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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今夜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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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感到、思緒極為混亂,大腦燒灼而身體冰冷。

她匆匆戴上翻譯耳機,起身疾步跑出了房間。

本能的,她想去找孤雲,焦急地左右望望,卻見用毛巾包着頭發的風岚老師向她招手。

金絲猴人跑跳過來,小聲說:“荼荼,新聞你看到了嗎?今天的突發事件太嚴重了!……

雖然小雲脫離家族很多年,但格雷家族——狼人族正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我們不能向外多談小雲的身份,明白嗎?今晚上,也就當沒來過孤狼文命這裡。”

“嗯。”荼荼口幹舌燥地點頭,“我們,嗯……一直堵車,路上。沒來過這裡。”

“聰明聰明,”風岚長呼口氣,長手将她推回屋内說,“也沒什麼太大的事兒,那就這樣,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

荼荼口中下意識答應,被封印在門裡不能動,但心裡還着急去找孤雲呢。

這時,恰好看見白狼穿淡藍吊帶睡衣的身影,從客房走廊盡頭出現。

她背着手悠然行走的身姿,沐浴在頂上第一顆射燈的光下,身上綢布料滑動的光澤和毛發的飄動都因光輝更加綽約美妙,然後,是第二顆射燈。

荼荼在這種緊迫不安的心情中,心跳加快,當精神處于非常激動的狀态,心跳因何加快就會變得模糊不清,大概,會大幅增加“獲得心動感覺”的機會。

總之,荼荼作為貓,進一步感受到了白狼形象上的清美動人。

荼荼又是不安、又是欣喜,低翹起左右輕擺的尾巴,望望離去的風岚,小偷似的貼牆跑到了孤雲的面前。

“怎麼還沒睡?”孤雲迎面微笑着問她。

披頭散發的小貓,汗津津的小爪以一種糾纏的架勢抓握住了白狼的兩隻胳膊。

她擡臉看着白狼,兩邊胡子向前努、脖子抻得老長,口中小聲問:“我看、新聞……孤雲姐,你怎麼樣?”

孤雲見她瞳孔放大成黑色的圓,将虹膜擠壓成了細細的、星環一樣的灰色圓環,粉鼻頭濕濕亮亮的,樣子有些害怕,就反應過來安慰說:“看到新聞了?被吓到了吧?我帶大家來這裡、也是想到莊園這裡相對安全,荼荼别怕。

而且關于我和狼族的八卦是老生常談、早在出道的時候都被傳出無數個版本了,你放心,節目播出不會受影響的。”

荼荼搖搖頭。

“你去……文命、大姨那裡,很久,嗯……孤狼、狼族、繼承人?……我覺得,去、危險。”

荼荼想問的是,剛剛和文命大姨談了這麼久,肯定談了這件事吧?你是否有參與家族繼承人選拔的想法呢?

在自己的直覺中,參與到那樣混亂的家族紛争之中是很危險的,故而擔憂孤雲往後的安危。

但她用不熟練的語言難以表達清楚,一時就像是被大石頭梗在喉嚨中間,皺着小貓臉、難受極了。

不過,就算語言不通,孤雲卻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牽過她汗津津的小爪向房間走,用輕松的語氣安撫說:“不啊,母親費勁把我從紛争裡拖出來,我怎麼會有趟回那渾水的打算?

剛剛是看你的心情不太好,想去書房找個好玩的東西給你看,問大姨,她記錯了地方,我們就多找了一會——”

“什麼喵?”荼荼聽見她話中仍是滿滿的關切,有點臉熱。

“可不要告訴别人,是黑曆史。”孤雲笑吟吟地說,她仔細關上屋門,才在爪心攤開一張紙,原來是張照片:

一位狼人女孩。

她穿印小花圖案的荷葉邊裙子、呆呆站立。瘦而矮小,臉色怯懦、眼神無知,全身茸茸的狼毛是不起眼的灰黃色。

“這是誰?”荼荼歪歪頭、拿在手裡仔細看,看不出什麼好玩的地方。

“你瞧背面呢?”白狼循循善誘。

荼荼翻過來瞧那串寫上去的字符,又說:“我、看不懂喵。”

“寫的是——格雷·三千,5歲。北極狼呢,小時候都這麼灰撲撲的,是不是一點也看不出白狼的樣子?”

