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香水,你是在吉維.爾說過好聞的自調香水,你應該會喜歡的。”
所以從來不是什麼杞人憂天,也不是她心髒不好,而是确實有一道來自陰暗處的視線。
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偷窺着她的一舉一動。
“……後來那幅油畫,我作為禮物送給你了,為什麼不聽我的挂在卧室牆上?”
那幅油畫在四周年見面會結束後就作為禮物送了過來,她沒有挂在宿舍牆上,而是貼心包好,放在堆放禮物的儲藏室櫃子裡。
他提起那幅畫——
“所以簽名的時候不讓我擋住臉,是因為,臉上有針孔攝像頭嗎?”
“你就為什麼不能跟Spring一樣,稍微聽話一點呢?”
他沒有回答,而是一味地提問,表情似乎有些魔怔。現在的模樣,倒跟她當初見到的那個模糊的臉對上了。
“你知道跟你回重慶的那幾天,我看到你身邊的男孩有多生氣嗎?好在他是你的弟弟,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那是你的親弟弟,我想那個時候我就會發瘋。”
所以在重慶,跟車的是他,跟她去飯店的那個也是她,甚至那天晚上跑步的時候,她感覺到的所有不舒服的目光,都是他。
“我找不到機會靠近你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最終是要結婚的,但他們卻偏偏要把我們分開,把你看的那麼緊,不給我靠近你的機會。”
他在責怪丁麥,在責怪所有阻止他靠近的工作人員。
“我靠近不了,但你的身邊,為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多别的男人?”
“劇組裡的那個演員,公司的同事……這些就算了,可為什麼,為什麼他一直都在?”
他似乎又有些激動,但兩個手臂被兩位工作人員按住。他狠狠地瞪向王俊凱,眼裡的兇狠幾近實質化。
“什麼朋友,你們為什麼會是朋友?學校也在,錄節目也在,出來玩為什麼又要走在一起!”
所以他剛剛……是被王俊凱刺激到了?
羽漓淡漠的眼神掃着面前那個瘋狂的男人,他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可能是他剛剛所說種種的積壓。她側頭看了眼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的男孩,他眼底壓抑的憤怒顯而易見,甚至捏着自己手臂的手都下意識用力。
“抱歉。”
王俊凱看到羽漓的表情,松掉了手上的力,寬慰似的朝羽漓笑了笑。
“Elliott,是害了Spring的那個人吧。”
“不叫害!”他聲音上揚,急切地反駁,“Elliott隻是愛她,就像我,我愛你,我真的愛你,Yevvn,我真的很愛你……”
這就是崔東俊說的,那位私生似乎患有嚴重的妄想症。
“在他的意識裡,思琪就是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一直都不是一個,而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兩個瘋子。
已經不用再問了。
“剩下的我來處理吧。”丁麥拍了拍羽漓的肩膀,“還能走嗎?”
“可以。”
差不多緩過來一些了,腰間還是不舒服,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不用扶着我了。”
強硬地讓王俊凱松開自己,找工作人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妝容,調整了一下呼吸。
“繼續錄制吧。”
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