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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詳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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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打開了燈,看來隻是單純的海鷗抱枕,隻是他對宿辰宇過度防備了。顧時坐回自己的座位,開始收拾明天去答辯的材料:實體光腦、身份證和學生證。

身份證早在顧時與席榮分手時,席榮就将它還給了顧時,所以身份證就在顧時包裡。但學生證……顧時很确定桌面空空蕩蕩。

按照席榮的說法,知道顧時昏迷後,他就立刻找樓下阿姨登記了鑰匙來開宿舍門,之後也沒給顧時整理,拿了身份證就走了。但現在桌面非常整潔。

顧時一邊在腦内給席榮發消息,詢問他之後是否又來過宿舍;一邊打開衣櫃,那個裝證件的包躍入眼簾。打開一看,裡面的證件甚至疊放的整整齊齊。

這不是顧時的習慣,多半也不是席榮的。顧時很難相信席榮那個爽朗的性格會又特地來他宿舍一次隻為了把證件給他收納整齊。反倒是宿辰宇有這麼細心。

席榮确實沒有再來過顧時宿舍。顧時看着席榮回複的消息,一股涼意漫上心頭:宿辰宇不僅給顧時整理了,甚至給顧時放回了他習慣存放證件的地方。

就靠第一次見面時,就是顧時當着宿辰宇的面取身份證看病那一次,宿辰宇就記住了。所以第一天顧時的脊背發毛确實不是顧時疑神疑鬼,宿辰宇真的一直在盯着他。

顧時心情沉重地将學生證也放在包裡。雖然他今晚本來也不打算在宿舍住,但宿辰宇此刻已經變成了定時炸彈,需要顧時抽時間考慮拆除的那種。

顧時今晚打算住在月亮灣的學校招待所,方便明天一早去答辯現場。S工大今年作為“光年杯”的S市分站,将答辯地點設立在了緻遠樓7樓的多功能教室處。

顧時認為除非是已經上報地點,學校無法随便更改,否則學校執意選擇這個剛死了人、電梯剛墜落還有人進醫院的地方,還是有點不信邪在身上的。

在路過樓下宿舍阿姨的值班室時,顧時下意識詢問阿姨,怎麼申請換宿舍。如果能換宿舍,也不用考慮怎麼和宿辰宇面對面理清童年誤會和現在邊界的話題了。

阿姨表示除非顧時有和他對換的人選,否則是不行了。今年盡管學校擴建了宿舍樓,但很快所有的房間就住滿了人。今年因為房源緊缺,甚至出現了本科生與研究生混住、ABO三性混住的奇觀。顧時想這學期換宿舍的願望隻能落空。

等顧時到達月亮灣,已經晚上9點。這個時間已經沒法借用設備讀取Second的數據流了,顧時隻能明天答辯結束後順便在緻遠樓使用設備。想起宿舍阿姨說的房源緊張,顧時有些擔心招待所也住滿了人。

但幸好月亮灣那邊的招待所還能住,否則顧時今晚還得出去寫一個旅店。

招待所在那個校内材料廠旁邊。顧時等待自助機器辦理入住手續時,打量着牆上已經泛舊的宣傳欄。招待所本身就是材料廠的宿舍樓,但在這個小廠越來越無法承擔生産重任後,這個宿舍樓也就不再住工人,而是和材料廠一起“轉型”:材料廠作為學生教學基地,宿舍樓就變成了招待所。

跟随招待所的機器人,招待所一路過去走廊都貼着和酒店一樣的牆紙。顧時住的114房間是單人間,由過去兩間宿舍打通,看着十分寬敞,連床都是1.5米寬的,隻是設施有些陳舊。顧時看了看,衣櫃抽屜裡還有肉眼可見的灰,要是真打算長久住,怕是還要自己打掃。

但顧時隻打算住一夜,确認床品沒有異味後,就可以洗澡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一早的答辯了。招待所雖然陳舊,但牆壁顯然用了心:在内部的牆厚實的光腦信号都接收不良;而靠走廊那面的牆薄的驚人,顧時快零點時還能聽見人粗重關門後洗澡的聲音。

也許緻遠樓确實是一個靠近就開始晦氣的地方。淩晨時分,顧時便被月亮灣的雷聲吵醒了。靠窗的地方甚至被驚雷前的閃電照射的亮如白晝,窗外下起潑瓢大雨。

在這嘩啦嘩啦的雨聲中,顧時短暫清醒的大腦依然分辨出來其中不和諧的水聲:隔壁怎麼還在洗澡。但顧時的大腦不允許顧時多思考其中的不合理,很快再次陷入深度睡眠中。

顧時良好的睡眠讓他沒有聽見那四聲敲門聲,自然也沒有機會使用門口的貓眼看看外面了。招待所的機器人屏幕上顯示報錯,在顧時沒有回應後,機械地去敲隔壁的門了。

叫醒顧時的是鄭霁突如其來的大嗓門。“不好了,牢顧。嚴肅,嚴肅啊!”顧時被通話裡鄭霁的鬼哭狼嚎震的一個機靈,整個人都清醒了。一看時間,才早上6:30。

“你冷靜點,什麼嚴肅。”顧時說完都自覺說錯話了。嚴肅,不就是紀曉梅的老闆,和顧時那個多事的惡毒導師嘛。

鄭霁一股腦給顧時倒了出來。大概就是,嚴肅雖然事多錢少壓榨他的牛馬們,但确實整有些水平在身上,所以這次他也是考官教師之一,還不避嫌。

“你不知道,他以前有個研究生。4月畢業了,還要一直留在實驗室直到6月,就為了留下來給他倒水!小妹他也最喜歡刁難最喜歡罵,我們今天和小妹在一塊,比賽怕是要黃了!”

