍道:“剛剛有些事我說忘記了,你和我來一趟。”
司徒衍:“好。”
見陸洺也要跟上司徒衍的腳步進去。
陸父語氣溫和道:“小洺啊,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也很久沒回來看看了吧?不如去四處看看?”
陸洺臉上波瀾不驚:“嗯。”
陸父卻聽出來:嗯,小洺不高興了……但是他也沒辦法啊,眼下還是小洺能活下來最重要。
還是原來一樣的地方,陸父還是坐在司徒衍身側,面露難色。
司徒衍:“既然将我叫進來,那就不必猶豫了,相信我,過多猶豫隻會招緻更嚴重的後果。”
陸父狠狠地拍了怕膝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語速極快道:“陸洺母親不是常人,而是——妖。”
此話一出口,陸父的頭低得很低,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樣,司徒衍這個除妖的會不會除了自己兒子。
司徒衍卻并未顯得過多驚訝:“所以陸洺繼承了一部分妖族血脈?”
陸父:“嗯。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給他下封印。”
司徒衍越聽越感覺不妙,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封印,那麼……陸洺母親,恐怕也不是正常的死因。
陸父頭低得更低:“他母親……也是我害的,我當初隻是想封住他的血脈的……”
司徒衍頓住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封印血脈本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更何況,陸洺母親也可能是因為這件事而喪命。
司徒衍:“那陸洺母親是否有一個朋友?”
陸父:“嗯,對方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帶一壺桃花酒,隻是她去世後便再也沒來過了。”
司徒衍心想八九不離十了,陳府那桃花妖估計就是陸洺母親的老友了。估計她将陸洺綁去洞中給他看了他父親背叛他母親的記錄,之後才會使得陸洺那樣失落。
陸父則一直沉浸在悲傷中,隻是萬事早已無法挽回,他現在隻想自己這個兒子能好好活下去:“什麼時候可以解開陸洺的封印。”
司徒衍:“不出意外的話,随時都可以。”
正在這時,自屋外飛出一隻紙鶴,撲扇撲扇急匆匆地飛緻司徒衍面前懸停,展開來。其上是一句話——謝府有難,速來。
紙鶴在完成自己使命後,化為粉塵,不留一絲痕迹,包括紙鶴的所有者。
陸父眼見着司徒衍的臉色越來越黑,從剛剛紙鶴飛入開始,他就知曉有事要發生了。
司徒衍聲音冷冷道:“不知陸老爺最近可有謝府的消息。”
陸父:“并無,怎麼?謝府出事了?”
司徒衍:“無妨,看來陸洺的事要推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