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陰門雖然幾經斡旋,終究沒能立即為陰餘慶争取到監外執行。
倒是該陰門支付的賠償金很快就到位了。陰門沒經過受害人家庭,直接把賠償金交到了法院,又追加了數倍于賠償金的慰問金。
按照徐禹航本人意願,法院将資金交到了瀝央五校李澄叙之手,委托她代徐禹航保管,并在見到徐禹航之後交還。
次日,林慕南案計劃準備前往駕駛證實操考試現場,早餐後就和鄧黎一起動身了。
出門前特意去林靖乾的房間打招呼,人不在,下樓路過廳堂,也并沒見到林靖乾的身影。大約是去忙其他事情了,林慕南想。
此前林靖乾表示過會去現場陪考,但林慕南沒再聯絡他。
控車技術是林門宗嗣從小着重訓練的能力,林慕南一早就是過關的,欠缺的隻是達到規定年齡後取得一個合法駕駛許可而已。
候考的時候林靖乾到場了,确實沒有食言。
考試科目毫無意外地順利完成。
林靖乾靜靜地觀看了全程,考試結束後,等待着制證人員将證件發到手中。
“不錯。”林靖乾把駕駛證轉遞給林慕南,“南南,李澄叙通知說有你一個獲獎證書,寄到了瀝央五校,讓阿黎陪你去取一下。”
“你呢?”
“我晚點兒有會。我跟阿攸先走。”
“好。”
林慕南和鄧黎這邊到達瀝央五校門口不過上午十點多。
車一停穩,鄧黎瞧着後視鏡,皺着眉頭,呢喃起來:“奇怪,徐禹航父母怎麼來了?”
林慕南聽了鄧黎的話也朝内後視鏡看了一眼,确實是徐禹航的父母。
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林慕南直接推門下了車,按計劃去找李澄叙,對于徐禹航父母出現在學校門口,雖不明就裡,但直覺不是好事。
既是學校,又隻是卯一頭取個東西,鄧黎便自發地留在了車裡等林慕南自行取物回來,沒有随身跟去。
李澄叙本來在做着案頭工作,見到林慕南很是高興,欣然起身,拿了罐裝的茉莉花茶給他。
林慕南接了李澄叙遞來的飲品,說:“你這裡的飲品,每一次都不一樣。”
李澄叙就着林慕南的手持瞧着飲品罐,解釋:“依季節特意換的春天的茶,清肝明目。”
“你讀書的内容也随着季節做了調整嗎?青少年心理矯正?”林慕南看了一眼李澄叙桌案上攤開的材料,順勢問道,“春天是犯罪的季節?”
李澄叙失笑:“監獄方面委托我去做陰餘慶的心理矯正,配合他在監禁期間的教育。”
“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别忘了,我是一個持證的公益心理矯正師,這個工作,符合我的初衷。”
“你的證,考下來就束之高閣了吧,荒廢這麼多年,學了什麼,可還記得?”
“走上崗位就記得了,隻要用心,自然不容易犯錯。南南,你說了這許多,你,不想我為陰餘慶工作?”
“沒有,反過來,我對陰餘慶多少有點愧疚。師姐,你求仁得仁,不用猶豫。”
“知道了。”李澄叙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鐘表,“正好快午休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你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師姐請你吃午飯。”
“不如我請你和阿黎吃飯。”
“阿黎也一起來了?怎麼不進來?”
“他不愛交際,就愛在車裡等着,随他性吧,隻要我們轉場的時候不要忘了他就好。”
“行,有阿黎在也不用你來請,師姐請你們倆。”李澄叙笑道,“小機靈鬼!”
“那我得想想阿黎愛吃什麼。”
李澄叙失笑:“南南,你今天來得也巧,否則我也要去找你的,這裡有你一本獲獎證書,恭喜你。”
“謝謝師姐。我爸爸聽說證書到了你這,提醒過我來拿。”
“你等等,師姐這就拿給你看。”
李澄叙剛掏出鑰匙來,正要開抽屜上的鎖,鑰匙還沒插進鎖眼,突然聽到一陣喧嘩。
林慕南和李澄叙兩人聞聲出門去看。很容易判斷得出喧嘩聲來自相隔幾道門的校長辦公室,兩人于是循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