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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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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部的工作有時枯燥無味,有時又極具挑戰性。

周二下班前,趙開闫把她叫到辦公室談話,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最近幾天要出差,有幾件事需要她協助開展起來。一是他打算再給她招個人,小林腿撞壞了,一時半會不能來工作,最近公司業務又處于上升期,市場部需要擴大。

顧惜點頭應允,确實,康盛是本土的醫療企業,規模雖然到達一定程度,但某些地方還是不如外資企業和上市企業正規和龐大,她們市場部加趙開闫一共才五個人。說白了,這樣的規模在整個市場隻算冰山一角。何況趙開闫即帶着銷售團隊又帶着市場團隊,事情雜鎖而繁重,要是事事親曆而為,那不得累死,因此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他便直接交給顧惜處理。

所以除去這兩人,市場部就剩三人,有一個是去年剛畢業的新人,很多都不懂,另外一個,更不用說,就是個麻煩精。顧惜和孫靜每個人的任務都不輕,确實需要招個人。

第二就是儀器進院的事,趙開闫囑咐她有時間多跑跑醫院,去混個臉熟,跟人家主任或者科秘搞好關系,回頭搞個科室會,講講,他們就感興趣了。

顧惜心想,你都還沒進院呢,還搞科室會,開什麼玩笑。但也僅是想想,不敢說。

再次點頭應允。

最後他還說等他回來後,會親自帶着她去檢驗科跑一跑,讓她該打點的打點一下。花錢的事,不用顧忌,公司報銷。

總之啰裡啰嗦說一大堆,顧惜拿着個本,寥寥記錄幾句重點。

回到辦公室裡,孫靜還沒回家,她正腳搭在桌子上玩手機,看見顧惜進來扭頭随意問了句:“老趙講了啥,能講一小時。”

顧惜聳聳肩,攤手,給了她一個你覺得呢眼神。

孫靜撇撇嘴角,趙開闫平日裡找人談話是那種發散式思維,明明三兩句可以說清楚,他硬是能說一兩個小時。有時天南,有時地北,剛才還在批你工作上哪裡做的不足,轉眼就能繞到中巴友誼上,啥都說。頭腦要是不靈活的,壓根跟不上他節奏。

顧惜之所以能得到趙開闫器重,就是因為她這人有眼力勁,嘴甜,會來事。

他這人還有一大特點是,專門喜歡挑下班前十分鐘把你叫到辦公室,每次都得拖延幾十分鐘才放人。

大家沒事都喜歡調侃說他會掐時間,精打細算的,發給員工的薪資全賺回來了。

顧惜見孫靜無所事事的在這玩手機,以為她是特意等自己,可她打算去一趟附院,畢竟趙開闫都那樣吩咐,怎麼着還是得去跑一跑,于是她張口問孫靜要不要一起去。

孫靜立馬回絕,說是自家小姑子過來,她在這待到七點然後開車去火車站接她。

顧惜也懶得挽留,反正現在進院八竿子沒一撇的事,人去多了也沒用。

兩人在辦公室插科打诨,磨磨唧唧消磨到七點鐘才出門。

附院離火車站不遠,正好順路,孫靜開車,便把顧惜捎到醫院門口,走時她叮囑顧惜早點回家。

顧惜家離附院有段距離,她也沒車,怕太晚了公交停運。

她笑着點點頭,下車踏入附院住院部。

這會已經接近晚八點,醫院裡沒啥人,隻剩幾個值夜班的小護士和夜班醫生。

顧惜提着一些水果,敲了敲心外科醫生辦公室門,鑽了進去。

裡面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對着電腦一陣敲擊,也沒回頭。

顧惜對心外科不太熟,就很久前開會時來過幾次,隐約有幾個面熟的人,但就是點頭之交,叫不上人名。這會見人家正在忙碌,不好貿然出聲打擾,便放下水果,在一旁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琢磨着一會該怎麼開口搭讪。

齊禮遇是去年年底才從羅切斯特的梅奧診所辭職回國的,說實話,國内的醫院經營模式,跟國外大相徑庭,截然不同。美國醫生大部分都有自己獨立辦公室,不需要一大堆人擠在一個屋子裡,低頭計算着處方費用是否超标。

他們一般都有固定的病人,知根知底,治療起來,很多時候比國内更具有針對性。

最最重要的就是病曆完善度,這一點國内遠遠不及國外做的好。每次接診病人,看着那寥寥數筆的病曆,他都深感頭疼。

回國後各種轉變讓他着實苦惱一陣。他感慨,還好回來的早,再要是在那邊待幾年,可能就真的不願回來。

低頭對着電腦敲了一陣病曆,有些渴,打算去休息室喝口水,結果一起身,就看到有個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女人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玩手機。

她烏黑的青絲垂落在臉頰,遮擋住她模樣,齊禮遇一時沒認出來,以為是病人家屬,禮貌張口詢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顧惜正在玩手機微信小程序裡的跳一跳遊戲,正處于關鍵時刻,被突然出現的男低音吓一跳,手一滑,球球被粘附在水漬裡,她心裡無聲說了句卧槽,真特麼倒黴,就差一點就要超過第一名了。

但不爽歸不爽,怎麼着不能影響工作,她無聲按了下電源鍵,将手機鎖屏,起身露出招牌式微笑柔聲道:“那個醫生您好......”還未說完擡頭就看清齊禮遇拿着水杯站在側面電腦前,狐疑看向她,剩下那半句‘我是康盛器械市場部顧惜’,硬生生被咽回肚裡。

齊禮遇瞧清顧惜有些意外,這個點她怎麼出現在醫院?

