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理解了。”顧時懂了,原來夏佳澄也得學習——現在聽夏佳澄技術不行删不了模塊,總有種天方夜譚感。
席從容自己把席榮和席容分的很開,也不希望顧時移情。畢竟01可以變成扁扁掃地機器人,席從容估計也可以換個奇怪機體,臉什麼的完全可以不一樣。
顧時忽然想看席從容有沒有比格機體。感覺席從容對夏佳澄來說就是比格——打了也倔,皮糙肉厚還手疼。
“不許想那個,我沒有也不喜歡。”那隻大耳朵三花怪叫驢可能遊戲制作組裡有人喜歡,但絕對不是席從容。沒有哪個機器喜歡掉毛生物,有些精密儀器有個毛刺都直接報廢,還别說卡雜物。
“嗯嗯。對了,你剛剛說的親密接觸,不會是想我親你吧。”顧時的腦袋又來到了奇怪的地方,但回歸了原點。
“你明明介意我給宿辰宇送花——”
“是你親自塗裝的。”席從容打斷。
“超醜好吧。那你介意我吻技都是和他們練出來的。”顧時腦回路又到了奇怪的地方。
說來慚愧,撩人夏佳澄教的,親吻也算是他教會的。宿辰宇那是練了個狗屁。也許人就是要在癫導手下才能自學成才。
不過顧時不能胡思亂想了。他看着席從容驟然放大的臉,心想好急啊。顧時感覺席從容攬自己攬的很緊,但并不難受。他的手摟住了顧時的脖子,頓了一下,改為扣住頭。
但這麼強硬的姿勢,卻隻是唇碰唇——還真就顧時不願意馬上分開。顧時閉上眼睛,回應這個請求。顧時很熟練一點點品嘗着着席從容舌尖那點苦——這是佛手柑的餘味。
顧時掃過席從容的口腔,最後輕輕咬了席從容舌尖——兩個人同時咬了一點,這算是情趣。顧時在成熟的甘苦中嘗到一點甜,那是他自己的味道。真是栀子味奶茶,難怪席從容會說分泌一杯奶茶可刺激的多巴胺。
“你也滿熟練的,知道到底怎麼做。”顧時舔了舔席從容的嘴唇,分開。他還以為自己終于能做那個引導者,結果席從容一點也不差。
死AI,怎麼連這種東西都能無師自通。顧時被狗啃了多少次,才練出來這種黏黏糊糊的親熱技巧。夏佳澄果然是老不正經,莫不是……
“沒有,别瞎說。”席從容聲音變聲了一瞬間,因為顧時舔了他的喉結。最為敏感的部位突然遭遇這樣濕漉漉的暧昧襲擊,顧時感覺有部位頂住了自己的大腿。
顧時輕輕咬了咬席從容的喉結,滿意感覺他驟然緊繃肌肉。撫上席從容胸膛的手感覺到他跳動加快的心髒和絕妙的觸感,從緊繃柔軟到逐漸硬挺。
顧時聽見席從容有些喑啞的聲音,他被挑起欲望了:“你确定你喜歡露出play?”
顧時将頭埋在席從容懷裡,手捂住他的嘴:“我隻是沒想到科技有點太進步了。”顧時之前見過的少年形态可以随時“穿模”,01有一個機械感十足的冰冷機體,但沒想到這個這麼真實。
所以顧時自己把火點起來了,他真沒想到連生理反應都模拟的那麼真實。
席從容現在的聲音很性感,顧時能感覺手下嘴唇擦過自己的皮膚:“你說我之前太機械,用了這個特殊機體。”但席從容不會告訴顧時,這是經卿當初打算給他的紙片老公老婆用的技術。
不然顧時又要問怎麼做到的了。
“好厲害,連肌肉繃起的弧度都完美模拟了。”顧時看着馬甲下的起伏,剛剛席從容的胸部肌肉的軟硬變化完美符合真實人類變化。怎麼能模拟的那麼真實。
顧時松開捂住席從容嘴的手,說:“能存檔嗎?我感覺你需要疏解一下,我又不喜歡公開露出。”把這個功能做出來的人真是又變态又天才。顧時敢肯定不是夏佳澄,他不是這個變态方向。
席從容分開距離:“不要,很髒,容易生病。”早知道他不用這個很靠近真人的機體了,不如那個少年體。至少不會耽誤顧時的正事。
顧時眼睜睜看着那很有份量的東西軟下去,驚異地說:“這也能控制?”到底是哪位精通人體構造的大師制作。聯想到席雪絨似乎是醫生,顧時眼神都不對勁了。
席從容不知道先救他本體的風評還是先救救他自己。他隻淺薄地說,靠控制循環□□溫度來模拟。顧時好奇心好像因此更重了,看起來真的很想看席從容的剖面圖(工器件内部結構展示圖)。
席從容落荒而逃,而顧時背後響起了刺耳的尖叫。停止的時間又流動起來了。
發出尖叫聲的是穆雨。他看起來非常震驚于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将桌上積木砸倒後,又直直擊打了宿辰宇面目的花皮球。
粉綠圓形圖案相間的花皮球,看起來像是要把穆雨心髒病搞出來了。顧時聽見他驚疑不定地說:
“佳澄花?”
