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的司機瞬間驚掉了下巴,正要透過後視鏡去看,卻一眼看到了顧清予警告的眼神。
司機瞬間正襟危坐,不敢再亂看,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顧清予開口吩咐:“去禦水灣。”
“我說我要跟你回家!”溫迎一字一句的強調,“不是要回我自己家!”
顧清予想到自己那次被她耍,淡笑:“你跟我回家,你以什麼身份跟我回家?”
溫迎無所謂道:“随便啊,你喜歡就好。”
顧清予神情越發冷淡:“我不能帶你回家。”
“是不是傅庭川丢下我,你也看不起我?”溫迎緊抿着唇,看向他。
顧清予被問得一怔,他自然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隻是不想再被玩弄罷了。
他做事向來注重結果,既然溫迎無意退婚,他便覺得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他自己很清楚,傅庭川應該是喜歡溫迎,且沒有退婚意圖的,隻是他的做法讓外界、以及最開始的自己乃至溫迎都誤解了而已。
若他足夠理智,他便應該告訴溫迎,傅庭川其實是喜歡她的,讓他們倆能夠将誤會說開。
可在溫迎那雙精緻漂亮的瞳眸下,顧清予卻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一瞬間,他想到了溫迎坐在秋千上眼眶微紅時的模樣。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着,很難有人能夠拒絕她。
“去北堤墅。”終于,他改了口。
顧清予想,其實傅庭川一點都不冤枉。
不管什麼原因,他護着别的女人,指責自己未婚妻是事實,他丢下未婚妻,去照顧别的女人也是事實。
北堤墅便是顧清予自己平時的私人别墅,原本他是打算回老宅的,可現在有了溫迎,那裡顯然是不能回了。
司機将耳朵豎的老高,閑着沒事就想聽聽豪門八卦。
聽到傅庭川這個名字,一下子便猜到了這女孩的身份,心裡驚得不行。
最後聽到顧清予的吩咐,趕緊回神,踩了油門,往北堤墅開去。
到了目的地,顧清予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輕描淡寫的看向司機:“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清楚的吧。”
司機連忙點頭:“清楚清楚,放心吧顧少爺。”
他也就聽聽八卦罷了,哪裡敢亂說?這工作薪水高,活又少,還輕松,他可不想将這麼好的工作給丢了。
溫迎關上車門,上下打量着這裡,有些挑剔的撇嘴:“你這裡看着不怎麼樣,連一朵花都沒有,看着冷清清的。”
她還是喜歡熱鬧一點。
顧清予笑:“我可沒時間種花。”
“又不要你自己種,你可以專門雇個人種啊。”像禦水灣就是有專門的園丁侍弄花草的。
顧清予沒接這話,他的私人領域,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他将人領進客廳,笑問:“想喝點什麼?”
溫迎坐在沙發上,想了想:“來杯酒吧。”
顧清予這裡東西很齊全,還有一個專門的地下酒窖。
他倒了杯紅酒,遞給了溫迎,并在她旁邊坐下:“這個度數很低,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可以嘗嘗。”
溫迎喝了一口,還不錯,有點甜甜的。
顧清予問她:“怎麼樣?好喝嗎?”
“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顧清予一笑,剛要去給自己倒,唇瓣忽然一軟。
溫迎傾身過來,親在了他的唇上,她唇瓣上還帶着紅酒的香醇,還有一絲絲的甜。
她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怎麼樣?好喝嗎?”
顧清予凝着她,鏡片下的眼眸幽暗,見他不說話,溫迎又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她跟他回家本就目的不純,又怎麼可能光喝喝酒就完了。
溫迎身子微微挪動,先是跪坐在他身側,随後幹脆坐在他了腿上,一下又一下的吻他,像是在品嘗一塊柔軟多汁的果凍橙。
男人任由她親吻着,卻隻是握着她細軟的腰肢,垂眸看她,始終沒有給予回應,溫迎煩了,剛要動手去剝他衣服——
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溫迎松開了他,拿起了一旁的手機,點了接聽。
“溫迎,你在哪?”
聽到傅庭川的聲音,溫迎神情頓了一下,垂眸望了一眼自己身下的顧清予。
男人大手在她細軟的腰肢上輕輕摩挲着,鏡片下的眼眸幽暗深邃,長睫微斂,唇微微勾着,看不出情緒。
溫迎尴尬了一瞬。
但想到傅庭川這會兒在陪别的女人,而且也是他先丢下自己的,溫迎便将所有的情緒都抛到了腦後。
她語氣冷淡:“我在哪與你有什麼關系?”
“溫迎,你先别生氣,告訴我地址,我來找你,好不好?”
傅庭川難得的低聲下氣輕哄她,溫迎有些意外,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頓了一下,松開了顧清予,剛要說話,便被抓住了手。
溫迎疑惑朝着顧清予看去,男人卻是朝她笑了笑,溫迎正要用口型問他做什麼?手機便被他從手中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