顧惜見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半點沒有張口的意思,立馬沒了剛才的嬌柔造作,冷若冰霜道,“你值班?”

齊禮遇見她看清是自己立馬換個态度,也不意外,頭一偏輕‘嗯’一聲。

也聽不出這一聲‘嗯’裡有沒有其他意思,顧惜隻覺得倒黴,碰到誰不好,碰到他值班。但來都來了,空手而歸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又斂起自己的寒意,開啟朱唇試探性問:“我們聊聊?”

齊禮遇那會隻覺得渴,這會不知咋地竟然口幹舌燥,渾身難受,他沒吭聲,看了眼面前披頭散發的女人,見她一臉認真,不似開玩笑的模樣,頓了會,便徑直邁腿走了出去。

顧惜見辦公室門緊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話都不說一句,甩手走人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記恨當年自己說的那番話。

這一瞬間,她有些後悔,後悔當年分手時自己過于沖動,說的話太難聽,讓兩人之間沒有丁點轉圜餘地。

現在想想,還是年輕氣盛,要是以現在的顧惜再來處理當初分手那件事,肯定是禮貌微笑一下,應聲同意,大家好聚好散,再不濟也是筆人脈,沒準以後還能用上。

但話說回來她又覺得他有些小氣,怎麼着當年被分手的是自己,罵他幾句怎麼着,潑他一身涼白開怎麼了?又不是咖啡,連污漬都沒有,清洗費都不用出。

這樣一想,便氣打一處來,當初就不該在咖啡和白開水中猶豫,就應該徑直選取那杯熱咖啡,讓他一身狼藉的在人群中丢人顯眼狼狽離去。

她還未總結完,辦公室門再次從外被推開,那人端着個真空保溫杯仆仆歸來,打斷她的思緒。

去而複返的人,讓她心裡小小愕然,她心裡甚至懷疑齊禮遇剛才那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自己那天的言語,她睨了眼他寬大掌心裡的玻璃杯,随即勾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齊禮遇這次沒有去剛才的電腦桌前,而是徑直走到她對面的辦公桌前坐下,他将手裡的玻璃杯放到原色實木桌面上,淡淡開口:“聊什麼?”

顧惜見他态度冷淡,一副“我們不熟”的模樣,忍住心中戾氣,裝作若無其事坐下,揚起唇角,“之前不是問我過得好不好麼。”

齊禮遇掀起眼皮子瞥向她,答非所問地說,“不是認錯人了麼?”

他的目光淡漠而疏離,語氣冷淡又陌生,顧惜再次印證她心裡的猜測,他确實把自己當做陌生人。

陌生人就陌生人吧,反正是因為業務才有了接觸,所有的業務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無所謂,顧惜不在意,她秉着乙方合作共赢的态度恭維道:“這不又見面了?一回生二回熟,短短數天,咱們接二連三碰面,認錯還是錯認,都已是熟人了,您說是嗎?”

齊禮遇聽她這麼一說,若有深意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眼裡的熟人,那是有着共同美好而愉快的經曆,有着滔滔不絕的言語,我跟你從遇見到現在對話好像還未超過十句吧?”

縱然顧惜再在乎業務,可聽到齊禮遇的刻意為難,也有些繃不住,她臉色微頓,“怎麼,齊醫生提起褲子不認人了啊。”

聽到她舊事重提,齊禮遇眼裡閃過深意,重逢到現在,他能感受到顧惜的刻意陌生,說實話,他并不太在意,早就是多年前走散的人,她裝作不認識,他也正好樂的清淨。她這會這麼說,顯然是心裡仍舊憋着一口氣,齊禮遇不想跟她再較真,畢竟多年前有過感情,他不着痕迹把話題糾正,“你想聊什麼?”

顧惜說完那句話,心裡有些懊惱,怎麼就沒控制住情緒,把内心真實想法說出來了,她覺得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然變得沉着冷靜,為人圓滑而不失分寸,可一遇到齊禮遇,心裡就像有根刺,紮的她心頭酸澀和憤憤,就想把所有的不滿和難堪都攤到明面。

想當初跟他談了三年戀愛,這三年裡她沒少受委屈,可那時候由于愛他,很多事,很多話甯願自己吞咽到肚子裡,都不想說出來影響到他。除了分手那次,顧惜少有硬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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