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腦回路清奇,但倘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理解蜜的理想的話,那個人,必定是一起經曆了諸多痛苦的佐助。
她急性子。她又兇又壞。但她有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期待。
“你要暴力摧毀咒術界的秩序,把他們拉到新秩序裡。咒術界陷入了腐爛的循環,我想和你一起……一起創造更好的世界。”
在所有人都以為咒術總監在逐漸融入咒術界的時候,她卻已經跳脫出了舒适的枷鎖,從高處在俯瞰這個世界的沉疴。如果說真摯的心意是入場券,在理想上的互相理解、互相認同,才是真正的鑰匙。
此刻,正确的鑰匙打開了鎖。
“……唉,本來想把你趕出去環遊世界來着,辦不到了……你要是這樣跑出去的話,會被詛咒師盯上的吧。”
這聲歎息,是警報解除的信号。冰封着的少年微微抿唇,就連表白也十分簡潔:“我不走。”
也幸好有松平武的烏龍,否則等佐助被她趕走,再在外面遇上這樣的危險……蜜想想也有些後怕。她話題一轉:“你門也不關好,我被門打得好痛。”
“你用石頭打我……我頭也痛,背也痛……”
這倒是少有的撒嬌。蜜順着聲音看過去,少年正垂着頭看她,眼波又清澈又羞赧。他見蜜看來,又覺得撒嬌很是不該,把頭微微轉到一邊,拿眼角餘光悄悄看她。
蜜被逗笑了。
佐助也抿着唇悄悄笑了。他感覺‘入内雀’這回效果好像回到了正确的地方,躁動的心催促他完成最初的動作……隻是手才伸到蜜的肩膀,又被她截下。
“不許拉拉扯扯,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偷襲我!”
“……不會了。”
“我現在不相信你了,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嗯。”
“你會證明對吧?”
“嗯。”
蜜反手從背後掏出來一個東西,帶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脆響。
“那說好了,要是在我主動開鎖之前,你掙脫的話,就當成你放棄和我和好了!”
那是一串系着粉色蝴蝶結的……粉色手铐,一看就知道本來用途不是很正經。
佐助滿腦子轉的都是‘又有人想要帶壞蜜’,表情有一刻的空白:“……哪裡來的?”
“走之前找松平武借的。”
“………………”
——真是好兄弟,一點兒也不打算放過他。
“是你先偷襲我的,我明明那麼相信你!”蜜一張嘴又占領了道德高地:“我現在需要一些保障措施,否則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犯。而且它根本困不住你,我聽到你破壞它的聲音,才有足夠的時間拟态逃跑!”
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他想要時光盡快倒流……回到他做錯事之前,兩人那麼幸福的時光。
“……好。”
佐助立刻被按倒了,‘咔咔’兩聲,他的手被拷住,鎖鍊挂在頭頂的柱子上。蜜怪笑着撲上來:“hiahiahia!你叫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蚌殼被飛快地撬開,柔軟的觸足被逗引着,與闖入者做起了你追我逃的遊戲。在這邊的蚌殼鬧夠了,又禮尚往來去另一邊。不一會兒,空氣就變得灼熱起來,壓住胸膛的力道也變得鮮明了。
被拷住的兩隻手,從自然地垂着,變成了緊握鎖鍊的姿态,似乎生怕自己不小心犯規。蜜看了看那兩隻手,撐着手臂,擡了擡膝蓋。
膝頭又硬又軟的觸感飛快地遠離,但是佐助的手被拷住了,隻能擺出一個折着的姿勢。少年通紅的臉、緊咬着的嘴唇帶着狼狽,蜜忍不住笑起來:“‘入内雀’昨天晚上就生效了呀,是跟現在一樣的感覺嗎?”
昨天佐助的心是涼的,今天心是熱的。即使‘人類是激素的奴隸’,在面對宇智波那異于常人的愛情觀的時候,‘入内雀’也不免敗下陣來。
“……不一樣。”
佐助老老實實回答,但看起來要爆炸了……蜜在他耳邊笑出聲。然後,在少年吞下又吐出的氣音中,不小心又發現了他的另一個弱點:耳朵。
……
有人歡喜有人愁的一夜過去。一早,乙骨老父親留下女兒看家,帶着兩個兒子跳上了車。車行不多遠,停在了一棟雪白的建築前。
——青山男科醫院。
老父親伸出食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嘴角露出一個成年人勝券在握的微笑。
“你們也到年紀了,之前是爸爸的疏忽。為了你們和你們未來妻子的健康着想,男子漢總是要多承擔一些的。不會很疼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