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微愣,便見他朝着自己笑了笑。
天旋地轉間,下一秒她便被反按在了沙發上,猝不及防間,溫迎驚呼一聲,男人的削薄的唇便覆了上來。
驚呼聲瞬間被吞沒,電話那頭聽到聲響,着急的喂喂了兩聲。
溫迎唇舌被堵住,舌尖被吮得有些發麻,她呼吸緊促,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隻好試圖伸手去摸手機。
剛摸索兩下,便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按住,反手扣在了頭頂。
“喂!溫迎!你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電話那頭的人越來越着急,聲音裡都透着慌亂,溫迎眼眸往手機所在的方向瞥去,一雙漂亮的眼眸被欺負得有些濕紅。
一隻冷白幹淨的大手拿起了手機,并當着她的面按斷了電話。
顧清予看也沒看一眼,便将手機扔到了一邊,在她唇上重重的吮了兩下,猶如懲罰,這才松開她的唇,在她耳畔聲線低啞的提醒:“既然跟我在一起,還想着别的男人做什麼?”
溫迎嘶了一聲,感覺嘴巴都有些麻麻的,肯定是腫了。
她推了他一下,罵他:“你瘋了是不是?”
以為她是怕被傅庭川發現,顧清予将她的手抓住,放在手心輕輕攥緊,笑道:“怕什麼?他不知道你在這裡,找不到自然就不找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顧清予瞥了一眼,又是傅庭川打來的。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低聲誘哄道:“别管他,就該讓他急一下,你說是不是?”
溫迎壓根沒打算管傅庭川,他急不急的也不關她的事。
她隻是奇怪:“你現在不在乎你們的兄弟情了?”
顧清予但笑不語,早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後,他和傅庭川的兄弟情就已經猶如泡沫,一戳就破了。
現在才來顧及什麼兄弟情,已經太晚了。
溫迎微微仰頭,紅唇輕輕咬在他的喉結上,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我可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男人吼間溢出一聲悶哼,抓着她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
顧清予微微退開,又低頭,薄唇含住她瑩潤飽滿略顯腫脹的紅唇,嗓音喑啞:“你也不是第一次不負責了。”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上次還因此被氣走了來着。
灼熱的呼吸聲在二人之間蔓延,手機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着,但二人早就已經同時将其忽略了。
紅色的高定禮服要落不落,裙擺已被推到腰際,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來。
男人額上的汗水劃過線條流暢的側顔,滴落在溫迎粉白的肌膚上。
她身子輕顫了一下,腳趾蜷縮,嘴裡低呃了一聲,顧清予低頭吻在她唇畔,嘴裡含糊不清:“偶爾放縱放縱也挺好的。”
規規矩矩的走了二十七年,從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卻不想一朝被打破,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顧清予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甚至就在幾天前,他還想着要和溫迎斷了來往,讓彼此重新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可如今他才明白,打從溫迎闖進他房裡的那刻起,他們的人生軌道便已經發生了變化,且很難回歸正軌。
顧清予不知道自己對溫迎是什麼感情,但至少他清楚,此刻,他想要她!
……
傅庭川從醫院出來後,便給溫迎打了電話。
雖然這件事是溫迎有錯在先,但自己将她獨自抛下,也确實理虧。
他知道,溫迎現在肯定非常生氣,最近他們實在鬧過太多次了,傅庭川并不想真的和她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想着,自己先退一步,好好跟她談談,将事情給說清楚,再找個機會将二人的婚期給定下來,等以後結婚了,便不會再有這些矛盾了。
話還沒說兩句,就被挂斷了電話。
想起剛剛電話裡傳來的驚呼聲,傅庭川心急如焚。
他一邊讓司機開車去宴會廳。
一邊打溫迎的電話,可卻始終都沒有人接。
傅庭川又給溫家打去了電話,也被告知溫迎沒有回來。
火急火燎的趕到宴會廳,又被告知溫迎早就已經走了。
傅庭川急忙追問:“從哪裡走的?她有沒有說她去了哪裡?”
正在收拾場地的服務員搖頭:“抱歉先生,這個我們不了解呢,要不您去查一下監控?”
傅庭川隻好去找負責人調停車場那邊的監控,看溫迎是從哪裡走的。
負責人領着他來了監控室,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奇怪道:“怎麼又是調這個溫小姐的監控?”
“又?”傅庭川抓住了關鍵字,擰了眉心,“還有誰調過。”
“就是,今天不是發生了點事情嗎?顧先生讓我們調監控出來,還了溫小姐清白。”負責人有些讪讪,實在是這個傅先生是溫小姐的未婚夫,偏偏卻站在了另外一個女人那邊,讓人有些難評。
但傅氏集團的繼承人,他也不敢得罪,難聽的話他不敢說,就隻能陳述事實。
傅庭川愣了一下,有些後知後覺:“什麼意思?”
負責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便隻好把先前的視頻再次調出來放給他看。
傅庭川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臉色變了好幾變,如同調色盤一般,最後隻剩下羞愧。
他竟然…誤會了溫迎?
“找到了,溫小姐她好像是坐着顧先生的車走的。”
工作人員驚喜的聲音瞬間拉回了傅庭川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