穆雨這個大喘氣的模樣,顧時懷疑他再維持這個狀态一會兒,會因為缺氧暈過去。現在都已經出現幻覺了,把花皮球看成繡球花了。
和平行世界不同,穆雨似乎很怕夏佳澄。在說出那個過于禁忌的名詞後,他甚至因為太急起身,讓椅子摔在地上。然而穆雨顧不得清理現場和宿辰宇,急匆匆離開了。
顧時更不會管宿辰宇。這一次沒有空氣牆阻止顧時了。就是穆雨跑的太快,顧時必須全力奔跑,才能跟上他。
穆雨奔跑進入三樓盡頭的一間屋子,顧時在他關門前一秒險險邁入室内。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穆雨又不開燈,顧時隻能判斷穆雨在黑暗裡翻找什麼。
“咳咳咳咳……”似乎被灰塵嗆到了。
又是一陣翻箱倒櫃,穆雨将收音機放在桌子上。因為黑暗看不清路,他還被桌角給撞了一下,顧時聽見他罵了髒。奇怪,穆雨為什麼不開燈。
顧時聽見按鈕聲音。穆雨是在摸索啟動那個錄音機?在接連幾次試錯後,顧時終于聽見房間了出現穆雨失真的聲音:“對不起……”
“你已經死了,宿朔月。”
這一句話格外清晰,和那些不斷有電流幹擾的話不一樣。顧時想繼續聽下去,穆雨卻像是松了一口氣,将錄音機又收了起來。
“星星?星星?”顧時聽見穆雨突兀地叫喚着什麼。下一秒,一隻比格擦着顧時的褲腳,從床底鑽了出來。顧時懷疑這隻比格和那隻在花園外無主撒尿的是同一隻。
“好狗狗,好狗狗。守好主人的秘密了是不是?”穆雨的聲音在黑暗裡越發明顯。穆雨這種人居然會養狗,顧時甯可相信他為了防範什麼,而不是喜歡小動物。
忽然,星星對着顧時的方向激烈地叫了起來。顧時警惕,狗可以聽見人聽不見的次聲波,難道他暴露了?他感覺對面的穆雨也警惕起來,一道強光猛然向他這個方向射來。
“……”顧時避開強光,這下借着光源看清了穆雨的表情。警惕是少不了的,疑惑也是有的。穆雨拿出一個類似遙控的東西,又往之前顧時的位置掃了掃,确認了那裡沒有東西。
“星星,那裡沒有東西。”
剛剛的光源也足夠讓顧時看清這個房間一角的布局:白床單,長條臘腸犬抱枕,有中空的床底。以及桌面上那個紅棕色的錄音機,此刻它完好無損。
穆雨俯身抱起還對着顧時狂吠的比格犬:“星星,别叫了。到時候阿月會把你丢出去的。”動作一點不溫柔,抓住星星的嘴筒子物理噤聲。
門忽然被打開了。剛剛穆雨進來的太急,居然忘了鎖門。開門的是一個有玫紅色眸子的Alpha,顧時猜那就是宿朔月愛的要死要活那位了。
此刻這個男人對穆雨說:“你還有維生素片嗎,我等不起了。”
穆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顧時忽然想起,宿朔月當初也是用類似的借口,給了他緻幻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