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蜜抓着佐助的那隻手泛起光芒,香磷聽着宇智波蜜不知所雲的話,伸出手去搶蜜手裡那顆逐漸停止跳動的心髒。
“這可不能給你呢,”蜜的那一成不變的甜笑,在香磷看來已經是惡魔的詭笑了。“這是佐助給我的紀念品呢。”
“咳咳……”撲倒在地上的佐助突然咳出了聲,香磷也頓住了動作。
“炸……詐屍了???”香磷僵硬地看看佐助,又看看那顆心髒。
佐助捂住胸膛,急喘幾口氣,才從短暫的死亡中回過神來。他感受到了胸腔裡又有心髒在有力地跳動,腦中因缺氧導緻的嗡鳴聲逐漸消失。
——真的……長出來了!
佐助不敢置信地摸着已經完全愈合的胸口,除了滿身的血漬昭示了方才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像是夢一般。
水月三人看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該歡呼佐助死而複生。
“锵锵锵~長好了喲!”宇智波蜜快樂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我也是第一次讓别人長出心髒,沒想到一次就能成功呢。”
“沒想到能成功就别亂挖别人的心髒表演啊!!!”香磷炸毛地喊:“吓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啊!!!”
“真是令人意外的女朋友,這也太刺激了……”水月抱胸吐槽道:“我突然不嫉妒佐助有女朋友了呢。”
就在水月對着被打破的窗子尴尬得時候,重吾喃喃自語的聲音讓他頭皮一炸。
“血……血……”重吾看着佐助胸口的血迹,身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暴走。
“重吾要控制不住啦!”水月吱哇亂叫起來,佐助聞聲條件反射地一眼瞟過去,眼中六芒星一閃而過,重吾栽倒在窗外。水月一不留神被重吾壓住,香磷趕緊逃離病房這個讓她腳趾摳地的地方,翻出已經破爛的窗戶,拽着重吾把水月解救出來。
兩個勞碌命又認命地一起把重吾扶起來,一左一右架起重吾之後,他們突然發現也沒什麼地方可以放他。于是又對視了一眼,倆人很有默契地松了手,重吾撲通一下又倒在地上,激起了地上的灰塵,兩人一齊閉眼掩鼻一頓亂扇,沒人管在地上扭成了S形的重吾。
水月稍稍有點良心,他把重吾拖成平躺的姿勢,又把他兩手好好地擺在胸前,成了一個十分安祥的姿勢。正在兩人圍着重吾一通作亂的時候,就聽病房内又傳來了宇智波蜜的聲音。
“佐助,我還有一件大喜事想告訴你呢。”絲毫不關心這套醫療操作如果公開能震驚全忍界,宇智波蜜的表演結束就将此事抛到了一邊。她說着,松開了拉着佐助的手,又把手中的心髒放到枕頭邊。她拿起了床頭的包裹——初見時她一直抱着的那個,揭開包袱,把内裡的東西展示給佐助看:“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呀!”
佐助從震驚中回神,定睛看去:那是一具青白的嬰屍,微微風幹,濃黑的頭發,連同包袱在一起也小小的,僅有一個巴掌大。
宇智波蜜把包袱抱進懷裡,含笑看着佐助:“不知道其他孩子在哪裡,但是現在加上這個孩子,宇智波就有三個人啦!族人終于變多了。”
佐助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鼬在外有了私生子。排除掉他自己,面前的蜜瘦瘦小小,要把蜜代入孩子生母這個角色……佐助覺得想想就是犯罪:“這是……誰的孩子?”
“當然是佐助你的呀!”
“什麼?!”
“我是媽媽,佐助當然就是爸爸啦!”
聽到此,水月香磷被這急轉彎的劇情閃到了腰,又一次面面相觑。佐助三年沒回木葉,也沒見過宇智波蜜,要說孩子爸爸是佐助……這得是什麼隔空生孩子的綠帽神技?
“佐助你也要加油呀,女朋友什麼時候會生下孩子?我會做個好媽媽的。”
香磷聽到宇智波蜜的聲音傳來,心頭先是一喜,又陡然一緊,片刻功夫已經腦補了一整部《真愛小三帶球跑》的八點檔電視劇,代入小三角色的她把自己感動的眼淚汪汪,心裡發誓一定要保住自己和佐助的孩子,絕不能讓正妻宇智波蜜把孩子搶走!
病房内傳來佐助的聲音:“别說了。”
“我也會努力的,很快宇智波就會重新變回大家族的。”
大家族……香磷捂着臉不能自控地原地害羞起來:《真愛小三帶球跑》是帶着多胞胎跑呢?還是一邊跑一邊又生了好幾個呢??
香磷還在想入非非,耳邊卻傳來了佐助略帶哽咽的聲音:“……别說了……求你……别說了……對不起,對不起……”
短時間内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佐助處于崩潰邊緣,而此時宇智波蜜狀似瘋癫的表現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人生仿佛是個笑話:每個選擇都是其他人幫他選的,無論是全族被滅後獨自活在世上,還是親手殺死兄長。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傻子,想讓他規行矩步地照着既定的命運前行,要他當個快樂的聾子、瞎子,要他原諒木葉、原諒世界。而在這中間,他唯一一個自己做出的選擇,卻錯的離譜、錯的幼稚,讓他付出了時間澆灌長大的稚嫩花朵、僅剩的族人——被催折在殘酷的陰謀中。
——全都是錯的……錯的!
“佐助你怎麼了?男子漢可不能這麼撒嬌呀。”宇智波蜜看着埋首在她手心中的少年,唇角勾出一個笑。她感受着指尖的濡濕,輕快地笑道:“好吧好吧,偶爾這麼撒嬌,我也是會原諒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