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蜜,一款年齡成迷的……現在可以稱之為少女了。
如果計算這具身體作為‘活人’活動的年紀,那就是十歲半;如果算上作為‘植物人’的年紀,那麼就是十四歲半;如果再加上作為‘乙骨世界’活着的七年,年齡則累計為二十一歲。
可惜這二十一年裡,都沒有人給她講過生理衛生知識.沒有這方面困擾的人,自然也不會特地去學習它。
現在,這位年紀高達二十一歲的……少女,正經曆人生中的大危機。
——有的人死了,她還活着;有的人活着,她已經死了。
社死也是死。
日本的生理衛生教育一向到位,沒人想到面前有位‘九漏魚’。醫生們在發現工作不對口之後,火速撤退并喚來了保健醫。
現在是保健醫在為剛剛成人的小姑娘講課,語調不疾不徐、溫溫柔柔。
“不用覺得尴尬,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蜜趴在病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從一隻滋哇亂叫喊疼的猴子,變成了一條一動不動的死魚。
不,總監大人并不是尴尬,至少尴尬的不是‘成人’這件事本身。
想想吧,這件事情會怎麼傳出去!
——總監大人因為初潮,抓住了一個間諜!
再過不久,這個流言就會傳遍整個咒術界……想到這裡,蜜想刀人的眼神就藏不住了。她從枕頭下探出一隻眼睛,看向病床前的幾人。
——略過佐助。
——夏油傑,能刀。
——遠處幾個聚成一團、滿面如釋重負的醫生,能刀。
——保健醫,能刀。
——五條家的老頭子……可惡,竟然有點下不了手了!
剛剛晉升為少女的人,一個彈射坐了起來。
生理課才講了個開頭,她試圖打斷保健醫施法,為自己挽尊:“就算……就算是這個!那也不能排除假上杉下毒了!”
想想一大早折騰出來的事故,五條大長老滿臉無語:“好好聽課,這是小學就該上的課程。要是覺得害羞的話,我就先去處理正事了。”
老頭子眯着老眼,看向夏油傑,滿臉的不信任:“但是這個家夥……必須暫且關押起來!”
夏油傑挑了挑眉,把手揣在袖子裡。他看起來毫不擔心會被‘關押’,反而滿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主——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你已經十四歲了……接受現實吧,恐怕真的沒人下毒哦!”
“你閉嘴!我隻是還沒到長高的階段而已!而且如果沒下毒,假‘上杉’為什麼要跑!”
夏油傑拉長的調子漫不經心又充滿諷刺:“小偷看到警察,條件反射地逃跑不是很正常嗎?”
“你閉嘴閉嘴!”
蜜跳起來,用枕頭砸這個不停拆主人台的可惡走狗。
以夏油傑特級的實力,這惱羞成怒的攻擊根本不可能碰到他。他輕巧地閃身,甚至從容地撣了撣袖子:“我就不陪你上課了哦,主——人——,哈哈哈——”
帶着這串笑聲,最強詛咒師消失在了門口。
五條大長老一臉‘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麼壞事’的表情,氣勢洶洶地尾随出去:“好好休息,我安排侍女來照顧你,記得聽保健醫的話……”
尾音漸漸遠去,這下,病房裡隻剩一臉微笑的保健醫,和看起來輕松了一大截的佐助。
“……蜜,沒中毒真是太好了。”
蜜再次趴回病床上,弓起背,一把把枕頭蓋在後腦勺,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活像一隻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
嘴硬的聲音,悶悶地從枕頭下傳來:“一定是下毒了!肚子好疼!特别疼!”
因為長期受到疼痛折磨,以至于蜜的大腦出于自我保護,将這些痛感過濾了。所以盡管外表看不出來,實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宇智波遺族是個十分能扛痛的‘硬漢’。
但意料之外又格外綿長的疼痛,顯然在計劃之外。蜜想到這是所有女性都會經曆的生理現象,再次強調:“像六道老頭把我撕成兩半一樣疼!”
佐助瞳孔一縮,顯然回想到了記憶中的慘狀……他滿臉憂慮:“真的……這麼疼嗎?有沒有什麼辦法?”
少年的視線充滿希望地看向了保健醫。
“如果确實非常疼的話,就吃點止痛藥吧。”
盡管‘撕成兩半’像是在說夢話,但保健醫不愧是能坐穩總監部的人,她溫溫柔柔地繼續講課:“身體狀況、生活習慣都會影響經期的感受。比如在這段特殊時期生病……”
第一箭紮在了蜜身上。
“……吃冷飲、辛辣刺激的食物……”
第二箭。
“……挑食厭食導緻的營養不均衡、貧血等等,都會導緻症狀加重……”
一陣笃笃笃的箭雨下來,撅着屁股的鴕鳥已經變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