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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位陌生人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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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衆所周知,大部分夢境在意識到是夢後,便會很快清醒。然而顧時在夢境中的陌生房間中轉了許久,這個單調的夢境都沒有結束。

顧時清醒不來,幹脆一屁股坐在房間内的學習桌前的椅子上。似乎觸發了什麼關鍵點,隻聽見乒乒乓乓地一陣跑動聲,門被一個看上去是高中生樣子的男性Beta一把拉開。

顧時在看清跟在他後面的人,瞳孔一縮。在高中生之後走進房間的大人束着低馬尾,還是别出心裁地分一縷頭發束起來的,溫婉而不落時。大概是初秋,他穿着風衣,内搭白色襯衫,腳上是一雙牛津鞋。這樣幹練的工作裝又給他增添了一份利落。

這是……我?顧時疑惑地看着那個有些嗔怪地指責兒子在運動後不及時保溫的男人。他與顧時相似的黑色眼睛裡盛滿擔憂和柔情,在抓住高中生後趕緊從将椅背上的外套批在高中生身上。

外面傳來了開門聲,随之走進來一個長馬尾白發男人,正是顧時的輔導員夏佳澄,看的顧時兩眼一黑。

不管是不是因為請假條先入為主,顧時從未覺得夏佳澄這種一看就不是自己能高攀的奇葩Omega會是自己的伴侶。結果現在做夢夢見這種人會和自己攜手一生,顯然太荒謬。

荒謬的還在後面。顧時的便宜兒子看見夏佳澄比了個“噓”的姿勢,便乖巧地沒有提醒【顧時】。和【顧時】給他批外套卻滑溜地像個泥鳅時判若兩人。顧時憤憤不平地踢了便宜兒子一腳,盡管便宜兒子感覺不到。

“呀!”【顧時】猝不及防被夏佳澄抱了滿懷,視線裡充滿了夏佳澄垂下的銀色發絲。然而他很快便恢複了鎮靜,握着夏佳澄放在他腰上的手 想轉過身去。夏佳澄也就維持抱着【顧時】的姿勢順勢站起來。

【顧時】換了個姿勢,乖巧地在夏佳澄懷抱裡,仰頭看着夏佳澄并捧着他的臉,使夏佳澄低下頭來。夏佳澄也順着【顧時】的動作,擁着他落下一吻。

二人如此旁若無人的一幕真是羨煞旁人。便宜兒子滿臉帶着“我要吐了”的表情,顧時更是滿臉不忍直視。顧時深刻懷疑他是不是什麼變态,誰這樣意淫自己的輔導員啊?

那一吻如蜻蜓點水,隻輕輕一碰就分開了。昨天還在pua顧時的夏佳澄此刻聲音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滿心滿眼都是他面前的【顧時】,如同文藝作品裡每一個典的不能再典的賢妻良母Omega:

“老公你怎麼今天提前回來了,我還說提前下班回來做飯。我快到信期了,我一直好想你,好想到處都是你的味道。”

顧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着夏佳澄親昵地将頭埋在【顧時】頸間,輕輕蹭着他,發出悶悶的聲音。而【顧時】整個人都被夏佳澄籠罩住,卻并不抵觸。隻一臉甜蜜地閉上眼睛,反抱住Omega,徹底投入夏佳澄的懷抱。

沒救了。顧時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轉頭看便宜兒子。小老弟,怎麼不搶救一下,就算是為了我,快打斷他們啊。大概是顧時的祈禱有作用,便宜兒子開始行動了。

他蹑手蹑腳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還貼心地幫自己父母關上了門。

顧時不可置信地看着門。他就這麼走了?這不是他自己的房間嗎?那兩個人一看就要幹壞事了,你不阻止一下?顧時一回頭,正好看見【顧時】手上纏繞這夏佳澄的頭發,緊緊抓着他的背。

看見可能要發生少兒不宜行為,顧時不顧自己沒有實體,下意識去拉門把手。怒罵兩晦氣人,不顧時間地點兒子房間都能搞起來,真是沒點禮義廉恥了。

門居然拉開了,顧時頭也不回走入門外的白光中。那兩狗男男愛怎麼禍害怎麼禍害。

那就不是我!顧時憤憤不平地想。我怎麼可能變成那樣?哪怕失去幾乎全部記憶,顧時也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這種蜜罐樣子。顧時想起【顧時】的黏糊勁兒,又打了個冷顫。他怎麼能頂着和我一樣的臉幹這種事兒!

