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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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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顧時被Second給電了。

“我看你就是該被電療清醒一下。”Second氣呼呼的:“聖人,這個時候你要舍己為人了?你用什麼保證你不會出事?”

“我就這麼告訴你,别覺得顧汾多委屈。不管怎麼樣,不合格設備确實是在他手下産出的吧?那就是他管理不力,沒什麼好說的。”

“你認為顧汾在給誰背鍋?是你?還是顧華年?就算是遊戲設定,東西也是他一環一環造出來的。”

“你曾經不是老說顧汾聽風就是雨,關系戶來的總經理嗎?”

“早有端倪了不是嗎?”

Second說的實話,顧時沒辦法反駁,所以他一直沉默到回顧家換禮服。顧時想,就是顧汾自作自受,他别難過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胸口到底在悶什麼。顧時搜過這個世界關于學校體檢的詳情,甚至公安還出示了詳細報告,内容非常明确:

廠商生産設備層層外包,使用了不合格的紅外發射器,聘用了沒有資質的人員作為監察員。醫院驗收時沒有嚴格測試儀器性能,直接投入使用。

人員資格證書缺失、設備硬件不合格、管理人員疏忽……幾大禁忌層層疊加,導緻了【顧時】在體檢時,被過量射線掃射時,光腦産生過載電流,險些擊穿大腦。

如果【顧時】不是主角,那麼他的下場應該和顧時世界那位倒黴蛋一樣,擊穿大腦,當場死亡。

顧時心裡五味雜陳,隻能罵顧汾作風不正。對顧華年唯唯諾諾,對外人聽風就是雨,但正事就掉鍊子。但凡分點對顧華年的嚴格執行給工作呢。

這樣的安靜保持到了顧時看見顧華年準備的禮服,直接叫出聲來。顧華年是對他的身材有什麼誤解嗎?選這樣一個大露背。

顧華年審美隻能說非常傳統:海藍色的絨料,上面手工織了金線,像是瑰麗的宇宙銀河。禮服背後沒有布料,選擇了金繩交織,在脊梁位置,也就是禮服正後背,垂下一條流蘇。

“用窗簾現做的。”顧時評價。

顧時找了管家,詢問有沒有備用西裝,這窗簾布他還是算了吧。顧時自認為臉皮薄,不敢穿這風情搖曳的銀河宇宙。

“這是老爺選的。”管家真的是人機中的人機,隻字不提西裝。但确實是顧華年給他發工資,顧時隻能認栽。

顧時愁眉苦臉的面對那件顧華年大A審美的禮服。“我開始追悼顧汾了。”顧時撥弄着後背垂墜的繩鎖。以為有收縮調節效果,結果是純粹的裝飾。

顧汾雖然說話難聽,可能喜歡粉色棒球衫審美成謎,但選的出來正常衣服。至少選不出來這件,背能給人看光的禮服。

再怎麼追悼顧汾,這裡的顧汾也不能從監獄裡出來。顧時隻能面對現實,将手伸向那件禮服。

然後顧時發現這玩意兒居然是蕩領,更為顧華年的審美沉默了。

“我來,你先把這件内搭穿上。”席從容從空氣裡跳出來。顧時保持着那個正準備把緊身紗制内搭丢到一邊的動作,看着他。

“你居然能變小?”顧時看着席從容明顯幼态的眉眼。之前無論看見哪個機體、哪個世界的席從容,都是男青年的容貌。而現在席從容的外表,大概在15、16歲的樣子,身形長開卻稚氣未脫。

席從容接過顧時手上的内搭,看着被顧時粗魯的動作弄皺的紗。他一邊将手掌溫度換為熨燙模式,一邊回答:“省電,剛好這個機型能捏出來。”

顧時看着内搭在熨燙效果下重新平整,被席從容抖開,平攤着遞給他。這次内搭服帖了,但顧時不舒服了。

“有一點紮。”顧時指内搭上的刺繡和背部用工藝鑲嵌上的寶石。而那紗就薄薄的一層,和人體肌膚親密接觸。

席從容看了看,手貼上顧時的背。這種感覺很微妙。大腦告訴顧時,席從容應該是摸到他的背了;但感官上,既沒有被盯着而産生的尴尬感,也沒有被觸摸的感覺。

但衣物确實不再有紮人感了。

顧時摸上内搭,原本紗質的觸感已經如絲綢般光滑。但在視覺效果上,仍然是薄薄的紗衣。

“是能力?”顧時想起之前席從容将地闆變為棉花的過程。

“嗯,最基礎的功能。原本你需要忍耐,現在不用了。”席從容把禮服捧過來,看着顧時像套衛衣一樣套上。

顧時隻能說這件禮服和看起來一樣難穿。後面空,前面也空,袖子也寬大。顧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巫師,還是那種窩在陰暗角落裡毒死公主的那種。

