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起,被朝陽籠罩的屋内極其安靜
裴小之跪着的腿有些發疼,見人遲遲不表态,她有些急了,擡頭看過去,與其對上視線。
聞沐安見她看向自己,竟莫名笑了出來,站起身走過去,半蹲着看她。
“裴小之,你是否将本王看的太過于輕浮?”
他剛說完,對面之人竟擡起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慢慢靠近他耳側,輕聲道,“那王爺是否願意與我做這個交易呢?”
輕風拂過,聞沐安有些癢,不隻是身體還是心裡。
裴小之半攀在他身上借力讓自己輕松些,不知這招對他有沒有用。
正想着,便聽見他說,“做,為何不做!”
聞沐安說完便擡手欲要環住她,裴小之心中緊張的很,可就在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肩膀處竟突然一暖。
原是對方竟将地上的披風給她重新披了上來。
裴小之不解的側頭看向這人。
而聞沐安沒管她什麼表情,直接将人抱了起來越過屏風放在床上,然後向外頭喊道,“垣生過來!”
下一刻,門便被打開,李垣生走了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聞沐安也沒在此處多待,直接轉身出了屏風,又坐在了桌前然後開口:“找個人。”
“殿下,是何人?”
“你跟他說。”聞沐安沖着屏風裡說道。
李垣生有些不解的看向屏風裡頭,随後一道女聲,讓他徹底愣在原地。
“垣生,你知道我住哪的。”
他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竟是裴姑娘!他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穩着聲音回答,“大概知道。”
裴小之在裡頭聽他這麼說,這才與他細說,“我屋内床邊有個櫃子,櫃子裡有張畫像,畫像上的女子叫曲星芸,住在我隔壁的院子,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李垣生聽了點了點頭,又問了句,“裴姑娘可還有别的線索?”
“此事與陸子甯脫不了幹系,你隻需查他即可。”
“陸家次子?”聞沐安突然開口。
“對。”裴小之此刻也不再隐瞞。
“此人十分精明城府極深,做事也格外小心,你這朋友怎會與他扯上幹系?”
裴小之沉默不語,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聞沐安以為她不想告訴,便冷哼一聲,“不說拉倒。”
然後沖下邊的人遞了個眼色,李垣生得令轉身離去調查。
聞沐安也沒在屋中多停留,起身大步離去,走之前給她留了句話,“回去收拾妥當睡一覺,有消息我叫人告訴你。”
裴小之隔着屏風看不清他的身影,待人走後這才從床上下來,隻是剛站起身披風便掉了下去,她蹲下身去撿,無意間注意到自己外紗裡的小衣。
當初曲星芸同她說,女子十幾歲正是發育的年紀,尋常的肚兜根本沒什麼用,于是便做了些如此的小衣給她,裴小之一直穿的都是這般,所以她裡頭這番穿着并非有意為之,實在是情況緊急來不及換……
撿起披風後裴小之再次将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才出了門。
外頭小環還在等着她,見人出來立馬上前,“姑娘,奴婢帶您回去。”
裴小之點了點頭,跟她去了,如今也隻能如此,但願星芸平安無事。
傍晚,聞沐安屋内燭光一片,他剛要脫去衣物準備就寝,就聽到外頭李垣生的聲音。
“殿下,裴姑娘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進來說。”聞沐安手中動作停下,又将外衣穿了回去。
“是。”李垣生推門而入,而後開始禀報。
“殿下,那女子确實如裴姑娘所說,是被陸家二公子給帶走的。”
聞沐安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他們二人關系似乎不太一般,那女子應當是他的私藏的外室,今日我跟了他一天這才找到了那女子的住處。”
聽了這些,聞沐安有些詫異,外室?那陸子甯不是十分心悅那沈家小姐準備明日成親嗎,怎麼如今還養了個外室?
“她如今什麼狀況?”
李垣生回想起剛剛看到的場景,“看着身體不大好,坐着輪椅十分虛弱,不過是個美人。”
“誰問你她長什麼樣了?”聞沐安睨了他一眼。
李垣生撓頭笑了笑,然後問道,“那裴姑娘那邊...”
裴小之今天來問了不下十趟,全都失望而歸,如今終于得來消息,聞沐安剛要叫人過去告訴。
“殿下,還有一件事。”李垣生卻再次開口,“此女子身份不太一般。”
聞沐安看他,立刻明了他的意思,收回了剛才的想法,對着他說了句,“帶路!”
“是。”
聞沐安對這女子實在是感興趣的很,他倒要看看此女到底是何人,能讓裴小之和陸子甯都如此……
城南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