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你一定會宇宙無敵超級幸福，我要開始啰嗦了！你又不喜歡殺//人，為什麼總想替我動手？我才不要你動手，我殺他們隻是因為他們該死。”

“既然該死，那我動手也一樣。”

“不一樣，你不覺得他們該死。”

“……”

“所以你做自己就好了……”

佐助打斷她：“今天，你是不想我殺//人，才放棄的嗎？”

“你好啰嗦！當然是因為宇智波天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佐助又笑了。月光盛滿了他的眼，讓蜜想起她從中華料理店的窗戶裡，看見父兄碰杯時，在陽光下閃光的酒液。

蜜難得有點惱羞：“呵……等他們以為自己安全了，我再去大搖大擺地殺掉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愚弄總監大人的下場！”

“嗯，他們惡貫滿盈，該死。”

蜜終于滿意了。

“我不讨厭殺//人，殺掉弱者和工具，沒有意義。但是如果除掉惡人，就能救善良的人……那我會舉刀。”

“好吧……”蜜舔了舔嘴唇：“還有你直播玩遊戲這件事，是因為想要賺錢，還是喜歡那個遊戲？”

“開始是想要賺錢。”

“那後來呢？”

作為下忍，在任務途中遭遇的腥風血雨，似乎已經隔了很遠。相比于刀口舔血的日子，動動手指就能賺到大筆錢的世界，說是天堂也不為過。

“……感覺很簡單，每天不固定時間，也不用出門。”

“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玩遊戲，隻是為了賺錢在勉強自己的話，我就反對你做這件事。我們現在不欠債也不缺錢，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不讨厭玩遊戲……保護你，幫你實現夢想，就是我喜歡的事。”

“……”蜜嚴肅地微皺着眉頭：“你說這種話，是要挨親的！”

那絲笑意似乎一直沒從佐助的嘴角落下，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

尾音消失在逐漸接近的唇瓣間。

……

“佐助，又戳到我了。”

“……不用管它。”

……

月亮緩緩升高，呼吸聲也漸漸平穩起來。忍者一向能夠抓緊一切時間，快速地進入休息狀态，但佐助一反常态、輾轉反側。

即使之前的十七年都沒浪費一絲精力在這上面，但是身為男人，怎麼可能對不在意……況且話是從蜜嘴裡說出來的。

難道要去偷看男同學的……？感覺更變态了，問其他人也很奇怪……

思前想後，佐助忍不住推了推身邊的人。

“還醒着嗎？”

蜜打了個呵欠。

佐助的聲音很低：“真的……真的很小嗎？”

蜜睜開眼，發出一個疑問的眼神。隻見少年又撇開頭，臉上又糾結又尴尬。閱讀理解大師結合上下文，立刻從表情裡讀出了他的意思。

要說這個，蜜可就不困了！她兩隻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嚴謹的數學思維張嘴就來：“是那個？那可有兩種形态要對比。先把你的數據給我，我再去量一下同學的。”

“……你要怎麼量同學的？”

“全部打暈，反正宇智波天皇經常打他們！”

“……不用這麼嚴謹。”

“目測就夠了？那我看看你……”

“不準用‘拟态’！！！”

“那我用手指量一下？”

“……算了。”佐助安祥地閉上眼。

“哈？你把我的瞌睡趕走了啊？！”

“……”

“偷襲！”

“唔！！松、松手！嘶……”

“馬上就好！”

佐助忘記了，他所處的位置，沒有‘後退’這個選項。他試圖後退的動作，甚至将……送到了蜜的手心裡。

“……嗯——你快、快松、松手……呃……”

蜜的手指飛快比劃的同時，耳邊飄過破碎成一塊塊的短句。蜜的手腕被抓着，他掙紮着向邊緣退去。然而正在動作中，一陣劇烈又急促的呼吸之後，佐助定住了。

“應該是我已知的第三名，數據來源大概有幾萬人。”數學天才嚴謹地加上了狀語。“是我剛才的話讓你很在意嗎？那我收回。比大小的話，你應該都能赢，除了第一名五……”

“閉嘴……”

佐助的聲音異常虛弱。蜜眨了眨眼，就見月輝下，佐助眼中似乎有淚光。

“怎麼了，我弄疼你了？用反轉術式治療一下吧。”

“……沒有。”

佐助把蜜的手腕扔到一邊，接着坐了起來，開始套外套。接着他疾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冬日的冷風立刻灌了進來。

蜜震驚了。

她沒想到，佐助竟然是個被女朋友摸過一下，就要跳樓的貞潔烈男！

“不要！”蜜連滾帶爬地跳起來：“我道歉！我錯啦！我會負責的！！”

佐助已經踩在了窗沿上，半個肩膀探出窗戶。他眼中的淚光更明顯了，連眼角都紅了，表情更是像淋了雨的小狗：“我……我治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