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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風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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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散兵笑意散漫,堇青色的眼睛幽邃如炬,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這副表情完全就是不相信嘛!

不過她也确實有事瞞他。散兵本來就敏銳,此刻又起了疑心,熒生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餡,連忙扔了棍子,拉着他的手就要出門,說想逛街,還說要請他去吃大餐。散兵也不想就此拆穿她,所以任由她拖拽着,走得踉踉跄跄。

兩個人拉拉扯扯很不體面地出了門,沒走兩步,拐角處突然走出一個身形颀長的青年男人,一柄繪了白椿花的紙傘被他斜斜撐在身上,用來遮擋稻妻城中如雨的落花,真是好一副悠閑之姿。

熒忍不住看他幾眼,他看着散兵,散兵看看他又看看她,三個人的目光交彙成混亂的三角。

熒悄悄扯了扯散兵的手,問:“你的舊相識?”

堇青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散兵不置可否。

落英缤紛裡,男人一彎眸,嘴角輕快地揚起來,形狀柔和的下垂眼裡卻沒什麼笑意:“少主可否留步。”

少主?!這人跟雷電家是什麼關系?若是雷電五傳,不可能對散兵畢恭畢敬;可若不是,那又有誰會知道他同雷電家的淵源?

熒看看男人,又看看散兵,遲疑地松開了手。

散兵沒有挽留,臉上的神情仍舊似籠在霧裡一般看不分明,良久,才扯出一抹昳麗卻同樣沒什麼真心的笑。

落花窸窸窣窣地摩挲着,他的聲音如小雨裡清越空靈的一聲鈴響,滿是少年人的朝氣:“社奉行大人怕是認錯了人。”說完微微歪了下頭,雪色的發帶翹出來一點兒,浸在光裡,與眼睛表面的波光輝映,無辜至極。熒覺得他不去現代當個演員真是屈才了。

在散兵夢境中待了多年,她對稻妻的制度也算有所了解:三奉行為臣,輔佐雷電之主,而那些未上至雷電家視聽的事務大多由三奉行處理,因此三奉行手中也算有實權,與雷電五傳并不相同。他剛才喊這人社奉行大人,那麼這個青年就是三奉行家主之一了。

年輕的家主大人并不吃散兵這一套。想來在不差輩的同性跟前裝可愛無法激發人家的憐愛之情。

家主大人面色不改,輕笑一聲,從善如流地換了稱謂:“公子不願做少主,可是還怨着将軍大人?”話雖然是問句,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沒什麼疑問的口氣,“其實天地之大,豈是稻妻區區方寸之地能比的?公子不願回來也是尋常,隻是可惜了大人當年的良苦用心。”

散兵在心裡暗唾這人裝模作樣,輕而又輕地挑了下左眉,笑意不減:“社奉行大人有話不妨直說。這樣繞來繞去,萬一我惱了,不想上鈎,大人該怎麼辦呢?”

青年笑意加深:“少主快言快語,绫人自愧不如。借一步說話。”

看來是有什麼東西不能讓她聽。熒很識趣,趕在散兵開口前說:“那我先走一步,你們慢聊。”

少女小跑着遠去,裙邊上的繡線蘊藉着淺淡光暈,起起伏伏,光輝流轉,宛如海浪上粼粼的光沫。

散兵盯着那點兒微末的光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盡頭,輕輕吐出一口氣來,扭頭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狐狸似的男人仍然挂着笑:“此言差矣。不是我想讓您做什麼,而是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

散兵歪了歪頭,并不追問他如何會得知自己要做什麼,反而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哦?不知社奉行大人有何高見呢?”

“因為我們的所作所為,”男人擡眸時語氣驟然一變,先前因家教和修養而展露出的和藹被裹成繭,蛻變成極緻的冷靜和掌控,“終将殊途同歸。”

熒小跑着拐彎,沒刹住腳,直挺挺撞上一個人。兩人似乎個子相仿,相撞時腦門發出清脆響亮的“咣當”聲,疼得熒冒出幾滴生理性眼淚。

被撞的人捂着額頭哎喲哎喲地叫,聲音還有點兒耳熟。

她抹着眼淚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路。”

“好痛好痛……熒?”

這還是撞上了熟人?

熒使勁眨了眨眼,把眼眶裡的眼淚擠幹淨,打眼一瞧:“欸,平藏!怎麼是你啊!”

因為夏日祭前後經常有人混入稻妻生事,所以鹿野院平藏最近總是來長野原煙花店排查短工中是否混入可疑人員。他和宵宮本就是舊相識,熒對他的第一印象也很好,一起吃過幾頓飯後,三個人自然就混熟了。

鹿野院平藏揉了揉額角,咧出一副誇張的苦相:“怎麼聽熒的意思,似乎還不太想看見我呢。”

“你少來,若是不想見你,稻妻這麼大,我定要躲你躲得遠遠的,又怎會天天見?”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熒的俏皮話也有一籮筐,“這叫轉角遇友人,可不是有緣嘛。”

兩個人相視一笑,熒又問:“今天來此也是因為公務嗎?”