說到紀曉梅,顧時忽然想起他們同組的花玙文也是嚴肅的學生,他邊起床穿衣服準備出門,詢問鄭霁:“花玙文來嗎?”

給鄭霁提個醒,别到時候當場和花玙文在台上幹架了。

對面的鄭霁一下沒聲音了,仿佛忽然想起比嚴肅是考官和紀曉梅導師是嚴肅更可怕的事。顧時許久才聽見一陣“嘟嘟嘟”的忙音,估計對面的鄭霁要麼吓暈了,要麼因為嚎叫惹到路人被打死了。

顧時到達緻遠樓的速度很快,但由于不久前的墜落和夢境中電梯的猛沖,顧時最終選擇了走樓梯上7樓。這使顧時延遲了幾分鐘才到達答辯現場。

候場室内坐着許多候場人,無一例外不是全S市及其周邊的優秀學生。顧時在一群黑色白色正裝間尋找了許久,才找到面無表情的紀曉梅,和她的前男友花玙文。顧時還沒落座,先收到了紀曉梅的消息。

紀曉梅:“不好的消息,他一點也沒準備。”顧時想起鄭霁提起的消息,和記憶裡紀曉梅在沒有比賽任務時随時帶着實物光腦做嚴肅項目的身影,還有花玙文是嚴肅的預備役牛馬時,顧時的冷汗也下來了。

顧時還想起,他和鄭霁因為林景的住院也由嚴肅代為管理,理論上現在也是嚴肅的學生。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小組全是嚴肅的熟人。一個全國賽事沒有避嫌,這正确麼?至少不能讓嚴肅放肆吧?

顧時、紀曉梅、花玙文,三人沉默地坐在一排。當然星網上三個人聊的火熱:

鄭霁不出意料已經開始悲觀地認為他們四個将會因為花玙文的無知淚灑賽場,開始分别向紀曉梅和顧時釋放情緒。

紀曉梅眉宇間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當然誰在一個有導師和前男友,旁邊還有兩個人喋喋不休的時候都不耐煩。

顧時這邊叫鄭霁别在廁所罰站了,一會兒有的是時間罰站;那邊問紀曉梅這樣真的不需要自己坐中間把她和花玙文隔開。最後想起還要讀取Second的數據,恨不能立刻結束煎熬。

顧時在台上的時候就老實了。在嚴肅打斷他們試圖救場,并且指名道姓讓花玙文上前描述他們報警設置的時候,三個人都老實了。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他們用的就是最基本的到點觸發。麻煩的是,花玙文隻出錢而不過問實驗情況。

顧時悄悄往後面挪動,調出方框圖,希望花玙文懂得他的意思。這次答辯不禁止現場演示,因此隻要看得懂方框圖就能基本複述,哪怕是失憶的顧時都能快速掌握。

現場還是一片沉默。顧時已經考慮當初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住院單改為花玙文名字才好。終于另一位外校教授打破了僵局,詢問鄭霁一個問題:

“你是隊長是吧?當團隊裡有人失職,始終沒法完成自己的任務時你會怎麼做。”

好家夥,簡直明示了。在答辯場上被問出這種與項目無關問題,基本和獎項無緣了。

鄭霁黑着臉表示,如果有同學自告奮勇接下了某一方面的工作,也很努力,但實在沒法完成任務,大家會一起分擔了更難的工作,讓該同學做更簡單的工作。這是沒辦法的事。

還算合适,沒有什麼火藥味。該教授轉而詢問紀曉梅,如果她是隊長會對此吸取什麼教訓。顧時認為,這教授也該去幹掃雷工作,選的人選都如此微妙。

紀曉梅如同她自己在實驗室坦誠那晚一樣,性格脾氣确實有些爆。她毫不客氣表示,自己以後會合理評估坦誠、合作者自身的能力、及時的風險評估什麼的重要指标,從而保證最終成果質量。

火藥味逐漸上升。盡管他們在嚴肅提問警報的時候,就意識到如此簡單的問題出現簡直是不詳的預告。但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鳴響喪鐘。

顧時可以看見,主考官早就閉目養神,不再聽台上的發言了。而那位提問鄭霁和紀曉梅的外校教授雖然一臉嚴肅,但她完全沒有做任何打分記錄。另外兩位坐在邊上的考官更是早已神遊天外。至于嚴肅,他翻了翻資料表,推了一下反光的眼鏡,在靜默中發聲。

“我看你們的報名信息,一個博士生,兩個研究生,一個準研究生,配置不錯。做的是溫度控制方面的,有的人卻連最基本的都不了解。一個二個我看都像是在夢裡,和本科生參加水賽一樣,都不知道怎麼敢上台。”

嚴肅冷笑一聲,犀利地提問:

“那麼顧時,你加入這個項目是為了什麼?你未來的規劃是和這個比賽相關嗎?”

“或者我換個說法,我也不想提問有人渾水摸魚的團隊,我們就這樣打發時間吧。你就長話短說,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嚴肅的提問咄咄逼人而又與比賽毫無關系,這樣顧時他們被刁難還連比賽基礎分都拿不到。嚴肅的态度很惡劣,卻好像也符合在座每一位評委的态度。

他們不想讓濫竽充數的捧起“光年杯”,哪怕隻是校獎級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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