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商量舞台布置。”葉弦歌特意解釋來意。

“既然你是有事專程找我，我能猜到為的什麼事。那個，”與葉弦歌三輪言語往來，張明昆朝側後去找林慕南，把他往前邊讓，“打個招呼，林慕南，五校校友，你還記得吧？”

“林同學氣質那麼出衆，見過一面，用一生時間忘掉都有難度，何況上次受邀夜宵隻過了一年半，半年前複又見過，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也許由于葉弦歌笑得那麼爽朗和明豔的關系，受其感染，張明昆笑容也是少有的恣意，看着林慕南，愉快附議：“要說林同學氣質出衆，倒真沒錯。”

林慕南赧然：“你倆咋還合夥針對起我了！昆子，你和弦歌是啥時候處得這麼熟絡了的？”

“明緻大學同瀝央大學隻隔橫縱兩條街，路程不算遠，那邊的學生素來有到瀝央大學當旁聽生的傳統，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當然，我也沒少趕上有外校學生來旁聽的課程。”

“我初入學生會承擔的工作，主要就是為外校大學生來本校旁聽提供服務，這個你大體應該知道，跟弦歌共事多了，漸漸就熟悉了。”

“哪裡！”葉弦歌着眼來看，眼波如鏡，“是我仰慕張主席才華，創造了很多共事的機會，才能夠和張主席熟識起來的。你叙述得太客觀，抹殺了我的主觀努力！”

這次換自己做了糖衣炮彈的襲擊目标，張明昆内裡也發窘，斂了笑容：“這是調侃完林同學，又來調侃我了呗！勸你珍惜友誼吧。”

“我沒有虛言。入學明緻大學不久，我就聽說你在瀝央大學也進了學生會，是所有大一幹部裡是最有聲望的一個。不過再有聲望，你能在大二初始就被選做學生會主席，我仍然覺得意外。”

“很多聲望都是你給的，你清楚，我也明白。”

張明昆這麼一句話，口吻很尋常，林慕南神經卻蓦然一動，暗自咂摸着，神采煥發，打聽道：“這一年多，像是發生了很多故事嘛。”

“聽說你們合夥創建了一個集團，同心圓？”葉弦歌不答反問。

“昆子是個交淺不會言深的人，看來他當你是真的朋友。”林慕南承認，“是，剛剛創建半年。”

“初創時候最是繁忙。”葉弦歌說，當着林慕南的面問張明昆，“因為這個，所以你在考慮辭去學生會的職務，是嗎？”

信息來得突然，林慕南趕緊向張明昆尋求确認：“昆子，你不想做學生會主席了？”

“沒有。”

“說是帶好人工智能社團之餘，想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同心圓工作中。”葉弦歌說，“辭職的心思，暫時被我勸止了。”

林慕南聽到這兒算是聽明白了，葉弦歌特意地在向他遞話，要他勸張明昆不要主動讓出大學生最顯眼的這方舞台，要他拿出措施解決張明昆的後顧之憂。

林慕南也确實拿出最誠懇的态度相勸了：“昆子，作為朋友，我希望幾件事不能兼顧時，你能夠先規劃你的個人發展。”

“那是當然。”

“昨晚跟着你加班的技術團隊，回頭選調幾個到同心圓去，給你做副手。”

“你安排，我沒有意見。”

林慕南瞟了葉弦歌一眼，心忖：你看這無意進一步對話的态度，我對張明昆能夠施加的影響也十分有限。

“那，你倆去學生會辦公室吧，我有課，去教室了。”

“這會兒有點早吧？”張明昆看了眼時間，“要不我請你倆喝杯咖啡？”

“也沒有早很多，我在樓下轉轉，就到上課時間了。”林慕南說，“咖啡就你倆去喝吧。”

“那不用了，下次再喝吧。”

“什麼意思？”葉弦歌诘問張明昆，“我不配讓你單獨請一杯咖啡嗎？”

“瓶裝的行嗎？除了咖啡，辦公室也有瓶裝的飲用水。”

“看你的小氣樣！”葉弦歌氣道，“就去咖啡館！我請你，總行了吧？”

“呃，你們慢慢合計，我先走了。”林慕南說，轉身的時候，兩人還在交涉。

張明昆說：“我小氣在時間上。把喝咖啡的時間省出來，做完了工作，今晚請你吃正餐。”

葉弦歌轉嗔為喜：“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