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食材,隻是貴一些,不是買不到。找全了她想要的蔬菜和牛肉,她估計着時間,和褚涵莫一起去雅茜家。
這些東西,羽漓一個人拎着吃力,褚涵莫陪她去過,再回酒店。她昨天就心心念念酒店餐廳那個豪華自助,有羽漓報銷,她今晚一定要吃個夠本。
跟鄧曉婷确認,雅茜已經到家快十個小時了。下午六點半,她熟練地用指紋,打開了那扇門。
大門打開,房子裡很安靜。唯一的光亮,是入戶的感應燈。
在休息嗎?
靜悄悄的環境下,褚涵莫把東西靠牆放下,塑料袋摩擦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那我先走了。”
褚涵莫用氣聲輕聲說道,指了指沒有關上的門。
羽漓點了點頭,舉了下手機。
随時保持聯系,今晚回不回去,都要跟褚涵莫說一聲。
門把手上擡,羽漓打開了客廳的燈帶。環繞一圈的燈條亮起,羽漓眯了眯眼睛。客廳被收拾得整整齊齊把自己手裡的袋子提進廚房。需要處理的食材或是放進水池,或是擺上台面。有些暫時用不到的,則放進了冰箱。
收拾完一袋,羽漓準備回到門口,去拿涵莫放在牆邊的另一袋食材。路過客廳,沙發上的靠枕擺放整齊。羽漓頓了下腳步,自己剛剛随便扔在沙發上的包有些破壞這份整齊,便順手把它拿了起來,在一旁的桌子上正正地擺好。
拎着第二個塑料袋擺上放上料理台,其中很多酒水飲料,需要一一擺齊放入冰箱。擺好易拉罐,羽漓沒有急着處理其他的東西。揉了揉被塑料袋子勒紅的手心,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剛剛震動了一下,是褚涵莫的消息。她剛剛打車回了酒店,馬上準備直奔餐廳享用美食。
再看時間,快要七點了。
也該起來了吧?
莫名,羽漓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她們上一次見面,是《Never Gonna Not Dance again》的MV拍攝。有很多的專業舞者和舞團,她也邀請了很多的朋友,國内國外的都有,整首歌的氛圍就像先前劉憲華和她所暢想的party,一個完全熱鬧歡快的三分多鐘。
那次見面,不過一天的時間,雅茜與她記憶裡上次漢江見面的時候别無二緻,兩人說說笑笑地聊到了之前線上羽漓口嗨時立下的Flag,以及争論于,如果恩娜真的和那位談了有兩三年的那位瑞典演員最後走向了婚姻殿堂,婚禮上,她們誰會是首席伴娘。
雅茜的卧室沒有關門,羽漓直接走了進去。黑暗中,隻有敞開的房門透進來客廳的暖光。屋内窗簾大開,窗外的燈光有些零星灑進窗内,羽漓隐約看見床上的女孩仰面躺着,被子隆起,似乎睡得安穩。
“歐尼。”輕聲喊着,羽漓靠近床邊。
床上的人,沒有一丁點反應。
“歐尼?”
沒有動作,沒有聲音,連被打擾到不滿的輕哼都沒有。
羽漓語氣有些急了,聲音也大了一些。仍然得不到回應的瞬間,她心慌到極點。最近的頂燈開關在床頭,羽漓憑記憶摸上床頭的開關,“咔哒”一聲,屋内大亮。适應黑暗的眼睛被燈光晃了一下眼睛,卻在下一秒,讓她看清了床頭櫃子上好幾個同樣的藍色包裝。
心髒猛地一縮,原本頂到嗓子眼的心慌,此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也繳住她的喉嚨。散落在床頭櫃上和地上的相同的藍色包裝旁邊,是好幾個空掉的藥片鋁箔闆。羽漓一下僵住了,瞪圓的雙眼,難以置信地凝視那一個個藍色包裝上的文字。
她的韓語是不是不好?
這些包裝上寫的字,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
時間仿佛凝固,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她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她艱難地扭頭,看向床上的女孩。
她急切地想要确認什麼,卻又有着難以言喻的恐慌。
雅茜還是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可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眉頭緊皺,似乎在經曆某種痛苦,嘴角卻挂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仿佛隻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