沉浸在憤怒中的顧時差點撞上憑空出現的電線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移步換景。【顧時】正在參加過去碩士導師慶祝升為院士的宴席,不同于在家中的過度放松,他有些拘謹。

顧時聽見别人稱呼自己的導師為“林景老師”,一陣狂喜,将中年人記在腦海裡。很好,知道導師名字和樣貌了。白矮年代,大家的衰老程度都大為延緩。白矮15年的林景應該和這位院士出入不大。

到顧時進酒時,這位侃侃而談、聲稱記憶力絕佳的院士一時卡殼。很長一段時間,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看我這牛還是吹大了,這不是顧時嗎?結婚了大變樣子,我還有點對不上号了。”

凝滞的氣氛重新流動起來,賓主盡歡。【顧時】似乎也不想和師弟師妹們交流,正打算向林景緻辭後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顧時?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說話的人正是紀曉梅。不同于白天見到的闆正,夢境裡的她染了黃偏棕的發色,領口微微敞開,更加成熟幹練了。

顧時認識,【顧時】卻不認識。他遲疑多次,終于詢問這位自來熟的女性Beta:“請問我們認識嗎?”

紀曉梅有些尴尬,不過很快就揭過:“你忘了倒也正常。畢竟我們隻共事過一個多月。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紀曉梅,現在在S工大做輔導員,曾經和你一起完成光年杯競賽。”

顧時并不能知道【顧時】在想什麼,隻看見【顧時】似乎改變了主意,在和紀曉梅交換了聯系方式後,詢問紀曉梅是否有空,他想詢問一些關于過去的事情。

夢境中的紀曉梅似乎更開朗些,但不變的是她那份細緻。她敏銳地詢問【顧時】是很急切的事嗎?如果需要,她今天下午就有空。

【顧時】和紀曉梅約定下午在s市中心廣場旁的咖啡店見面。随着【顧時】的決定,周圍場景逐漸變得模糊。而圍觀了一切的顧時有些驚訝,已經結婚生子多年的【顧時】,居然現在還沒有找回記憶?

在咖啡店,顧時聽到了一個和不久前紀曉梅回答不太相同的版本,關于失憶前的自己。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畢竟過去太久了。實際上在我們取得光年杯後,你也沒有聯系我們了。而且後面我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快十年,如果不是我導師還記得我,我怕是得不到現在的工作。”

“不,這沒什麼,那場車禍也許隻是意外。雖然按照現在的技術,我作為植物人躺了十年也足夠長了。還是說你的事吧。”

“你特别優秀吧,無論是設計也好,還是實操也好。抱歉我回憶一下具體好在哪裡……大概就是你說的都是對的?沒有你我們得不到光年杯。我還記得後面因為你優秀的成績,你還去了迎新會演講。你是我們學校第一個非畢業生就去演講的。”

顧時很想抓着這個紀曉梅狠狠把她搖醒。我說的都是對的?是誰不久前還在說我學生思維,設計脫離生産實際?你看看你,誇這個【顧時】都誇的目光呆滞了,說話和AI一樣沒有起伏。

“太空泛了嗎……你應該也意識到了,我和你其實不熟……啊,我說點别的吧,你估計都不記得了。鄭霁,當初項目的發起人你還記得嗎?他和你一樣,都是林景老師的學生,不然也你也不會加入我們。不過他肯定沒來慶功宴,就是我們取得光年杯的同一年,他因為在工程實訓的時候違規使用系統造成鐵水洩露,直接退學了。”

“還有誰嗎?嗯……花玙文好像是在野外探險的時候去世了,好像也是差不多時間走的。”

“我?我出車禍也是那一年。那一年确實很多人都多災多難,連林景老師都因為急性胃炎住院了。哦,還有你的發小席榮。嗯?你們居然沒聯系了?當時你們好的和連體嬰一樣,做實驗的時候你還記得提醒他信期快來了。”

“你問我我們是多久取得光年杯的?我想想……我記得是白矮15年的9月7日,沒過兩天,鄭霁還抱怨你不回複他消息了,他本來想和你組隊一起去工程實訓的……啊,原來那天你因為醫療事故導緻光腦格式化沒有我們的聯系方式了嗎?”

