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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位陌生人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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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時為什麼不給我說呢。明明我那麼信任你。明明如果說出來,阿時就不會住院了。”

顧時感受到席榮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下意識環抱住席榮——和夢境裡【顧時】對夏佳澄做的那樣。席榮不斷的碎碎念止住了,而顧時湊近他耳邊說:

“阿榮,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你可以相信我嗎?這段時間我遇到了很多事,你放心,等我将一切處理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至少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說話間,顧時放在席榮背上的一隻手逐漸上移,扣住虛榮的腦袋,使自己與他的距離更近。顧時看不見的地方,席榮眼睛睜大,好一段時間才将手放在顧時肩膀上,自己拉開和顧時的距離。

“好吧,我知道了。阿時你剛剛好讓人心動啊,是和别人做過這樣的動作嗎?”席榮拉開了距離,但沒放過顧時。

顧時無聲尖叫,他也不知道他能幹出這樣的事。他本來隻是打算抱住席榮,後續發展那可不是他想幹的,更像是身體自發行動幹出這一系列破事。

顧時聽見自己的聲音:“沒有。就是知道你特别吃這一套。你以前不是說,很喜歡遊戲男主湊到耳邊說話嗎?我想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不是,哥們兒你誰?昨天是幻覺,今天就來詭異的身體自動了?顧時沒有過去與席榮一起交流遊戲的記憶,哪知道席榮喜歡什麼樣的遊戲男主?

顧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能做渣男,還是那種很差勁的渣男。一招鮮吃遍天,夢裡這樣對夏佳澄,現實裡這樣逗席榮。本身席榮對夏佳澄還有點意見,要知道顧時是從夏佳澄那裡“學習”的,怕是更要鬧了。

不對,我在想些什麼。我又沒有腳踏兩隻船,夏佳澄隻是我的輔導員,席榮是我的好朋友。尤其想到席榮甚至過來照顧自己,顧時的負罪感更深了。這樣對席榮“恩将仇報”,顧時陷入自我唾棄中。

席榮的手貼上了顧時的額頭:“這也沒燒着啊?說話這麼油膩。”顧時就着這個姿勢擡頭,看見席榮另一隻手放在他自己的額頭上,正在對比二人體溫。

顧時忽然輕松了:“我剛剛被奪舍了。”席榮也笑了起來,兩人嘻嘻哈哈一陣,顧時表示睡了兩天,很多人發來了消息自己要回複。席榮由着他去了,順身去給他辦出院手續。走前還貼心地給顧時關上了門。

确實是消息轟炸。首先是自己睡了兩天,他還沒有完善的部分論文被鄭霁和紀曉梅平分了工作量。但二人并沒有刻意提起這部分,隻告訴顧時他們已經提交作品了。并說明要是顧時實在不舒服,不能9月5日去現場答辯的話,記得保留醫院的住院單據以便向主辦方解釋。

其次是各個聯系人的關心。除了紀曉梅他們,還有宿辰宇和林景,以及其他顧時還沒有備注的人的詢問。夏佳澄這個時候依然在發揮他混子輔導員本色:

“醒了記得說一下,我好反饋回學院。”

顧時在群發消息後單獨給夏佳澄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後立刻彈出一條自動回複:“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你聯系。”顧時心想反正自己已經把消息發過去了,要是錯過就是夏佳澄自己的問題了。

最後是一天前紀曉梅的私信,她告訴顧時,胡老師已經醒過來了。還有詢問顧時是否還留着最開始的實驗計劃書。

在顧時發送“現在還需要嗎”的詢問後,紀曉梅大概剛好在看光腦,立刻回複了顧時。在得知沒有因為自己的昏迷耽誤比賽後,顧時長舒一口氣。

席榮正好帶着過來給顧時做筆錄的星警回來。盡管對紀曉梅、鄭霁還有胡思桃已經分别做了比錄,三人口供相差無幾,還是得走一個流程。

負責筆錄的星警叫李陽朔,男性Beta。另一位陪同星警是女性Beta,名叫貝俪芙。李陽朔開場便是安撫顧時的情緒:“不要緊的,你就當是一次普通的談話就好。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

席榮作為無關人員則被貝俪芙請出了病房。等貝俪芙回來後,顧時才點了點頭。負責筆錄的李陽朔按下耳麥,顯示自己已經開始錄音。

“顧時先生,請問您在8月30日晚上18點30分,正在做什麼?”

“我想我應該是在四樓的實驗室,我們實驗每隔一個小時便需要記錄數據。我和紀曉梅是在19點記錄數據後才下樓的。”

“好的,我明白了。那根據其他人說法,您在19:30—20:00之間與另外三位人證分開,到20:24分彙合,請問您中途都幹了什麼。”

“我回去記錄數據,應該有監控記錄吧。之後我坐電梯去7樓,因為隻有7樓那兒的另一部電梯才能到動力館。”

顧時的内容無可指摘。實際上就他昏迷這段時間,星警們早已調查了監控,确認了顧時在那段時間内确實與他現在的口供無誤,沒有可疑點。

兩位星警對視了一下,認為沒必要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磨蹭,幹脆直接進入正題。

“你進入動力館時,你看見了什麼?”

“我聽見老師和我朋友在尖叫,但因為我另一個朋友還在水箱上面,所以我們一開始沒有告訴他。”

“你們為什麼在辦案人員還沒有到來前便離開了動力館?”

