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開心心地一起做了晚飯,又打包了一份一起去拜訪優子的師母——小早川夫人。在狐狸面具——小早川隆裕死後,優子經常帶着蜜拜訪這位頭發花白的夫人。
優子把小早川班的往事,當場睡前故事給蜜講過。
故事裡,小早川老師威嚴又和藹,為了掩護學生犧牲;夥伴日向真守不苟言笑,成為了小早川隆裕的老師,重複了小早川老師的命運;吉田勇從莽撞熱情,到理智冷靜,最終和優子相愛結婚。小早川夫人溫和睿智,失去所有親人後仍然堅定如初,對他們愛護有加。
他們在優子心裡,都是完美的好人,都是優子心愛的人。
敲門聲響了好幾遍,屋内沒人應答。優子和蜜繞着房子,從各個窗戶伸頭去看,隻見衛生間不透明的窗戶上,隐隐約約透出一個黑色的影子。
優子破門而入。
小早川夫人吊死在了浴室裡。
她在客廳的桌子上,為優子和蜜留下了遺書。無非是些很抱歉選擇獨自離開,讓優子和蜜好好生活的話。
第二天,優子為小早川夫人辦了簡單的葬禮,蜜也跟着幫忙。小早川夫人不過四十來歲,卻已經送走了所有的親人,參加葬禮的隻有優子這個僅剩的學生,和周圍的鄰居。
葬禮結束後,優子聽聞佐助已經得到卡卡西的承認,正式成為了下忍。她準備了格外鄭重的伴手禮,穿着黑留袖,帶着蜜拜訪了佐助。
“非常感謝,佐助能将這麼可愛的蜜借給我做女兒,”優子笑着,看見佐助鄭重的臉色,又安慰道:“并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請不要緊張。隻是昨天送别了師母,我深感世事無常,真是‘春花爛漫終會謝,人生百年總有時’。”
“請節哀。”佐助聽優子語氣鄭重,不禁正襟危坐,盡力回憶着父親的樣子挺直脊背。
“佐助,我此來,是想拜托你。我已經臨近忍者的平均壽命,正是‘夕陽漸落山’,想到最終會先于蜜離去,就不勝煩憂。現在佐助你已經成為下忍,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了。萬一我在任務中有不測的話,蜜就交托給你了。”
佐助鄭重應道:“必不負夫人所托。不論是作為兄長,還是作為丈夫,蜜都是我最重要的族人。”
優子點點頭,又摸了摸正垂着頭的蜜:“你們兩個……成為夫婦的話也好。”
接着她像是用袖子擦淚,眼睛直視着佐助,僅做出了口形,沒有發出聲音:‘接下來,我有一句話要交代:作為宇智波,對任何人都要保留一分信任。’
“隻是,你一直想要報仇……”優子放下了袖子,緊盯着佐助:“真有那一天的話,還請你提前為蜜做好打算。此話對你而言有些無情,但還請你體諒一個母親的憐子之心。”
佐助面上凝重地應了。
告别佐助之後,優子牽着蜜的手,沿着商業街慢慢走回了家。
一路上,蜜一言不發。聽見沿途商販的叫賣,優子又忍不住給蜜買了些小配飾,到家時,手上提了一大包東西。
兩人整理完畢,這次優子又享受到了蜜的主動陪2睡服務。優子把小姑娘軟乎乎的身體抱在懷裡,一本滿足地猛吸了幾口,像是在吸貓。
“優子,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蜜紮在優子的胸口,含糊地問。
作為一個忍者,優子當然有着優秀的聽力,她立刻笑嘻嘻地揉蜜的頭:“當然啦,優子阿姨我呀,就算是隻剩一口氣,爬也要爬回來找我們蜜醬的!”
“真晦氣……你不會死的。”
“哎呀怪我,今天把你吓到了,該打該打。”優子在床上把蜜舉貓似的舉起來。“我當然不會死啦!我希望蜜醬能夠長命百歲,優子阿姨我呢,就活一百二十歲。阿姨前腳送走蜜醬,後腳就能一起去三途川,這樣我們蜜醬就永遠不孤單啦!”
——
天亮了。
蜜坐在教室裡,看着在家裡的優子收拾行囊,到火影大樓向三代辭行。
三代勸不住優子,最終歎着氣寫下了手令。優子毫不猶豫地,從大門出了木葉,走出了蜜的視野範圍。
——騙子。
放學了,蜜回到家。
廚房裡有個吉田優子,正在如往常一樣做晚飯。
吉田優子笑眯眯地從廚房探出頭:“蜜醬,歡迎回家!馬上吃飯了喲!”
——騙子。
蜜定定地看着那張熟悉的臉,背着書包站在玄關。
她面無表情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