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菁華笑了:“給你留着呢。我讓蔡師傅給你送房間裡了,應該在冷藏櫃。”
“幾瓶?”
“存量的一半都預算給你了。還不夠你從對講機跟蔡師傅說,哪個号碼連着哪位傭工對講機旁都有标注,你如果需要就都是你的。”
“今天我留住在左園吧。”
“好啊。正好晚上跟宗門夥伴們多玩兒一會兒。昨晚沒睡好的話,現在去房間補個覺吧,晚上的活動才真正熱鬧呢。”
“嗯。”
下午四點多鐘,偵探員朱磊敲響了林慕南的房間門。
林慕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将朱磊讓進屋裡來。
“南南,中午在場外,目睹了無人機的墜落,我産生了一點兒疑慮。”
“你說。”
“我們的無人機,不僅在做着移動監控作業,也對危險做監察報警,甚至引入了很多軍用的無人偵察機、無人戰機的技術。”
“我倒是知道一點,這些無人機監控設備,必須得有一定範圍的住宅面積才可以申請購買,活動範圍要報批,不能侵入别人的産權範圍。”
“我要說的是……這場墜落,不是意外,是接到了指令,正常執行的結果。這是無人機自帶的一種對偵查材料銷毀的程序。”
“要銷毀什麼呢?莫不是有人把它當成了襲擊武器?”
“南南,你是不是跟歸門小公子發生了點兒不愉快?”朱磊疑慮重重地說,“歸若水性格陰鸷,你與他往來要多加小心。”
林慕南點了點頭:“謝謝朱探長關心。”
晚上的娛樂場,左菁華換了挺刮的鉛筆褲與長袖白襯衫,傷口包紮平整,藏在衣服裡頭,輕易看不出玄機。
一走進會場,左菁華跟林慕南說:“南南,我去看看雲兮。”
林慕南答應,走向一旁回避。
路雲兮沒成想左菁華會過來。她剛從人群之中退出來,從一旁餐桌上拿了一杯紅葡萄酒。
左菁華走過來開了口:“雲兮,你的傷恢複得怎樣?傷後不過三周,最好多忌一段時間的酒。”
路雲兮愣了數秒,說:“早都喝了八百回了。”
左菁華随手也取了一杯紅葡萄酒:“那我敬你一杯。雲兮,你在大榕樹路案件中的表現一如既往,勇敢堅強、赤誠坦蕩,我驚之敬之,為你驕傲。十七宗門世代交好,我們作為嫡系一支,延續友誼責無旁貸,謝謝你的親睐,我倍感珍惜。”
左菁華算是主動向路雲兮伸出了橄榄枝。
路雲兮撇撇嘴:“讓你誇我很難得啊,你再誇誇吧。”
左菁華點頭:“祝你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聰明。”
“那我現在不成熟、不聰明呗!你這是誇嗎?分明就是諷刺。”路雲兮笑罵,但神色言語顯而易見是開懷的。在友誼遇到危機的時候,對方願意主動地去修複感情,也算她多年感情沒有完全浪費,其餘的便也釋懷了。
這一晚,路雲兮非常地高興,閑談了大半天,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左菁華見了失笑:“有話就說。瞻前顧後地哪兒還像你!”
路雲兮問左菁華:“你是不是受傷了?”
現場不知道為什麼進入了喧嚣的間歇,易繁姿也看過來,其他夥伴也看過來,等着左菁華答話。
左菁華笑答:“沒有。”
路雲兮便沒有再追問。
宗門青年子弟玩鬧了一晚上。
玩鬧間,夥伴們輪流彈着琴,有人讓林慕南來一曲,林慕南從善如流,便獻奏了一曲,觸鍵時突覺手腕一痛,音符驟止後,加了一個低起的過度,重新恢複高昂。
路雲兮從旁說:“這個過度處理得妙。”
林慕南不動聲色地,一個獨奏片段即止,起身招呼易繁姿:“繁姿,你來吧。”
路雲兮說:“繁姿彈琴也好聽。”
小夥伴們說:“繁姿彈琴是頂級的好聽。”
易繁姿回以一笑。
林慕南退到一旁和左菁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