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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易燃易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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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羅在此簡批:唠叨精、你話太多嘞。)

其後天鬼五年,治苛稅、按比例加征富戶資财稅、下令統一文字、語言;

天鬼六年,殺貪官、司兵部發明火铳、得力大将“小拙”南征,占領大半個南島、米魯爾國迫于壓力遣使來朝;

天鬼七年,修《天鬼大集成》之百科全書,涉及天文地理、醫術巫術、戲劇書畫、工農技藝等知識财富,并以傳揚國威之名推廣普及至各地鄉塾;

天鬼八年,科舉大大簡化文體和文言格式,推薦以官話白話答卷,并增加武舉……

到了天鬼十年,當年的司星官(通常隻有一位)文命觀測、占蔔星象發現異變。

文命言“徐風宮”、也就是儲君荼燃所居宮位、遭到西方天鈴星來沖克。此時後宮中倒是被司禮部塞進了兩位孤女,都住在西宮,隻不過荼荼将她們當女官偶爾使喚,從未寵幸過。

可巧的事兒,她想起那兩位擅長調理膳藥的女官大名,其中一位就叫天鈴。

荼燃體質較弱,果然應劫感染了類似天花的疱疹病毒、發高熱卧在床上。她生性柔和随順,因常生病,心腸更加柔軟。

她吃力地擡起身子,眼中帶淚地勸說前來探病的荼荼陛下:不要殺害無罪孤女。于是,荼荼聽話地隻将後宮兩女立即遣散,并未因天象之言害人性命。

荼燃呢,最終也找回一條命,卻是留下了雙膝以下活動受限、一動就疼痛難忍的後遺症。她食欲不振,面上并現枯萎短命之相,恐怕難以繼承大統。

荼荼陛下,自此陰鸷的鬼臉上又多了些凄冷憂郁之色。坐卧時,常托着半邊臉發呆、這樣尖牙就些微地陷入皮肉,有時壓破皮膚出血了也不能察覺,大概為荼燃憂心,又為儲君之事郁郁寡歡吧。

話說這純花女好婦,屬陽,活躍好動,善于察言觀色,屬于見縫就鑽的性格。

她在一個春光明媚、春意萌動的清晨決定觐見陛下,後者正在竹栅欄圍起的沙場中練習騎馬打火铳。

帶着火光的一槍崩響之後,金屬彈打在笑容滿面的好婦……身邊的圓靶正中心。不過接下來一槍驚險,純屬走火,子彈擦過好婦的大臂衣袖、掃落了她幾根長長的金發,打在她身後的懸鈴木樹幹上。

樹木整體猝然震蕩,樹冠中藏匿的一對烏鴉夫妻瞬間嘩啦啦地驚起,嘎嘎的啞嗓叫破了天,相伴的黑影從驚得亂揮袖子的好婦頭上撲棱棱飛過。

荼荼立即以铳口指地面,她穿玄色短打衣服的身影,筆直地僵在同樣漆黑的高頭大馬上。在她背後,藍天過于明麗,以至于那慘白的鬼臉更陷入背光陰影之中。

這位陛下顯然也受了驚吓,恐怕已滿背冷汗,她開口就是狂躁怒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好婦!!你想早投胎,自己死去!罪名還要安到孤頭上!嗯?!你到底還有多大的膽子?!”

“臣知錯了、臣是蠢材,臣知錯了……”好婦忙跪在白沙地上,一邊用手探摸臂膀是否受傷,一邊低頭,将自己的來意說明清楚:

藝女司——類似教坊司的藝伎培養中心,又有一批藝女、陰性,個個柔美乖順,趁這大好春光剛學成畢業,這個那個……還是希望陛下去看看。

出于内心深處對好婦的抱歉,這回荼荼沒有像往常那樣拒絕,也沒有罵什麼“早該撤了這個不清不白的藝女司,好好的女子、全便宜了朝中那些秃驢色坯老王八蛋!”這種話。

待下人小心接過火铳,荼荼默不作聲地一夾馬肚就往那邊去了。好婦見狀大喜過望,屁颠颠地小跑上前,左右騰挪、殷勤地引路。

這位天鬼大帝,似乎完全沒有大興土木、修造華殿的愛好,各處低矮的木造宮殿大體都維持着前朝原貌。

藝女司,荼荼未曾來過,她性格比較無聊,隻知道喊打喊殺,同樣沒有組織宴樂、觀賞美女的愛好。

剛登基就下令削減過藝女人數,隻收留走投無路的孤女。于是,右殿兼成了旁邊膳房存糧米的儲藏室——這些,荼荼陛下僅僅有所耳聞。

她更不知道此處在前年發生過一場大火,右殿燒掉了一大半,如今半邊熏黑的廢墟狀态凄慘。

她停駐在焦黑的半個宮殿前,冷不丁問好婦:“為何不修繕右殿?嗯?錢都被貪了?”

