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紳開玩笑，讓她過幾天給他一手内幕消息，他要來看她們八周年的演出。羽漓笑着答應，一個月後，到了韓國。

她比預計的來的早了一些，崔東俊已經有了新的工作，雅茜一年半以前換了新的經紀人，羽漓不認識。但鄧曉婷還是雅茜的助理，從她那得知，未來四天，雅茜都沒有工作。

那時間就剛剛好。

褚涵莫陪她來的，雖然是私人行程，但隻有她一個人獨行，大家還是不太放心。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在這座人們進化了睡眠且夜生活豐富的城市，褚涵莫用已經完全生疏的韓語，和前台交談先前定好的酒店。

以前的宿舍早就不能住了，她們住在江南朝昕至臻豪華精選酒店。江南離雅茜家近，她打算明天直接進門給她一個驚喜。

雅茜告訴過她們詳細地址，她們也去拜訪過，甚至先前住她那的時候，雅茜拉着她錄過指紋。

“漓漓，去1914嗎？”

酒店本身擁有亞洲50佳餐廳Eatanic

Garden，網紅自助餐廳Constans和一家中餐粵菜館Great Hong Yuain，除此之外，還有一家非常不錯的1914酒吧，晚上基本滿座，很多不住店的韓國本地人都會來。

看褚涵莫眼裡的躍躍欲試，羽漓笑着理了下頭發，起身卡上鴨舌帽。

“想去就走吧。”

她聽人提過那裡的雞尾酒，據說有幾款還不錯。她們兩個點了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和兩分甜點，羽漓端着雞尾酒杯，靠着卡座沙發後背，望着中央舞台上的樂隊演奏。

這裡更像是清吧，雖然這首曲子鼓點密集，但主導旋律的古典鋼琴悠揚。

這就也做簡餐和下午茶，晚上隻開到淩晨一點，在酒吧裡算關門早的。隻打算坐半個小時就回去的兩個人，一個專心吃甜點，一個專心聽歌發呆，一時間，和諧且美好。

“漓漓，你要嘗一口嗎？”

本來這裡的服務人員推薦了菜單上沒有的芒果冰，但羽漓芒果過敏，她就換成了香橙。确實跟她以往吃的冰沙不太一樣，橙子味很濃郁，酸甜平衡的很好。

羽漓點了無糖無麸質抹茶磅蛋糕，聽起來一般，但其實味道還不錯。

她順從地張開嘴，嘗了一口冰沙，把自己的蛋糕推過去，讓褚涵莫嘗嘗。

又喝了口莫吉托，清爽的氣泡在嘴裡崩開，她盯着那架鋼琴，又一次放空了思緒。

曉婷姐說雅茜明天下午就沒工作了，但她今晚有行程，怕是明天回家要休息一段時間。羽漓準備明天買些食材，去給雅茜做個中餐晚餐。

“咱們明天要幾點起？”

“下午之前就行。”羽漓放下杯子，朝褚涵莫笑了笑，“馬上回去就休息了，好好睡一覺。”

“嗯。”

吃完最後一口香橙冰，褚涵莫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自己粉色的雞尾酒。

甜甜的，沒什麼酒味，很好喝。

樂隊換了新曲子，大抵是夜深了，換成了一首浪漫悠揚的樂曲，卻溫柔到，羽漓有些困了。

兩個杯子裡都各隻剩下一塊冰，還在慢慢融化。

褚涵莫吃完了最後一口磅蛋糕：“回去吧。”

“好。”

羽漓壓了壓帽檐，拽着褚涵莫的手，站了起來。

窗外的夜色，是江南富人區紙醉金迷的夜晚。

窗内，是彌漫在酒店各個角落标志性的香氛“持久的印象”，神秘優雅，沁人心脾。

……

果然。

她還是更喜歡栀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