“是你不會穿而已。但不會穿這種複古禮服也很正常。”席從容從背後靠近顧時,從上往下估量着胸前蕩領的放量,整理着背上衣物的系繩。

這是一個很暧昧的動作。可是席從容沒有呼吸,沒有溫度,連觸感也沒有。顧時隻能繩子偶爾碰上他的背,來知曉席從容在給他整理背後的裝飾。

席從容松手,那系好的流蘇便自然垂落,俏皮地落在顧時的脊柱偏下方的位置,引導着别人去看那白皙的背部。

雖然席從容的這個特殊機體客觀條件下消除了那些容易引起暧昧的感官,但當席從容站在顧時面前,低下頭為顧時整理蕩領的時候,顧時還是臉紅了。

明明席從容沒有呼吸,動作也盡量紳士了。顧時可以清楚地看見席從容的眼睛完全落于布料上,想着席從容睫毛長的挺好,又長又翹。

随後顧時意識到,自己在看哪兒呢。某種意義上席從容的形象他想換就換,感歎機器人的睫毛幹嘛。顧時下意識的偏離,打亂了席從容整理顧時衣領的動作。

“等等,别動,還有兩層要疊。”不同于之前的毫無起伏,此時席從容的聲音和真正的青少年一樣——那種不滿于自己被打擾,但思緒還沉浸在專注之中的青少年。連聲音都是有些不耐,但更多是懇求撒嬌的感覺。

顧時這下有了席從容也和席榮是同一系列的實感,隻是級别更高。之前席從容不是保持上位者形象,就是維持大型機械的“穩定”,就連調侃都有股濃濃的僞人AI感。很難和愛撒嬌的席容、喜歡刺激冒險的席榮聯系起來。

席從容還在很專注的折疊蕩領。輕輕撚起胸起的布料,卡好尺寸。在不觸碰顧時胸前皮膚的前提下,确認手完全在布料上,折疊。于是層疊而垂墜有緻的領口逐漸成型。

同樣顧時隻感受到絨面的質感。視覺效果告訴他,如果不是席從容特意将手指選擇性虛化,在折疊衣領時,顧時會感覺到他的觸碰。

有些撒嬌的嗓音、少年的身形,配上席從容現在專注的動作,顧時終于有了“這群複制人有着同樣底色”的認知。這樣的神态他在席榮身上看過,也觀察過席容類似的動作。

“好了,完美。誇贊我吧。”席從容收手,雙手叉腰,看着顧時。這種話要是席榮說出來,那就非常自然。但席從容說出來,總有種人設崩壞的感覺。

顧時也沒和席從容客氣:“厲害。就是你不認為你說這句話不太符合你的實際年齡?”

席從容挑眉,說出的話讓顧時有些哭笑不得:“是在刻意模仿你的小竹馬,你想他了不是嗎?剛剛腦海裡一直在對比。”

“事情結束的話,很快你們就會見面了。”

心中事被點出來,顧時應該害羞或是尴尬。實際上他卻有些哭笑不得:“你沒必要模仿他,至少他這樣做,我覺得能感覺他在看我。”

顧時看見席從容露出“真是奇怪要求”的表情。果然席從容說話了,還是青少年口氣:“真是因人而異。明明搜集的數據表明,在和人近距離接觸時目光不要冒犯比較好。”

言下之意,顧時也是奇葩,居然喜歡别人看。明明之前看見這套禮服是大露背,很不滿意。

聽見席從容誤會,生怕下次他真給自己來給目光追随,顧時連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我們是一個系列的造物。”席從容可能真的不是故意想模仿席榮,顧時心想。可能是他這個青少年機體設定就是青春期,咋咋乎乎的。

“可在我看來,你們确實不一樣啊。”顧時說:“至少席榮不是大型機械。”