幸好,好婦是個小靈通,她立即在側解釋說:“是這樣,陛下,您向來節儉,宮中用于整修屋宇的資金有限,而且傳聞……這裡鬧鬼。現在大家都說,與其修繕,不如全拆了。”

荼荼突然冷笑、牽動了一邊獠牙,這位光天化日之下的大鬼,仿佛聽到好笑的事:“在我的皇宮裡,鬧鬼?”

“臣當然也不信啊,隻是有這麼一回事——膳房女官與宮外男子私相授受所生的小女娃,有點跛腳、還多指,本放在父親那裡養的,滿5歲的時候那男人大概嫌棄她殘缺、不要她了,又被其母當孤女充入藝女司,不過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娃娃還是要母親自行看管,夜夜就放在這糧米儲藏室裡面睡覺。

一回、許是米袋堆得太高、半夜突然一個接一個地滑落,那袋子多沉啊!将下面的女娃娃又壓又悶,捂了一晚上根本沒人知道……死了,太慘了。

第二天下暴雨、正說要擡開米袋、搬走屍體的時候,這裡就遭了雷擊,從屋頂開始發大火,怪事的是雨也澆不滅,可能是儲了不少豆油吧……救完火……孩子、隻剩燒得黑漆漆的骨頭渣了,大家都說……”

“是孩童冤魂作祟?呵!”荼荼狠狠嗤笑一聲,利落地翻身下馬、大跨步怒沖沖要走進右殿去,嘴裡高聲斥罵道,“要劈,也不是劈米袋,該劈到她那無恥的老爹和老娘頭上!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弄死了孩子、用米袋堆上,怕事情敗露又借雷雨閃電放把火,将證據燒了個幹淨!

簡直惡鬼父母!叫孤逮到這對惡毒男女,要将他們用漁網勒出肉、一刀刀活活剮死,剮上三千刀……五千刀!我呸!全拿去喂野豬!”

“這個這個,那男子由于不構成遺棄的罪,隻是抓起來打了屁股、訓了幾天話,女官倒判了監禁,應該還沒放出來呢。陛下,要查的話,也是能查到男子如今所在的,要抓嗎?要淩遲處死嗎?”好婦跟上去,還頗有興緻地問。

荼荼在門口急刹步,背起手冷冷地、看傻子一樣瞄了她一眼,接着緊閉眼睛,咬緊後槽牙努力鎮定心緒後,口中依舊暴躁道:“你、簡直、蠢材中的蠢材……孤一旦說殺人,你要勸着孤!”

“臣遵命!”好婦膽子大,竟掄着破洞的幾層袖子行了個滑稽的軍禮,她笑道,“陛下,還是移步去正殿吧,姑娘們都準備好了,她們個個可都……”

“不,那個不急,孤再看一眼。”

“燒得太厲害了,再研究這廢墟,恐怕也看不出人為縱火的痕迹呀……”

兩人正擡頭觀望,說着、腳下剛跨入燒幹淨的隐形門檻,鼻間卻鑽入一縷幽香。

忽見右側邊一位白衣白發的柔美少女——像是在二人進門前就早早準備好了似的,雖然瘦了些、矮了些,氣勢不足,卻直面這邊站得很端莊,乳白色衣衫垂墜到鞋尖,整個人修美如仙地玉立,周身仿佛正逸散微光。

她有着南方女子略扁平的五官,但鼻梁如北人一般、非常直,面上那雙冰藍顔色的眼睛,眼尾帶着天然微紅的媚色、略略上翹,在暖熱春日的上午、給這位火氣狂躁的荼荼陛下遞了一個涼絲絲的柔潤眼光,接着她低頭,施施然要行禮。

荼荼肩膀緊繃、背着的兩手互相抓得更緊了,她用餘光看見,在右邊擺了幾盤糖果、瓜果貢品的小方桌上,用白瓷盤子點綴白黃花瓣,中心燃一支白色的香蠟燭。

幽香愈濃。

女子單膝蹲跪下來,膝蓋差一點點才能觸地,這是一種不卑不亢的行禮姿勢。同時,那口中發出的清音如鐘磬餘波,又簡直像是一縷潔淨柔軟的光脈,透過了對面兩人的耳膜,直達腦髓:

“藝女司、白雲,終于……得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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