白矮15年的9月9日,顧時算了一下時間,正是下下個禮拜的周一。【顧時】是9月9日才失憶的?甚至光腦都被格式化了。

然而【顧時】的黴運還沒有結束。他告訴紀曉梅,由于做體檢需要攜帶身份證件,在那場醫療事故中他連身份證都被銷毀了。還是當時身為輔導員的夏佳澄帶他重新去補辦相關證件。

【顧時】沒有直系親屬,他的戶口本上就此隻有他一個人。直到三年後他和夏佳澄結為伴侶,他的戶口本上才多了一頁又一頁。

紀曉梅皺起眉頭,她詢問【顧時】:“你不是顧汾的堂哥嗎?發生這麼大的事,你親戚也不管的?”

【顧時】手裡的咖啡撒了出來,他有些慌張地抽出紙巾擦拭。待他重新收拾好後,紀曉梅通過他的反應,也知道了答案:【顧時】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堂弟。

顧時也很驚訝。好你個紀曉梅濃眉大眼的,你也沒給我說我還有個堂弟。但考慮到【顧時】也是提及關鍵詞,才觸發了紀曉梅的連招,隻能等夢醒後出去查看。

說到夢,顧時擡頭,看着咖啡館精美的吊燈。這真的是夢嗎,與其說是夢,更像是某人的回憶。

“察覺到主人陷入深度睡眠過久,已有昏迷風險。正試圖刺激分泌相關信息素喚醒腦橋。Second正在進行第一次呼喚……”

顧時睜開眼睛,迎接他的是刺眼的燈光。圍的嚴嚴實實的醫生轉頭對着某人說:“病人已經醒了。他身體本來就沒什麼大礙,一會兒扶着重新适應身體一下就可以了。”說完便起身去别的病房了。

剛剛被醫生囑咐的人小跑了過來,又急促地刹車在顧時床前。金色的腦袋占據了顧時整個視野:

“顧時,你還記得我嗎?”

正是席榮。就是他這番話或許放在兩天前會更合适。

“顧時,你睡了兩天,我好擔心你。醫生說你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才會這樣。你有什麼怎麼不給我說呢……”

好吧,應該是四天前。顧時有些艱難的張口嘴,先問席榮,今天是幾号。席榮一邊回答,一邊帶着哭腔說顧時嗓子幹成那樣快喝水潤潤喉嚨。

現在是白矮15年9月2日,距離9月9日,剛好一周的時間。

顧時試圖從病床上直起身來,又被席榮及時止住,在他的幫助下倚靠在身後立起來的枕頭上。

由于近距離接觸,顧時發現一個他之前沒有發現的問題:席榮似乎比他略高一點。夏佳澄那個堪比Alpha的身高原來不是特例麼?席榮身高估計181,基本也脫離小糖O的範疇了。

但夏佳澄1米9,站起來像一根直杆,比很多Alpha都還高。會和Beta在一起過日子不奇怪,性别教育視頻說很多Alpha非常在意自己的自尊,比不過Omega确實足以破防。要是那個Beta不是自己就好了。

顧時想不通自己到底怎麼和夏佳澄在一起的。平行世界的夏佳澄看起來和顧時的輔導員一樣,遲到早退。說不定也教育過除【顧時】以外的人,不要在他下班時間内臨時來找他。

但顧時深知少對别人的生活指手畫腳。教學視頻都說了,别人的生活不是你的生活,就算是自己也一樣。【顧時】愛的要死的便宜兒子,他不也無感甚至因為死崽子不偏向自己憤怒呢。所以不要試圖把别人套進自己的邏輯裡。

顧時看見席榮雙眼還有些水潤,心想他可能哭過了。顧時扭過頭,真摯地對席榮說:“沒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嗎?我隻是睡的太舒服了,導緻睡的時間有點長。”

席榮并不接受顧時的解釋,他甚至有些歇斯底裡:“醫生說你精神壓力大到把你各項指标都拉低了,隻有你自己覺得沒事。”說着說着,席榮靠的更近了。

席榮抵住顧時的額頭,這樣顧時隻能看着他,而不能逃避回答他的問題了。顧時已經因為席榮過近的距離,感受到他的呼吸,臉上開始發熱了。顧時聽見席榮比之前低沉的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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