孤雲指着字、清晰而緩慢地為她說明:“這三千的名字,是父母親為繼承人千挑萬選的,有無數、繁多的意思,意義很宏大呢。”

“格雷·三千……他?”荼荼混亂的思緒又被挑起,仿佛大團泥沙從河底卷到了上層的清水中,腦子裡一團漿糊了。

她盯着照片上的女孩,怎麼也難以将她和那位罪孽深重的白狼聯系起來。

可照片裡的、是女孩,性别不一樣啊,而且三千……是三千的話,怎麼會變成那種樣子呢?

荼荼扶着腦袋、因記憶光景猛烈的侵襲而頭痛,正感到鼻根發酸,口中無聲呢喃三千的名字時,孤雲的大爪很快扶上她的兩邊肩膀。

白狼半蹲下身、用輕柔的聲音對她說話,因為焦急,她聲音發抖,表達的内容也有些混亂了:“荼荼,你是終于想起三千了、對嗎?記得我在車裡說的嗎?抱歉,是不是那時沒聽清楚?

狼族,會為繼承人選定一個名字,繼承人、叫三千。

照片裡的這個女孩,是我,當時的繼承人,也不是新聞裡的那個三千,是我……!”

“……這是你、喵?”荼荼眼淚汪汪,比對照片,對孤雲的臉睜大了眼睛,遵循本能的鼻尖使勁嗅她,雖然也嗅不出什麼熟悉的味兒。

“是我。三千是我。”白狼擡爪摸摸她的臉,溫聲囑咐道,“但現在的情況,可不能把這個名字說出去呀,好嗎。”

荼荼面對三千、一癟嘴,突然握着照片牢牢抱上了白狼的後背,小灰貓的大顆眼淚掉出眼眶,全都沾在她胸前散發奶香味的白毛上,嘴裡低聲的哭訴也埋進了她胸中:“三千!……三千、是你……”

感受荼荼緊貼在胸前依戀地哭泣,三千的心情也很激動,但不想因此就胡亂舔濕了她梳洗過的毛發,隻克制地用鼻吻去蹭她的臉頰和唇邊,表達親吻的意思。

三千把哭兮兮的小貓擁進屋内,荼荼寸步不離地黏着她,仿佛成了她身上的挂件。

她隻好坐在床上、緊緊抱着這團綿密柔軟的毛茸茸,口中呵去熱氣、念叨說:“荼荼,幾乎每次都是你先認出我的,這次你卻不認識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很怕你不記得三千、不喜歡三千了,遇見你之前,我已經做了無數個從前的夢,遇見你之後,我想了很多種方法,怎麼去暗示你、告訴你……

但最終也隻能勸自己,用适當的方式、幫你實現你的夢想就好。”

荼荼喵嗷喵嗷地小聲哭,爪子陷在她的胸脯毛裡,哭得太可愛了,也太傷心了。

“可是我想,既然已經來到你身邊,怎麼舍得眼睜睜把你放走呢?我和你共處一室,卻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你離開我、你被别人搶走,特别是你身邊的那個……

對不起,我現在的神經是太敏感了,但我真的怕……”

懷中的荼荼小貓抽噎着搖搖頭,可哭泣聲卻沒有見停的意思,本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她源源不斷的悲傷開始讓三千摸不着頭腦。

白狼用指甲背面刮着她鼻梁上的短毛,用爪墊撫弄她潮濕的眼下、結實的白胡須、綿軟的臉頰毛和隐隐透出粉色血管的耳朵尖,愛惜地問:“是頭痛嗎?有哪裡難受嗎?”

荼荼又搖搖頭,不言不語地抽泣了一會,三千就靜等着她。

她自己整理情緒,攤開爪心看了看三千小時候的醜照,就撲哧地破涕為笑了:“傻、小狼,也、可愛。”

“嗯。”三千知道她語言上的困難,見她濕潤圓溜的雙眼凝望過來,耐心等她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

荼荼隻是待在她的懷裡,喉嚨就隐隐發出了持續的咕噜聲,摟上她的脖頸、用額頭上氣味腺的部位輕撞她的下巴,爪子撫摸她的頭發說:“我們,繼續搭檔,可是。真的喜歡,讓、别人知道……不行?”