“唉,工作啊,一輩子也做不完。”鹿野院平藏歎了口氣,班味瞬間上身,“這幾天剛排查完了長野原這邊,接下來還要繼續往天守閣方向摸索呢。”

"你們整天東奔西跑的,也好辛苦。"

“每年夏日祭前後都要來這麼一遭的,早習慣了……對了,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呀?天守閣那邊新開了一家居酒屋,我跟表姐去嘗過,他家甜蝦壽司的味道很不錯。”

熒愛吃壽司,忙不疊地點頭:“好啊好啊。”

鹿野院平藏笑嘻嘻道:“那你跟我來吧,我正好忙完了,咱們直接去。”

兩個人一拍即合,拔腿就往回走,一路說笑。剛上了沒幾階石階,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黑影,一片玄色的衣角堪堪擦過台階上積存的落花。

熒心頭一跳,擡起頭來。迎面的少年也将将收住腳步,卻不想高高束起的長發不甚配合,一個趔趄揚滿他的肩頭。恰有幾片花瓣落在發絲間,淩亂得有幾分風流不羁之意。

散兵就這樣面無表情地頂着一頭仿佛剛睡醒的亂發,眼珠子在她和鹿野院平藏之間來回亂蹿。

熒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一時間也忘了要說點什麼,三個人在台階上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鹿野院平藏開口打破僵局,說了句麻煩小哥讓讓路。

還不如不說,散兵聽完非但沒讓開,反而更欠揍地側身擋了擋鹿野院平藏的路,歪頭問熒,似笑非笑:“師姐不為我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不等熒開口,鹿野院平藏這個社交牛逼症患者便樂呵呵地開始自我介紹:“哦,原來是熒的小師弟。我是鹿野院平藏,天領奉行的同心。我們也算見過的,隻不過在八醞島的時候你暈倒了,所以我才一時間沒認出你來。”

散兵先明晃晃地瞥了一眼熒,然後才恍然似的說:“哦,原來是鹿野院同心,早便聽師姐提起過,真是年少有為,幸識。”

熒:“……”她懷疑有人在陰陽怪氣,但是又沒有證據。

“小哥過獎了。”話雖這麼說,但少年同心的神色卻驕傲又自信,“我和熒正好要去天守閣附近新開的居酒屋,要是小哥沒什麼要緊事,不如跟我們同去?”

“原來剛剛師姐已經同鹿野院約好了啊,可惜今日恰巧有事,我就不奉陪了。”散兵将一雙眼黏在熒身上,笑意愈發粲然,眼波流轉。

熒被他笑得發毛,暗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有事?我怎麼不知道?”

散兵定定瞅了她片刻,輕笑一聲,矮身湊過來,熒還以為他是要偷偷跟她說一下他有什麼事,結果他壓低了聲音來咬她的耳朵,說的卻是:“那我也不知道你同他約好了啊。”

熒:“……”

她白他一眼:“小心眼。”

散兵笑語盈盈地應承道:“是不如師姐肚量大。”

熒:“……”

“行了,你好好吃,多吃點,别為了在外人跟前維護自己根本沒有的形象就假裝鳥兒胃。”他無視她的白眼,收了笑意,衣擺一旋,從她肩側擦過去,“我辦事去了。”

熒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袖子:“你真有事?”

“所有的謊言都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我又沒理由騙你。”散兵回頭,眸光一擡望向她身旁,極潤極亮的一雙眼睛微微彎起,拔高了聲音,“下次若得空,我定親自宴請鹿野院同心,以報八醞島相助之恩。”話鋒一轉,又将話頭轉移到她身上,“這次就讓我師姐先代勞吧。反正我的錢都上交給你了,可别小氣。”

熒愣了愣,好像明白他突然這麼說話的心思,又有點兒不敢确信的糊塗。臉慢慢燒起來,最終隻半真半假地嗔怪一句:“我哪裡小氣。”

鹿野院平藏也挑眉望向他,眸光忽深,笑意不改:“好,一定。”

散兵旋身即走,未曾回頭。熒和鹿野院平藏也收回目光,拾階而上。不多時,一柄紙傘悠悠從身旁經過,熒斜眼看去,嘴角挂着微笑的青年連下階時也目視前方,仿佛世間萬事都不足入他眼眸。

又走出一段距離後,鹿野院平藏突然小聲對她說:“剛才那人是社奉行大人,神裡家家主。”

“原來那就是神裡家家主。”熒點頭,心想,看來散兵所說的事情大概與這位大人有關了,隻是不知他開出了什麼條件,竟然支使得動散兵。

不過她轉念一想,散兵定然會将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瞎猜也沒用,索性不猜了,開開心心、心無旁骛地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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