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将枕頭從蜜後腦勺上摘下來,把篩子擺成靠坐的姿勢:“蜜,要好好聽課。”
保健醫适時地遞來了水和止痛藥,小課堂溫溫柔柔地繼續。
——總結保健醫的建議,就是要保持身體健康、心情愉悅。
其實回憶一下少女的人生,因為随意處置身體,甚至妄圖抛棄身體,遭到自己身體如此的報複,也并非無迹可尋。
年僅十歲的時候,就進入了概念‘死亡’的狀态。之後在木葉根部的時間裡,為了制造女郎蜘蛛,更是毫不留情地将體内的能量一股腦地傳輸給了咒胎。
在此期間,别說營養均衡了,能夠活下來都要感謝柱間細胞,以及根忍的營養液和吊瓶。而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會在惡劣條件下啟動。它暫停了一些不必要的資源浪費,以保證機體的正常運行。
這種保障機制,在蜜享受了一個多月的精心照顧之後,自動解開了。
“……所以,以後每個月,在特殊時期到來前,就要特别注意……”
“等等!”篩子垂死病中驚坐起:“以後!每個月?!”
保健醫微笑點頭:“是的,這是身體健康的标志。”
“這麼疼!每個月!!”
“好好遵守注意事項的話,很快就不會疼了哦。”
“佐助,你每個月會疼嗎?”
男人當然沒有月事這種東西,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篩子又變成了一條原地打挺的魚:“我不要疼!我要當男人!明明我才是丈夫!”
雖然夫妻颠倒了,但再次被承認關系,仍然讓人有些飄飄然。
佐助再次将蜜擺正:“……别鬧,好好聽課。”
“我要當男人!切掉就不會疼了!”
保健醫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這樣就會失去當媽媽的機會啦。你還小,不要說這麼任性的話哦!哎,年輕真好啊……”
已近中年的保健醫笑眯眯地看着少年情侶。
“那就把生孩子的事情交給佐助!”
——男人不會生孩子。
少年剛想這麼回答,下一句話,将輕飄飄浮在空中的靈魂拽回了地面,那雙清澈的眼睛也似是被凍住了。
“佐助,你多交幾個女朋友的話,很快就會有很多孩子了!”
佐助定定地看着蜜。
仿佛是時光在心底倒流,良好的記憶力,讓他回憶起了許多場景,面前的家夥曾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
他想到了重逢之後的數次争吵。面前的家夥毫不珍惜自己,也毫不珍惜他。
停頓隻有一會兒,他掀開被子,将蜜塞進去,接着看向保健醫:“……接下來教我就好。”
對于學霸來說,這些生理知識沒什麼難的。保健醫的叮囑被好好地記在紙上,收進了袖袋裡。等送走了第三個人,佐助将椅子搬到了窗前。
窗外是地下室的通風井,目所及處隻有一堵水泥牆。他既不想再吵架,也不想離開蜜太遠,于是背對着病床,開始看着那堵牆發呆。
紛雜的思緒,和着迷茫和失落,在他胸口翻湧。
有一件事千手扉間沒有說錯:宇智波是愛的一族。
在懂得了‘愛’的那一刻,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就讓宇智波佐助就知道了——宇智波的愛是占有、是奉獻,是逐漸失去自我的喪鐘,是犧牲一切的成全……
它唯獨不是分享。
……
少年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寥落。
止痛藥開始生效了,疼痛漸漸消失。蜜窩在病床上,發現這是佐助醒來以後,首次看到他的背影。她蹑手蹑腳地爬下床,悄悄扒在佐助肩膀上,探頭看他的表情。
少年往反方向躲了躲,肢體動作充分說明了他正在鬧别扭的事實。
“佐助,你怎麼了?”
“……沒什麼。”
蜜眨了眨眼,發現少年的側顔也很好看,粉色的唇微微抿着,一看就很好親。她又想起來在來時的路上那股莫名的沖動,立刻就想付諸行動。
“我要親親!”
她嘟起嘴湊上去,立刻就被一隻手擋住了。
蜜睜開眼,震驚地看着那隻把她推開的手:“……佐助!别人都說七年之癢,我們才一天而已,你就癢了嗎?!”
“……”
佐助無語了一會兒。再次張口,他卻并沒有說起‘女朋友’這件事,反而話題一轉:“夏油傑……你就這麼想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