“胡老師聯系了星警後,按照相關人員的指示,完成必要手續後我們才離開的。”

“你是直接接觸了死者身體嗎?”

“是的。電梯門一打開,就掉下來了。我也沒有地方躲。”

一問一答間,星警已經将通過多視角将事發過程還原的七七八八。經過對比,四人的說法幾乎沒有出入,監控也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在最後,李陽朔例行公事地詢問:

“除了我們的問題外,你還記得那晚有什麼特别的嗎?”

李陽朔本來也隻是按照流程來,并沒有指望昏迷兩天的顧時能提供什麼線索。但出乎意料,顧時經過他這變相複盤,還真回憶起那晚一些異常。

“我記得,我在四樓走廊上,大概19:59分的樣子,聽見有電梯運行的聲音。後面我去乘坐電梯的時候,電梯大概也是運行故障,停在了六樓。我聽見有敲打鐵器的聲音,但因為有磚牆當着,也可能是我聽錯了。”

李陽朔一頓,慶幸自己沒有把耳機關掉。無論有沒有用,至少顧時提供了一個關鍵點:在那個晚上,還有除他們四人以外的人。但李陽朔還得确定一下時間。

“顧同學,請問你可以确定這個時間嗎?”

“我可以确定。我當時聽見電梯運行聲的時候,我還感慨了還有一分鐘就可以收工了。”

顧時思索了一會兒,又補充說:“可能那個電梯也快壞了。我當時乘坐的時候,電梯很長一段時間不關門。關門後也沒有上去7樓。”不管有沒有用,還是都交代吧。

李陽朔看向一旁的貝俪芙。貝俪芙表示詢問了技術科同事,在調查了電梯的監控後,确實如顧時所說:他在20:08分進入電梯,電梯不關門後于20:10分出去,又在20:12分時快速進入電梯。

李陽朔再次詢問顧時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顧時這次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要補充的了。李陽朔開始整理桌面,并告訴顧時,在沒有公布前,請不要告訴無關人員關于本案的細節。

星警們出了病房,席榮快速進入,未關上的病房還能聽見他詢問顧時到底怎麼了的聲音。貝俪芙則順手戳了戳李陽朔,李陽朔疑惑地看向她。

“一個不好的消息,剛剛外勤的同事表示,那部電梯的監控在6月時就壞掉了,學校一直沒有作為。直到20點零5分後,或許因為接觸問題歪打正着才開始重新運作。至于六樓,早就斷電很久了。兇手初步估計對學校非常了解,懷疑是内部人員犯罪。”

李陽朔意識到這是一個棘手案子。經過這兩天調查,可以确定兩位死者幾乎沒有重疊軌迹,但仍不能排除是同一犯罪嫌疑人的可能。

位于水箱中的屍體原名珂科,男性Beta,S工大金融系大二本科生。屍檢報告顯示他可能于8月21日遇害,案發地水箱極大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電梯裡的男屍則是S工大信息通訊專業大四本科生,原名陶藝,男性Beta。屍檢報告顯示他于8月23日遇害。雖然天氣炎熱,但六樓的陰涼使他屍體保存完好,可以看出無明顯傷痕,排除鈍器嫌疑。化驗結果顯示身體内無藥物殘留,且因為饑餓導緻屍體浮腫。

死者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的光腦都消失了。

另一邊,席榮聽見顧時被星警告誡不要告知其他人後,便體貼地不再糾纏顧時。顧時在席榮攙扶下緩慢站起,重新熟悉僵硬的身體。

然後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聯系人打斷了。顧時看清楚那個人名,沒維持住平衡,要不是席榮及時拉一把就直直摔了下去。

等顧時站定,席榮自然詢問顧時怎麼了。顧時一臉複雜,他沒想到自己失憶前還是會給人實名制。來者正是夢境中紀曉梅提到的堂弟,顧汾。

席榮聽見是顧汾的消息,也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惹得顧時專注地盯着他:“啊,你那個便宜弟弟啊。不得不說顧叔叔也夠倒黴的,好不容易出去了,結果顧華年不行,又被找回去配種了。”

席榮注意到顧時的目光,才意識到說了長輩的壞話。不過他和顧時向來一個鼻孔出氣、穿同一條褲子,也不怕顧時說給顧華年聽,隻是——

“你别告訴我爸,到時候他又要責罰我,讓我補禮儀課。”

顧時自然不會說的。他看着席榮隻是很在乎席榮話語裡巨大的信息量,而不是席榮不禮貌。正當他打算多詢問席榮關于他顧汾和顧華年時,second的消息提示音再次打斷了他的思路。

顧汾(20:14):“父親有事叫你回家,你盡快回來。”

顧汾(20:19):“星警之前聯系了父親,父親又聯系了你的輔導員,才知道你近況不太好。父親希望你回來和他談談,我已經叫家裡的車來接你了。你盡快回家,别讓父親等太久。 ”

顧汾一前一後的消息簡直就像擴寫,不變的核心就是催促顧時回來。顧汾催的這樣急,顧時無法,隻得求助席榮推他去醫院停車場。

席榮自然答應。隻是路上,席榮要求顧時:

“你把我設置成緊急聯系人吧。萬一遇到什麼事,記得立刻和我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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