顧時本來想說,我和席榮的事你沒經曆過。轉頭一想,這在席從容那裡不成立:都是芯片備份,這記憶都是可拔插的。就和U盤裡的文件在哪個光腦上都一樣。

不存在席從容無法體會那些記憶裡的感情,這個解釋自然不通。事實上顧時心裡也明白,他和席榮的實際相處時間,也就是短短兩周。

所以百轉千回間,顧時用了個所有機器都可以理解的:你們配置不一樣。就像電動機不會認為自己是變壓器,光刻機不會認為自己是修造輪盤一樣。

果然,顧時說服了席從容。顧時照了照穿衣鏡,果然在這件禮服下面套一條扳正的西裝褲很不倫不類。忽然想到席從容那麼熟練,他以前出息那些商業晚會,衣服怎麼準備的。

“和我這個機體一樣,投射成形。”席從容蹲下來,給顧時改造褲子。按照上松下緊的搭配原則,将原本寬松的西裝褲變為緊身褲,同時添加一些細節。這樣不會顯得顧時頭重腳輕,和衣服也有照應。

顧時聽了,心想夏佳澄真是厲害。之前席從容的機體就被他發現可以在虛幻成像和實體之間切換。現在告訴他,連衣物搭配都可以像換裝遊戲。核心數據是真的強大,造價估計也是天文數字。

夏佳澄如此有能,怎麼就想不開去當殺人犯。

“雖然我很想說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席從容将顧時寬大的袖口皺褶給理好,不忘揭夏佳澄的短:“但他和本體其實五十步笑百步,一開始就是瘋子。”

顧時打哈哈,畢竟夏佳澄這種情況屬于天賦能力缺一不可,羨慕不來。何況還是有代價的,看看血淋淋的案件吧。

“你其實不輸給他,隻是你不夠努力。”席從容擡起頭,看向顧時,确認顧時沒有因為他說教的口氣生氣:“他過去很堅定,一直想成為有名的工程師。你隻是選擇太多了,搖擺不定,反而學習進度落後。”

“他親口承認過你的優秀,雖然是另一個你。但你們是一樣的,都會有這樣的天賦。”

席從容實話實說。他讀取了顧時腦海裡的想法,認為顧時明明還沒有開始,卻妄自菲薄,是錯誤的。

顧時摸索着下巴,和席從容對視。席從容居然還沒有開目光追蹤,明明直視他的眼睛,都無法有“對視”感,像是隔了一層玻璃。顧時問:“當你的工程師什麼要求?”

顧時不是開玩笑,顧時真心的。席從容本體連星網都隻是其中一部分,星球間的極服務器也隻是他的信号接收站。能去給席從容這個級别幹5S(日常清理維護等),要求都不低。

席從容很認真回答:“我能源動力的那一部分,白矮14年招聘一人,卡學曆,至少是工學八校博。後面招聘了電科院的一位有五年從業經曆的中級幹部。”

顧時心想,果然要求高,這還隻是席從容的能源動力部分。但想想負責核心的夏佳澄沒塌房前是什麼傳說級别的人物,倒也正常。

席從容讓顧時站在鏡前,示意顧時看他現在的形象。鏡子裡的顧時此刻真的很對得起他的出身,精緻完美。誰能想到,他昨天還血淋淋躺醫院手術室裡呢。

席從容讀到了顧時的思維,說:“雖然你要想搞衛生我也歡迎。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當正式工程師和我見面,不管是将來負責哪一部分。”

“畢竟搞衛生的話,你也太容易被陳青和壓榨了。他以前的研究生博士生不是罵他,就是提都不想提。”

“所以你要求不要太低了,你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去追求更高的目标。”

顧時笑了起來,鏡子裡的顧時身上那股冷意也消散開來。

顧時的好心情也不長久,在他發現他冤枉了顧華年後。哪裡是顧華年大A審美,分明是遊戲詭計多端。

顧時看清了對面宿辰宇白色的禮服,時鐘元素的。要是放到遊戲CG裡,那就是傻瓜都明白,這兩人一對。

畢竟兩人禮服的元素都和對面名字互相照應。

顧時看着對面宿朔月雖然正常地在和顧華年寒暄,但幾次不住來回看自己和宿辰宇,都忍不住扶額。還有比這更尴尬的“心有靈犀”嗎?

幸好這裡的宿辰宇很正常,指有宿朔月這樣的爸爸,性格非常腼腆害羞。在和顧時打了招呼後,便前往另一個人少的地方。

顧時自然不會追着宿辰宇,往反方向去了。緊接着就被一個紅藍異色瞳,白發的男性Beta打招呼。

修剪了妹妹頭,但是下方還紮着一束小辮子的Beta熱情地對顧時說:

“師弟,沒想到畢業了還能在這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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