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
蜜簡直乖巧得不像她。
他想親吻,她就将臉頰送上來。他想擁抱,她就像蛇似的纏緊他的頸。他想……她就像是溫柔的土地,任由掘井人鑿擊。
……好可愛。
她的嘴唇像是綻放的花,放任蜜蜂啜飲蜂蜜。她軟得像雲,似乎捧着她的雙手再用力一點,就要把她揉碎。
……好舒服。
他說不清是哪裡舒服,但此生也沒有比這更舒服的時候了。他反複将棉花糖按進懷裡,棉花糖散發出被炙烤的香味,又發出酥軟的聲音……
從胸中湧出的酸脹的愛意填滿了他,他飄飄然像是要飛起來……他就快要真的飛起來了……
棉花糖突然探手進中間……掏出了一個碩大無朋的玩意。
眼前的景象一轉,美貌女子排成一排……而他跪坐在宮殿一角,身着小姓的短打,手裡捧着水盆,手臂上挂着毛巾。
蜜将那根玩意舉到他面前。
【佐助,你好了嗎?接下來到我了,把它擄起來,我要夜//禦//十女!哈哈哈——】
!!!!!!!!
佐助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天已經亮了,晨光從窗簾透進來。佐助捂着胸口,安撫正在蹦迪的心髒,又氣又恨地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家夥。
他壓低聲音,磨着牙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想都别想!!!”
挂着兩個黑眼圈,他遊魂一般地綴在預備役負心漢身後,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個蹦蹦跳跳的背影。為了防備蜜偷襲,達成拟态成他的目的,他整夜縮在椅子上不敢閉眼,不小心睡着了就做這種夢……他現在渾身骨頭都在響。
可怕的夢境在腦海裡打轉,他絲毫沒注意到身後——
……
乙骨憂太鬼鬼祟祟地溜着牆根,綴在兩人後面。他看着氣氛凝重的兩人走出食堂,一前一後地進入教室。等他憂心忡忡地扒在教室門框往裡看的時候,小妹已經一臉輕快地混進了女生堆裡。
“現在把世界喊出來,好像太刻意了……”
他自言自語,猶豫了一下,看向兄長。乙骨小次郎正埋頭坐在位置上,眼下似乎有點青黑,滿面氣惱,偏又面帶羞紅。
——萬一大哥和世界……隻是在那種極端環境下的吊橋效應呢?說不定大哥已經改主意了……?
乙骨憂太斟酌再三,決定先和兄長溝通一下。他故作輕松地整了整白色的校服——以前的高專校服都是黑色,但咒術國中這一屆的學生可以自由選擇白或者黑。
“大哥!”
小次郎擡眼,對憂太點了下頭:“别叫我大哥了。”
憂太駭得站在了原地:糟……糟糕!難道他!
隻見小次郎臉上的粉色又加深了一些,臉上有點強裝正經的尴尬:“我該叫你大哥才對……大哥。”
憂太:……
少年人咳嗽一聲:“啊這個,你比我大……”
“我和世界已經……”小次郎又糾結又害羞地抿唇:“咳。總之……大哥。”
憂太瞪大了眼睛:“已經?”
“……”
憂太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強忍住尖叫的沖動,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小次郎耳尖紅了,他再三張口欲言,又吞了回去,最後丢出來兩個字:“……親了。”
憂太趕緊拍了拍胸口,開始打哈哈:“一大早就拿着書,要預習嗎?大哥真是一向都這麼認真……”
這似乎是個安全的話題,憂太重新邁步。走近了,就見小次郎手上好像是本畫冊。
小次郎脖子也紅了:“嗯,确實,這部分的知識落下太多了,必須好好補習。”
他把卷成筒的畫冊認認真真地展開,打開的一瞬間,書像是在咬人,飛起來又啪地掉在地上。
“……”
“……”
也不知是兄長和弟弟,還是婿養子和大舅哥的兩人,都驚恐地盯着地上的書。
……個鬼啊!!!什麼撅着屁股叉着腿不好好穿衣服的畫冊!!!
憂太一個飛撲……他飛快地掃視周圍,發現女同學們沒注意到他們。男同學們……不提也罷。他鬼鬼祟祟地把畫冊抓起來,慌裡慌張地卷起……迫不得已又看見了封面……更糟糕!還是全彩高清特寫!!
憂太像是老公鴨在壓着嗓子嘎嘎叫:“大哥!你、你、你!!”
“……叫我弟弟或者名字,大哥。”
“這種時候就不要在意這個了!!!大哥!你怎麼、怎麼!書從哪兒來的?!”
“叫我名字,大哥……書是松平武的。”
“不要學他們啊!!!他們塞給你也不可以要!!!”
“……”小次郎臉紅了又紅:“……不是他們塞的,是我去借的。”
憂太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怎麼、怎麼突然想看這種東西啊?”
“咳……因為……”話在小次郎舌尖卷了幾圈:“……因為我想要盡快跟世界在一起。”
小次郎殺氣凜然起來:“再拖拖拉拉……就會有情敵出現。”
憂太的表情像是要跳起來。
“……我、我是說……假如啊,隻是假如。如果真的有、有情敵話……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理?”
“呵……”
小次郎眯起了眼睛,那張普通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殺//人狂魔才會有的變态表情。
“……情敵?活着的才叫情敵……死了的,叫屍體!我的對手,另有其人……”
憂太的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