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過了一會,高明突然叫他。
陳賢趕緊尋聲去卧室找他,見他已經解開了身上所有的束帶,還把雙腳都放在了地面上。
“怎麼了?轉移不過去嗎?”
“幫個忙,你把我,綁在椅背上。”
見他沒出什麼事,陳賢心裡緊繃着的弦松了下來。他瞥眼看了看輪椅上的人,納悶道:“玩這麼花?”
高明以為自己聽錯了,愣在那反應了一下,轉臉笑着罵道:“你放什麼屁!出來太久了我都沒法做複健,勞駕您幫我做一次站立練習,你腦子裡都是些啥……”
陳賢撓撓頭:“剛長的腦子,還不太适應。”
這腦子像是開竅開大發了,成天都在想些不着邊際的東西。
這兩天好像突然明白了上大學時候,寝室那些家夥拉燈集體看小電影看的是什麼了。當年跟着看了幾眼,完全理解不了這樣的龌龊之事怎麼會有人愛看?
現在卻恨不得一招一式親身實踐。
實踐得越龌龊越好。
有那麼一瞬間陳賢想到了他爸,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母親說的,是“第二個人渣”。
真要命。别說,開竅了之後,好像真有這個潛質。
“誰還不是個浪子了是嗎?”高明斜着眼瞅他:“聽說過貴圈很亂,沒想到連我賢哥都被滲透了?”
“胡說,正人君子。”陳賢指指自己。
高明佯裝不信,調侃道:“我看你,也不像第一次。”
“你!……”陳賢噌的一下蹿紅了臉,但不是害羞的紅,而是惱羞成怒的紅。
“怎麼啦?”高明還不在意。
“砰”的一聲,枕頭被扔在床上,彈了兩下。他大長腿兩步就走到落地窗前,一屁股摔進沙發裡,扭頭去看窗外。
“又生氣了?”高明操縱着輪椅到他旁邊,彎下脖子去瞅他,“我說錯了?”
陳賢攥了攥拳。
“為啥生氣?”那人還好奇地歪着頭看他。
看陳賢半天不理自己,高明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作勢要去幹别的。
陳賢見他要跑,看準了他的姿勢,一手扶着肩,一手撈膝窩,一下就給他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真想把他就直接扔到床上狠狠壓住,好好教育他一下什麼叫“不是第一次”。
可惜他的高明是個玻璃人,得輕拿輕放。
耐着性子緩緩把人放躺在床上,陳賢俯撐在他身上壓住,伸腳把輪椅蹬遠了點。
高明用了兩分鐘才從身體位置變化裡緩過來。
“幹嘛啊……”眼前恢複清明,剛一張嘴,就被陳賢貼過來的唇封住了。
那人親夠了,才不忿道:“哪都不許去!好好反思一下我為什麼生氣。”
床上的人卻不知悔改,嬉皮笑臉地說自己想不出來。
“辱我清白。”陳賢說着去扒高明的衣服:“我補償你一個魯莽生疏的‘第一次’!”
“???”高明想到自己還沒洗過,現在身下不知道是個什麼樣,連連求饒:“惹不起惹不起!哥,放過我……”
陳賢哪舍得他掙紮,幹脆往床上一躺,順勢把高明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