說話時,那柔軟的長尾巴圈住她的細腰,表達難以抑制的親昵感情。

三千心中無比滿足,吻去她眼旁殘留的水滴,用舌尖卷進口中嘗了嘗,笑眯眯地回答說:“嗯,公開确實還不是時機。你才剛開始在這邊發展,至少也得等你站穩腳跟。但是沒關系,節目結束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也很多,不要因為這個糾結。”

荼荼冷靜地點頭:“嗯。我需要、留下來。”

三千感到,她也并非為了“不能公開感情”而悲傷,剛剛似乎隻是向自己這個“合作夥伴”确認重要事項。

荼荼面色平淡地吸吸鼻子,舔舔嘴巴,就專心用舌頭舔去自己哭在她胸前的淚水。滿是倒刺的舌頭像把小刷子,面積小、但一下下“刷、刷”地梳理得很細緻。

将蹭亂的、濕漉漉的白毛重新舔整齊之後,她累得歎一口氣,靠在三千懷裡休息:“三千,我25年,好累,現在,有三千,再也……不累。”

“嗯。”三千大概明白她話裡隐含的意思,撫摸她後背說,“我一直在。”

荼荼喉嚨裡盡情地咕噜咕噜,小爪子隔着綢睡裙撫摸她的腰、胸下、大腿和膝蓋,抱着她的狼臉揉一揉、聞一聞、親一親,撥弄她大尾巴上的毛,大概是為了仔細感受她身為狼人的新穎存在吧。

這種細密的動作再是不含調情的意欲,也注定會挑起三千對于肌膚相親(這會兒應該是皮毛相親)的興趣。

三千的呼吸逐漸變快、變深,終于不打招呼就擡爪,熟稔地解她睡衣扣子,舌頭舔在她耳廓上,嘴裡低聲說笑:“你現在的舌頭有刺……我有點怕呢,初次、可以對我溫柔一點嗎?”

荼荼喵哈哈地笑了,她在三千繼續動作之前就摘去了礙事的翻譯耳機,和着照片擱在一邊,迅速紮上長頭發,迫不及待地,将這身軀格外嬌弱無力的白狼撲倒在卧榻上。

淺藍絲綢在雪白皮毛上輕蕩,到處彌漫着令人心醉的奶香。

明明是猛獸,卻以這樣招人憐愛的姿勢呈現在自己眼前……望見這頭大美狼迷離不掩期盼的眼神時,荼荼除了感受激動和新奇造成的全身發熱,也終于能夠卸下各種亂七八糟的心防,盡情展現成熟含媚、強勢有力的本色。

因為知道對方熱愛自己的每一面,她才能夠安心釋放自己的本性,纖細的心靈不必再受任何粗糙的委屈,在三千面前,她可以做回完全真實的自己。

……

輕柔纏綿的嘗試,讓雙方都心滿意足。

荼荼因為半個身子的皮毛都被大狼舔得濕漉漉,又享受了三千從洗浴、吹幹到梳理……的全套皮毛護理服務。

睡前,她仍久久凝視三千的狼臉。最後看夠了,她就湊近些,舔舔她右眼的眼睫毛,笃定地說:“我也,一直在。”

三千知道她在關心自己的眼睛,搖搖頭表示别擔心、面上露出有所感懷的微笑。

荼荼的眼神更加認真,伴着那喉嚨裡咕噜噜舒适的聲音,努力用音調不準的雙月國語說:“三千……我——我靈魂,真的,家人。”

她說,三千,是我靈魂真正的家人。

接受到這樣深刻熱烈的表白,熟習荼荼如三千,也不得不呆然發愣了。

感受到毛茸茸的頭依戀地蹭過來,溫熱的眼淚又落在自己的皮毛上,三千趕快将她的腦袋更緊地按在懷裡。她敏感地意識到,也許正是靈魂溫暖的慰藉,觸及了她最深刻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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