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門堂的人?”徐袁立馬湊近查看。
貴門堂的标識,便是後背上刻一“貴”字,而他後背上這字這麼明顯,那很顯然跟她們一樣出自那裡。
男人立馬暴怒,起身便要掙脫繩子,可剛一用力胸口就一陣刺痛,下一瞬便跌坐了回去。
裴小之撒開手中的布料走到他面前,直視他,“你吞了琉璃粉,一旦運作内力便會反噬,我勸你老實一點。”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是為誰辦事?”男人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徘徊,恨不得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我們隻是普通的接案人,有案子我們就接,如今正好接到你,你隻能自認倒黴。”
“有案子你們就接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
“那你們接之前可曾了解過死的人都是罪有應得嗎?”
“罪有應得?”裴小之表情變得凝重,“那劉家女她爹也是罪有應得嗎,她...”
“是!”男人打斷他的話,“你憑什麼就認為他是好人,誰說的?她女兒?或許在她女兒眼裡他确實是個好爹,可在杏兒那,他不是!”
“你什麼意思?”徐袁聽完立馬詢問。
“你們辦案就隻聽人說嗎?”
裴小之站在一旁,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半晌開口,“所以柳月杏的孩子是劉家女她爹的?”
“什麼?!”徐袁聽到這句話滿臉震驚。
“你剛剛不是還嘴硬不說嗎,為何現在又告訴我們了?”
“反正那幾個惡人我都已經解決了,說不說也沒什麼意義。”
“所有人都是你殺的?”
“是。”
“今日柳月杏要頂罪的人就是你。”
“什麼?杏兒她...”
“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裴小之看着他,滿臉肅然。
可剛剛還暴怒男人卻突然安靜了,低下頭默不作聲。
“你若是不說,我們便查不下去,那到時候可就真是柳月杏替你頂罪了。”
男人有了些反應但依舊不語。
徐袁看不下去了,過去就要給他一腳,不過被裴小之制止了。
她想了想,最終試探性開口,“是剛剛那個人許了你什麼對嗎?”
說完男子的手指忍不住抽了下,裴小之捕捉到,繼續開口,“我能從他那将你要過來,就能再從他那将柳月杏要過來。”
說到這兒,男人這才再次擡起頭,“不可能,那人可是皇家子弟,你們就不怕屍骨無存嗎?”
裴小之聽後笑了,“我們幹的就是在刀劍上舔血的活,自然不怕那個,況且柳月杏是自願為你頂罪的我們也不用做什麼。”
“你!”男人此刻已氣憤到極緻,但想了想杏兒的最終還是妥協,“我說。”
“這就對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徐袁在一旁不耐煩道。
“我問你答。”裴小之找了個台階坐下。
“第一,你叫什麼,跟柳月杏是什麼關系?”
“我叫柳月明是他阿兄。”
裴小之聽後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似早就猜到一般,“第二,你為何要殺人?”
男人猶豫一番,最終哽咽道,“他們趁我不在對我妹妹做了...那樣的事,害得她年紀輕輕就如此。”
裴小之聽此确實再情理之中,但也有些于心不忍,“第三,你既是貴門堂的人為何又要裝作貴門堂行事。”
“我沒有裝作,我是真的按照貴門堂規矩來的,你們為何如此問?”
“那削掉的頭發為何如此粗糙。”徐袁反問他。
“這也有說道?”柳月明不解。
“你到底是不是京城的暗士?”
“實不相瞞,我确實不是,我是主貴門堂的暗士。”
聽此裴小之二人忍不住對上視線。
“我本在外四處流浪,可一次不幸被捉去貴門堂,成了最低等的存在,直到半年前那貴十九燒了堂門,我才趁此跑了出來,後來兜兜轉轉又回了京城知道了杏兒的事,這才憤不平殺了他們。”
“就沒想過後果?”
“當然想過,大不了就是一死,杏兒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能見她如此。”
“行,是個男人。”徐袁點點頭贊同道。
裴小之也是久久未語,似乎也是敬佩他的作為。
男人别過臉冷哼一聲,然後周圍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